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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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云雾缭绕的仙山之上出现了与周遭气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他们便是那奉命寻找得道高人的灵蛇与雄鹰,他们仅用了一天时间便查出如今全国最有名的得道高人就是这仙山之上的一莱大师了。只自古以来凡是修炼成道的仙人都不会再理会凡尘俗世,偶尔为凡人解惑算卦指引一次也需等上好几十天,像他们这样受了柳书言的妖法又欲用金钱收买大师的人,多半也只能无功而返。

虽有自知之明却也不免心存侥幸,登山求见,果真得来的也无非是一莱弟子们的扫地出门罢了。

“若是一莱大师回来,可否~”

一莱的大弟子手持古剑客气庄重:“师父早已不问世事,二位施主还是请回吧。”

雄鹰自是没有灵蛇的好脾性,伸手便要去抓住大弟子胸前的衣襟:“我们大老远跑来,可不是看你们。”

雄鹰的话音未落,大弟子已经将其反手擒住,若说雄鹰的武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上乘,如今倒被这世外之人轻易擒拿僵住,他脸上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师父请勿伤我兄弟。”灵蛇急忙上前劝架。

大弟子看了一眼灵蛇面目冷清的甩开雄鹰:“二位请回吧,此处不该是二位来的地界。”

雄鹰被放开后嘴里还忍不住想要骂咧几句,好在被灵蛇及时喝住。

二人被关在道观之外,雄鹰泄气的蹲在夕阳之下:“哥。现在怎么办?”

灵蛇抬头望望道观的门匾,他自是清楚像这些个修道之人也不免会自视清高,早就猜到真正的世外高人才不会在乎什么金钱权势,要请他们出山谈何容易。

“昨天以前我可能还会怀疑这世上是否有那些妖魔鬼怪,可昨天被柳书言整那么一出,我现在浑身都感觉凉飕飕的,哥,如果请不了这座佛,我们再去找另一尊算了。”

雄鹰站起身拍拍西装上的尘土,夕阳西下。门外边。荒凉野草,两道边。多少有些凄凉惹人触景烦躁。

灵蛇极为罕见的叹了口气:“走吧。”

第一次行动便碰了一鼻子灰,还不知接下来那些个所谓的道士、尊者会如何刁难呢!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消失在山顶,在他们消失后。道观的大门吱呀几声又自动的开了。

一位长衫黑布鞋的慈祥老者似是仙人缓缓从天而降。门内众弟子已经恭候多时了。

一莱向来喜欢云游四方。寻有缘人做有缘事,无欲无求乐得自在,如今这里大多都是交给自己的大徒弟管理。他的脚刚一触地便感到有外来之气。

“金行,有人来过了?”

大弟子上前道明原委,听罢,一莱略微动了动他的八字长眉。

“如此,便是无缘。”他们若是耐心再等等,或者他回来的早一些或许还能碰上,如今前脚踏出,他们注定错过,也免得他从中权衡利弊惩恶扬善,天意如此他也不便多言,于是只慈眉一笑:“大家都散了吧,金行啊,你留下。”

“是。”

众弟子都退下后只剩一莱与金行二人。

金行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师父,想来师父定是有事交代,至于究竟为何他自不敢窥探究竟。

“金行,你是为师收的第一个徒儿,也是为师最为器重的一个徒儿,如今~年关将至,为师的大限也已到了。”

“师父!”

一莱摆摆手:“不必慌张,这五行观日后交由你来掌管为师也可放心了。”

他活了少说一千年,经历了无数的生生死死悲欢离合,如今天下再次归一太平盛世,他再眷恋不舍,上面的仙人只怕得怪罪了,何况这些年他掺和的凡尘俗世太多太多,虽早已超脱世俗可毕竟惹了不少人气,长此以往,他势必会受其影响重堕轮回的。

“上面的人已经下了好几次令命我赴任,纵我再想留在凡间也留不住了,只有几件事还放心不下。”

“谨听师父吩咐。”

“你也知前阵子为师血族的一位挚友前来找为师。”

“恩。”

“这位道友是随着他那位玩心极盛的主子来的,本是一时玩心也无碍,竟恰逢她的转世,因果循环,是劫是缘还未可知,为师去了上面自是不能随意插手凡间之事,悲悯凡世忧苦终大过喜乐,因而,若他们前来向你求助,你务必得全力相助。”

“她的转世?”金行不解,这个她到底是谁的转世。

“天机不可泄露。”

这么多年,金行还从未听师父说过这句话,他向来不把天机放在眼里,更不会顾及其中仙人到底做了何种安排,只面对这件事,师父竟缄口不言,如此定是一件大事,大到连天上的谁谁谁也可能牵扯其中,本大可不必在乎那谁谁谁,只是那谁谁谁该是连师父也不敢得罪的人物。

“徒儿明白。”

“此乃一件,另一件应该与今日来的两个人有关。”

一莱顿了顿又不得不叹了一声。

师父今日极为反常,神态不似往日般仙风道骨,倒是有一种忧从中来不可断绝的惆怅。

“实则也是与第一件事有关,凡间除了血族又多了许多妖魔鬼怪在兴风作浪,许是知道为师将要离开凡世的缘故才一个个又蠢蠢欲动起来,今日为师回来之时瞧见c市上空乌气笼罩,妖魔混杂。为师会以闭关之名暂时镇住他们,你二师弟为人木讷性情温和难当大任,你三师弟~此乃第三件事,无论如何,在他心静如水前万不可许他下山,若他能度此劫数。日后定会大有作为。至于你四师弟、五师弟与众位师弟,为师交给你也算放心,你得好生修炼,降妖除魔的重任就落到你身上了。”

“是!”

金行应的悲愤铿锵,舍不得师父又不得不长大,他时常盼望独立,可当独立来临时,他才懂曾经的时光才是他最不舍的眷恋。

而后一莱又交代了一些琐事,大大小小事无巨细。

碰了灰的兄弟二人下了山便驱车驶往市区,吃了饭随意找了家旅店住下。

半夜。雄鹰只觉浑身难受。心里老想着要找一个人,到底要找谁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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