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一章 和与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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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连续释放出的三道千顷红莲都没能奈何得了对方,星宿神君心理不由得打起来退堂鼓,北方魔教又不是他的红莲盛会,只不过是在当年老友的情面上代为照而已,他可没有半点为了承诺与责任搭上自己性命的想法,所以当漫天血云逐渐淡去之时,充斥在半空中的黑红色魔火也一并消散。

“信手灭幽泉,只身破峨眉,血魔尊者果然好大的威风,好大的煞气,我北方魔教不知何处惹怒了血海一脉了?”

星宿神君虽然应了林峰之邀,态度与语气都有所缓和,不过在如此实力震慑下主动退的这一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怎么会有好语气,当下一挥袍袖,将血光凝聚而成的座椅击碎,盘坐在了原地凭空绽放出一朵血色莲台之上后,阴沉着脸如此质问到。

“虽然北方魔教如今的确实力大损,不过这也未尝不是一次机会,如此小打小闹在我等眼中又算得了什么?既然应了本尊之邀,那就神君不必再掩饰下去了吧。”

随着林峰话语出口,两杯盛满灵魂血酒的晶莹酒杯也同时在二人面前浮现。

东方魔教尽数掌握在无行尊者与五鬼天王之手,西方魔教完全落入毒龙尊者之手,南方魔教更是绿袍的一言堂,而北方魔教却是诸方势力组成的联合国,虽说外部似一个整体,不过内部实则根本四分五裂,星宿神君对其完全不管不顾,一方面的确是对这所谓权力有些瞧不上眼,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就算想要插手也插不进去。

北方魔教这些长老们的师父们,当年都是魔教之中与星宿神君齐名的存在,他们自认为都是各自派系的继承者,一个个都竭力于维护自身派系的全力,又怎么会臣服与这个当初的竞争对手,哪怕星宿神君以自身实力强行压服他们,也只会造成两个结果,第一就是北方魔教内部彻底大乱,为了权力之争展开一场场可能永远都不会有结果的战争,而第二个可能性则是一个个都心怀鬼胎,表面臣服之后暗里地无时不刻都想着如何暗算夺权。

虽说玄空真人与林峰似有合作关系存在,不过他在林峰眼中充其量也就是个可利用的棋子而已,要是没有星宿神君存在的话,那当他掌控整个北方魔教之日,就是沦为林峰傀儡之时。而星宿神君却是一个足够资格的合作者,玄空真人需要他的支持与庇护,而他也需要通过玄空真人,对整个被北方魔教拥有足够大的影响力。对于他们而言,与其将自己放在火炉上烤,还不如如同无行尊者与五鬼天王那般合力掌控全教。

而且尽管北方魔教落入如今这番田地,完全是林峰在背后引导操控的结果,不过也仅仅是幕后黑手而已,有了直接出手屠戮的白眉真人,与间接引导丹辰子的赤尸魔君这两重关系缓和后,如此手段也并不算太过分,只不过结果好的有点夸张而已。

所以这既是铲除异己的手段,同时也是一份对于星宿神君的见面礼,这点就连星宿神君自己都明白,之前的怒火,超过九成原因是感觉这个血魔尊者可能只是一个小辈,如此行为简直令自己的颜面大大受损而已,被林峰直接点穿之后,星宿神君也不再伪装,举起眼前酒杯一饮而尽后淡然说道:“血尊道友莫非就那么自信么?虽然北方魔教的确不算什么,不过由此产生的结果我可是十分在意阿。”

“噢?那不知这个天下够不够分量。”

林峰这句话直接说的星宿神君哈哈大笑:“哈,天下,你是在开玩笑么,只是去除了一个峨眉,莫非就认为整个正道不堪一击了么,如此妄言不谈也罢。”

“呵呵,本尊怎会妄言,峨眉一役后,整个正道绝对不可能再继续容忍下去,而白眉真人眼下如此行为,也会激起整个魔道的愤怒,峨眉,只不过是开启着乱世的一个序幕而已,届时非但青城,武当,昆仑,五台,华山,四方魔教,天妖门等大派会成为其中主要演员,散修只要与任何一个门派门人有所联系,就休想独善其身,到了最后,隐匿于幕后只要不愿意着门下弟子死绝,也得给我一个个都跳出来,如此杀劫必将席卷全天下,谁都别想逃过,在这场权力的大洗牌之中,只要能够成为最终的赢家,那么必然就将执掌天下。”

虽然星宿神君是当年正魔大战的直接参与者,也算是见惯大场面了,不过听到了林峰这番言语之后,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当年魔教与正道也只不过是想要将对方彻底击败而已,血尊道友你这是双方一个都不想放过阿,到时候非但正魔二道会成为这杀劫下的牺牲品,就连旁门都不可能例外,如此一来……”

“就像如今的北方魔教一样,外表似强大,其实内部相互制肘对抗,唯有权力的统一,才能够引来真正的兴盛,如此一来不论释门道门还是佛门都终将归于一统,创出比上古截教万仙来朝更辉煌的霸业也未尝不可!”

林峰保持着微笑,仿佛正在叙说只是对付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门派而已。

见林峰依旧如此淡然,星宿神君忍不住开口问道:“背负如此无比杀孽,莫非你不怕触怒天道,直接被天道所灭么?”

“天道?何谓天道?那是苍天的意志,代表的是整个洪荒寰宇,就算穷尽人类一族,在天道眼中亦只不过是蝼蚁而已,怎可以蝼蚁的所谓道德观妄论天道,自从盘古诞生于混沌之中后,世间万物从此孕育而成,并且逐渐创下了三界六道的鼎盛辉煌,再封神劫难之中走向衰落,最终在沦入末法之劫后走向灭亡,重新归于初始的一,生死是轮回是难以违背的根本秩序,世界轮回亦是如此,神君怎如此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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