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八章 海底(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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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余新加入文侯军的燕赵金丹、经验较浅的昆仑斗战师、辅助的昆仑炼药师与炼器师留守鲲舰,我和梅芜城各统领二十左右金丹分头策应。

“原师弟的雷法威势最强,充作箭头驱逐虾兵。梅师兄的符法变化无无方,随我帅令驱逐侵入各舰的妖兵——直到鲲舰再次行动,你们再按照既定方略分东西两翼突入浮空岛的洞府核心。”

原芷下令。

解didu之围昆仑派从西荒遣来的炼药师居多,斗战、斗法的人材基本从中土召集;柳子越还找了个护送康复药人还乡的托辞,在大战前脱身而去。能战的金丹中有我在荆南道西结识的马飞黄、萧建成、张辟疆等门人;这样我手下昆仑门人就一个挂在道兵院名下的地藏狮子算强手。

燕赵的金丹者中,上层金丹修为的黑面胡敬德极有征战阅历,还有一对自己祭炼的五转神兵豹尾鞭。我决定要重用。

“驱逐小妖我带诸位师弟足够应付,上官师妹无妨去协助原师弟。虾兵士气正盛,还有妖军待机的金丹者黄雀在后,需要重手打压。原师弟,我们在浮空岛的洞府相会吧。”

那厢的梅芜城让龙虎门人中的上官翩翩也加入我麾下。

“我不会让师姐遭到元宵斗法时候的凶险。”我神念传她。

青衣的少女楞了一下,勉强笑,“我再不会临阵失神,一定不辜负师长父母的一番教导。”

我不知道说什么话好,原芷却走来与我和梅芜城击掌为誓。

“今夜子时前,我们在浮空岛洞府会师。”两声清响,我不假思索,抢先在众人前脱口而出。

二队人分别结成雁阵,御气飞出鲲舰。连我在内的一队金丹达到了二十一人。我自然充当头雁的位置,让马飞黄负责左翼,主要是昆仑门人;让胡敬德和地藏狮子负责右翼,河北金丹为主。翩翩的三件法宝玄妙,我让她紧随我后面策应。樊无解屁颠屁颠也紧随我后面,我感觉好像背着一只鬼。

岛上山口喷涌出的陨石已经像密集的河流那样横贯诸舰之间。诸舰之间不敢开炮,五百云中营的筑基jing兵的尾部已经被先头的虾兵追上,十余个飞在最后的筑基者连人带甲被虾兵像裁纸那样剪成二截,坠落的尸身被陨石打成烂泥。

梅芜城的符纸如雪飞出,千千纸鹤小阵雹子那样she乱虾兵的阵脚。余下龙虎金丹也持剑掷符打透一波阻挡路线的陨石流,和云中营一道飞入正缓缓下坠的那艘鲸舰。

虾兵的阵形既然乱了,我的雁阵就跟进定点清除。雁阵斜着切入陨石流中。马飞黄那翼门人挡在陨石流飞来的一面,祭起四转的飞剑或法器把拦路和遮蔽视线的陨石碾碎清开,陨石中隐蔽的新妖兵也大半被剑光和宝物一并穿透。

我第一个撞向龙虾道兵松散了的阵形腰部。银蛇剑从纳戒拔出,和一个筑基的虾兵光彩熠熠的螯接触了一下。

我被弹出数十丈,我的雁阵头也随之瘪了进去。初个回合不利,幸好银蛇剑的躯壳上没有裂痕。

我的剑浑然没有之前月亮般皎洁的光华,手上拿的简直像黑里透红的锅底。

剑灵新的躯壳被我和樊无解融入了小云真人赠的鲲骨和一烛洪荒龙血,就像游魂得了骨和血。但还缺少某种东西把剑灵固位,剑灵暂时像是依凭僵尸的夺舍修士,尽管是新剑壳是副好皮囊。

樊无解的影子掠过,这家伙顶替了我带头的位置接上了虾兵,那把破甲的六转长剑“命逝涟漪”立时削飞正面一只虾兵的螯。

“狂徒。”我心里嘀咕。我惯来的风格第一下交锋如不能斩敌,留力试手。五百个龙虾道兵就像一个有五百副躯壳的道胎者,樊无解开头处于上风又有什么用处?

