第一零一章 宽恕你的罪(1 / 2)
阿尔泰夫是一个平民出身的法比奥人,在他还小的时候,法比奥南方爆发了一场规模较大的瘟疫,迫于生计,他不得不和兄长斯卡罗夫离开家乡,加入流民大军。漫长的朝不保夕的流浪生涯就像一块磨刀石,磨利了他的身体和意志,同样也磨利了他不甘于平凡的**。
所以当机会终于降临时,他把握住了命运的垂青,以一个农夫的身份加入了“狂暴之炎”佣兵团,从此迈进了武者的大门,成为了一名拿命换饭吃的佣兵。
二十余年过去了,狂暴之炎仍旧活跃在神圣法比奥帝国的北部与阿里公国的交界处,而阿尔泰夫却早已和他的哥哥一起宣誓向阿里大公效忠,以半生杀戮磨练出来的武技,换来了一个家族侍卫军副统领的显赫身份,尽享荣华富贵。
阿里家族侍卫军副统领这一职务不属于任何国家机构,阿尔泰夫只是阿里家族的私兵,甚至还没有受到宫廷贵族的册封,但是这个位置的重要程度却不是爵位所能衡量的,所以总的来说,阿尔泰夫在阿里公国的地位大约可以称之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混到今天这个地步,阿尔泰夫和他的哥哥只剩下一个坎儿需要跨越了----受封为骑士,成为真正的贵族。不出意外的话,再为阿里王室服务十年,这一目的就能达成,而这也正是他们的极限,绝无可能再进一步。
人的**总是没有止境地,但是现实环境有一个容纳极限。对于阿尔泰夫来说,一个世袭男爵身份就是他的极限。在身份方面,他没有能力追求更多,只能把永不满足的**转移向别处。
身为武者,追求更强大的实力同样是他的天性。但遗憾的是,天赋的限制、启蒙的落后、奠基斗气的平凡、保养不善地身体,统统都是横亘在他与他哥哥面前的大山,突破11级对兄弟二人来说,是比成为子爵还不现实的幻想。
在明白了这一点以后。阿尔泰夫就把全部的动力都化为了对美色的追求,并因此而获得了一个新的外号----公牛阿尔泰夫。
现在,我们的公牛先生正面临着一个异常艰难的选择,一边是主子莱茵哈特不许出门的严命,另一边则是一条风情万种的美人鱼地召唤----这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公牛先生坐立不安地呆在房间里,心里痒得像是有七八只老鼠在抓挠。艾米瑞达的来信就放在一边,清雅的熏衣草香气一个劲儿地往阿尔泰夫的鼻孔里飘,让他阿尔泰夫不自禁地又想起了她在床上的风情----当这份美好的回忆浮现在阿尔泰夫的脑海里时,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一刻钟以后,阿尔泰夫换好了便服。把整个人都藏在斗篷中,鬼鬼祟祟地溜出了外事府的后门。
这一切李理完全不知道---然而他也不需要知道。就当一股完全陌生的精神波动出现在拿度子爵的家中时,睡得天昏地暗地球球猛地睁开了眼睛。
与此同时,坐在办公室里,仰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拿度子爵,突然觉得右手心里火烧似的一疼,刷地一下蹦了起来。
拿度子爵仔细地整理着衣服,披上斗篷,然后将挂在一边的佩剑拔出来细细地擦拭了一遍,抖手在空气中刺出了几朵剑花。这才满意地一笑,将佩剑仔细地在腰间系好。
做完这一切,拿度子爵想了想,又弯腰在书桌最下面的一个抽屉里翻出一把匕首,试了几次,最后把它别到了后腰。
是时候结束这噩梦一般的生活了……拿度。你地耻辱。要用血来清洗!
握紧拳头,拿度子爵一改往日地迟疑阴郁,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办公室。
拿度子爵公寓,二楼主卧。
在那张从里到外散发着**气息的大床上,阿尔泰夫与艾米瑞达已经几度欢娱。对于即将分别、几乎永远不可能再有机会见面的两个人来说,这场最后的疯狂是相当成功并且值得记住的,心怀鬼胎的艾米瑞达拿出了浑身解数来取悦阿尔泰夫,而阿尔泰夫那远比普通人强悍的身体也给艾米瑞达带来了无与伦比的愉悦享受。
此时。战事暂且告一段落。艾米瑞达懒洋洋地伸抽自床头柜地抽屉里翻出了塞琳娜早上赠给她地烟匣,从仅剩的两支中抽出一支。塞到了阿尔泰夫地嘴边,殷勤地为他点上了火。
阿尔泰夫从来没有抽过烟,纵使他地位不低,但是以绝对的身份和身家论,他还没有资格用这种奢侈品来修饰自己,偶尔莱茵哈特兴致高时递过来一支,他总是很有自知之明地婉言谢绝,此刻被艾米瑞达硬塞了一支在嘴里,竟然突然产生了一种不知所措的忐忑感。
按理来说不至于,不过人在放松的时候最容易流露出真实情绪。阿尔泰夫向往那种奢贵生活,却又不得不压抑这种不切实际的向往,长时间积攒下来,早已失去了平常心,只是还不自觉罢了。
此刻与艾米瑞达在床上**相对,艾米瑞达的身份又并没有高过他多少,男人的好胜心瞬间就粉碎了他仅剩的那点警惕心理,大模大样地狠狠吸了口气。
10级武者的肺活量是相当惊人的,纵然没有特别用力,吸的方式也不对,那一支完整的香烟还是瞬间就被阿尔泰夫抽掉了一半有余,刺激性气体在一瞬间就灌满了阿尔泰夫的肺,一股眩晕感潮水般涌上头,恶心得几欲呕吐。
10级武者的身体在这一刻体现出了极其强悍的素质,能够让常人恶心半天地烟碱和尼古丁只带给阿尔泰夫短短片刻的眩晕。眩晕过后,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飘飘欲仙的美妙感觉涌了上来,让阿尔泰夫舒服得长长吐出一口大气。
艾米瑞达做作地把自己的那一支香烟也点燃起来,轻轻对着阿尔泰夫喷出一口烟气,吃吃地笑道:“怎么样?蒙巴的香叶草比起阿里来的,也不算差吧?”
阿尔泰夫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眯起眼睛闭着气,似是回味。
阿尔泰夫的举动给艾米瑞达带来了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这让她开始暗自庆幸自己大方地决定。
在把这仅有的两支烟拿出来与阿尔泰夫分享以前。她只是单纯地觉得,这种有品位的享受应该找一个能够理解其意义的亲密伙伴来进行,否则那就是一种单方面的炫耀,那种行为很不妥。但遗憾的是,在她的社交圈子里,有这种层次的人不多,她只能找到一个阿尔泰夫----恰好,她还肩负着从阿尔泰夫身上打听情报的任务,真是一举两得。
阿尔泰夫的一口气已经憋了将近一分钟,他地表情仍旧很从容----李理毫不怀疑。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他将一直憋下去,直到他自己满意了为止。
李理头一次知道,原来忍笑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如果不是怕情绪波动太大影响了偷窥,恐怕他已经笑得倒地不起了。
说起来,阿尔泰夫的这种另类风格是跟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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