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天生异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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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点点头,面皮上没有太大的起伏,连殇若只见着师父的手指微动,将那一节一节的指节掐了几下。难道说,师父是在摸索那长公主的命数。

“如此的话,能否让在下瞧瞧长公主殿下的脉象?”反复几次也不得解,即墨予漓的脸上爬上了困惑之色,这般的不解,让连殇若的心也跟着带起了不安,幽冥阎君的脸上带这种色彩,当真是会让人心生起伏。

“这……怕是不好……”王上的言语里带起了一丝的迟疑。

师父了然一笑,连殇若也明白,总归是还未出阁的女儿家,而且这女儿家的面容还生了恶疾出来。

“王上不必担忧,在下倒是会以线作诊,万不会破了长公主殿下的名节。”以线会诊,这是怎么样子的诊法,替人诊治不是要以手复上脉络么?

“悬丝诊脉?世上当真有这样神奇的诊治之法。素来听闻,这样的的诊治之法只是一种传说,从来没有人能够如何做到。”

师父微微一笑,但面皮上,却还是带着的是一副清朗的颜色,被人这般的崇敬,竟还会情绪不起伏,果然是非常人的风姿。

“只有一丝皮毛而已,事不宜迟,还请王上带在下去瞧瞧长公主殿下吧。”连殇若看着师父对着王上微微行了一礼。

王上立得身来,那态度十分的恭敬,一点也未曾将师父怠慢了去,“如此甚好,先生请随我来。”

连殇若听出来了,那王上只以我来称呼,并未称作自己为本王或是本君的称号,想来是看着师父身怀绝技,所以,万不敢将师父怠慢轻看了去。

不过,师父不是身怀绝技,而是那身份,是凡尘之人最为崇敬的幽冥阎君,这般的寒气自发,会让人心甘情愿地臣服。

跨出殿外,殇若看着有一丝黑影在那殿外浮动,光天白日里,竟然还会有这一些暗黑之物浮动,连殇若对着即墨予漓轻言出声,“师父,那暗黑之影,在光天白日里就显了出去,殇若瞧着不太对头。”

即墨予漓点点头,压低了声线,“为师也瞧见了,能在光天白日里就能行走自如的暗影生魂从来不得多见,想是,这王城定是有冤情被埋,如若是灵阶高的凶魂,一旦踏进这白日里,是会被这日头吹散魂力。”

殇若点点头,越是灵阶高的,越不能轻易踏进这光之所在,不过,她将视线放到了自己的身上,现今的身份是幽冥鬼使,灵阶,应该不算低吧,为何她能够在这凡尘阳光之处安然行走。

感到她的情绪起伏,即墨予漓侧过头,轻轻扫了她一眼,故意一咳,将折扇打开了来,显出了那扇身之上的一方翠竹之景,“万事自有例外。你现今是为师的徒弟,那卯日星君的日头,还不能将本君压制得去。”

话语带着十分的王霸之气,卯日星君的日头?也是,师父是九重的幽冥阎君,是北阴帝君的谪长子,一般的天神还奈何不得,只不过,纵使如此,她身上却一点没有被那日头浸噬的感触。

即墨予漓的另一番话未说出口来,阿若的身上,带着的,还有那九重天上的瑞瑞祥气,纵使是暗黑之气也伴之而出,但却万不能与那祥气相对。

这般的身世,连带着他这一方鬼狱的君上,也未能察觉而出,到底属于九界之中的哪一界。

下台那王殿的阶台,朝着右侧行过去,是一园的春色,各式的花朵齐开,姹紫嫣红,看起来,如花海一般。不过,连殇若将目光放到那花径之处,还微微能瞧得那花径往后缩了一缩,了然的神色爬了起来。

花之妖物,见着她师父,也没来由得生了畏惧之气,不过,只要不插手凡人的命数,想是她的师父也不会管。正这样想着,那冷凉的声线就平日插了进来,“为师难道生了吃人的面孔不成?这花妖见到为师还畏畏惧惧的。”

话言虽然凉薄低沉,但泛进了连殇若的耳边,只觉得师父也生了好奇的凡心,当真是太过于喜颜。

转出了园子,迎着现的,就是一方两层的木头闺阁,红砖绿瓦,跟那威严之气大相庭径,那门梁之上,还挂着粉红色的挽丝。

那殿名曰,世轩居。

世轩?可是世世都如白轩之布那般纯澈干净之意?殿外面立了几名粉红宫装的婢女,秀丽而又如朝阳一般。师父的步子在那殿槛之处停下,“如此,便就在这里替殿下诊脉吧。”说着,自袖口处挽了一圈金色的线头出来。

虽然是从袖口里摸出来的,不过,殇若看见的,还有师父指尖闪出的光彩,这金丝,只怕是师父施的障眼之法。

既然已了然那恶疾之中生了隐情,替人医治只是一个借口而已,更何况,师父已将那金线递到了她的手心里面,“师父。”她对着师父点点头,这般的动作,太过于明显,意思是让她进去将金线递进去。

“将这枚金线束于长公主殿下的腕间,记住,一定是在腕间。”腕间?师父的意思是,要注意那公主的细腕之处?“金线自古具有驱邪避祸之意。”

恍然大悟。

原来师父是这般的意思。

她接到金线于掌心之处,能感觉到那金线之上的微微温暖之气,师父的法力,可不是让人随便就能了解得到的,所以,还是照着师父吩咐的所为才是上策。

“先行谢过先生了。”那王上微微行了一个礼,就被师父用手掌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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