我一念之间,有十余个龙虾道兵已经簇在樊无解的**,把他团在其中,就像陷在一个道胎金丹的八十余只如宝矛宝戟的手足中。那只断了螯的虾兵残躯分泌出白液,渐渐冷凝,逐渐又塑成螯的模样。这不是上层的金丹血肉衍生,而是这类甲壳妖怪的天赋异秉。它又有其他连心龙虾的真气供养,所以愈合更加神速。

樊无解的命逝涟漪荡开。他的念头聚在剑上,剑已经化为一团没有疏漏的锦绣光芒,剑光像涟漪那样八面四方**推出,虾兵的肢体连血花纷飞。这是剑宗的剑光分丝的推演。但他樊无解不能长久,至多五百个呼吸。虾兵总和的气让我想起九条龙纹身全显的公孙,十龙之力。樊无解有二条半龙之力,即使碎丹赌命也不过五龙之力。

忽然我觉悟自己的见识已经在道胎之上,我有了元婴者的眼力和经验——同时我也看到了破解道兵阵形的关键。

“翩翩、胡兄,地藏,你们带右翼打虾兵的另一头,分他们的气。胡兄和地藏引动虾兵后,翩翩用名利圈守,不必用金砖攻。”

“师弟一人不要紧吗?”翩翩望着我锅底se的银蛇剑,语气有些担心。这里所有人还认为我是元宵斗法之前的境界,至多和樊无解仿佛。

“我不是一个人呐,把樊无解拉出来就有伴当了。”

“无需牵挂。”我补充。

尽管我的躯壳还达不到普通道胎的一龙之力,但我的胜算在胸。

银蛇剑器与灵隔阂,自然无法绞出剑光。我挥着只有靠谱白刃作用的银蛇剑飞进樊无解那头的虾兵。虾兵心有灵犀的放出一个口子,它们以为能聚歼我和樊无解,我只能表示遗憾。

地藏狮子显象到楼阁那样大,他的单掌径直捡起纷飞的大颗陨石抛向那头虾兵。胡敬德则祭起了豹尾鞭。斑斓se的鞭像一条两头蛇,一头捏在胡敬德的手中,上书了“翻天”两个蝌蚪古文;另一头延展入虾兵中、然后反复盈缩,直到被他的真气充成一个陨石大的重锤。重锤在虾兵群里摇晃旋转。一条条火轮车子大小的虾兵被豹尾鞭砸飞,居然还有一条运气奇差的虾兵被他的豹尾鞭径直碾碎。

近三分之一的虾兵涌向胡敬德和地藏狮子那头。翩翩守在他们旁飞舞名利圈。右翼的金丹也变翼阵为球阵,一道防守。

我和樊无解这里的虾兵也聚了二分之一。他的剑光凶煞,引来的道兵比胡敬德和地藏还多。我入圈子时候,命逝涟漪连我一道攻击,我用锅底那样的银蛇剑堪堪挡住。他泰然自若,似乎即使我被这友军误伤致死也满不在乎。

“如果不是我相助,你要成虾兵的美食了。”我笑话他。

五百个呼吸已经过去,樊无解的真气还没有枯竭。虾兵的气被分成了两截,就像一个道胎金丹分心对敌。他的压力大减,但依然不能突围。

“我不受人恩惠。”血气澎湃如海chao的他拔出了另一把短剑百无禁忌,“紧要关头我会斩断他们真气网突破。”

那是破罡之剑。不过这是樊无解嘴硬。围绕我们四方上下的虾兵已经太过密集,我们被堵在一个虾兵躯壳组成金属球里,没有一点白ri的光芒透进,想必翩翩那边也是这样。樊无解斩断了群妖的真气联系,也没法从如许多火轮车厢那样大的躯体挤出去。何况,外面还有更多的龙虾兵包裹着,等待分食我们金丹的躯壳。

“我倒要谢谢樊兄,替我分了那么多虾兵的气。他们最薄弱的一人只共享了一龙之力的气,我集中全力大概能一击打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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