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 祸起萧墙(2 / 2)
蔡雨露指着郝建的鼻子,气呼呼地怒骂着:哼,为了鼎力支持你忙碌事业。老娘一片热心全都无偿奉献给郝家了,你竟然真的在外面乱搞女人。连梦里都在想着别的女人,良心被狗吃了吗?
闻听此言,郝建才迷迷糊糊地明白了:蔡雨露知道他在外面搞女人的事了。想到妻子说的全是毫不夸张的实情,他的心里禁不住掠过一丝惭愧。不过,很快就被他心底一股很浓烈的怨气所替代了:哼,想我郝建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凭啥我就要被命运编排生活呢?
想到这里,郝建嘟着嘴巴委屈至极地说:雨露呀,首先不管怎么说,咱俩的婚姻都是“父母包办”的牺牲品。两颗并不相爱的心儿结合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种严峻的错误啊!其二,我在外面搞女人,你不能全怪我----
听到这里,蔡雨露愤怒至极地挥手打断了郝建的话语。如冰似剑地说:哼,自己在外面乱搞女人。还不知悔改地推卸责任呀!全天下,恐怕都找不出像你这样的“无耻之徒”。你真是一个没有教养的混蛋呀!
郝建一听,就不服气地为自己辩白:雨露,首先我郑重且强烈地向你申明,这个世上像我一样懂得审美、享受女人的男人。多如毫毛、满地都是啦!其二,你全身上下活脱脱的男人模样。我让你将脾气改为温柔状态,和我在一起说话带点惹人怜爱的娇气、羞涩。你却执意不改变自己男性化的一面呀!又怎能埋怨我对你不专情专意呢?
郝建的辩白,对于说话、做事一贯大大咧咧的蔡雨露来说,真是不可思议至极。她真的不敢置信:她和丈夫生活也有二十多年了,这些绝情的话语。真是从他嘴里蹦跶出来哦!
然而,蔡雨露还以为自己是在梦境之中,就使大劲儿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很快,大腿就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她才明白:耳朵里听到的这些话语,确确实实出自自己的丈夫郝建之口啦!
猛然,蔡雨露就感觉到自己犹如跌进万丈深渊里。她的后脊梁骨一下子就凉气飕飕了,很快就弥漫了全身每个细胞啦!
这时,郝建刻薄的话语,又再次冲击着蔡雨露受伤的心儿:雨露,咱不止一次和你说,让你别再将剩饭剩粥硬是扒进嘴里,有效地使自己的体型变得苗条有致;我还叫你每天早晨也略施一些打扮,平时穿着也稍微讲究一些。以增添你的美感。可是,你偏不听我的建议啊!我又怎能不移情别恋呢?
哎,人的灵魂一旦走偏轨道了,情绪就不受自己控制地自私自利。说出来的话儿,肯定句句都是直捅人心的利剑啊!
眼下,郝建的话音刚落地。蔡雨露就气得猛地挥手甩了他两个耳光子,然后拖着他的头就撞向床里面的墙壁。嘴里还不忘气势汹汹地说:哼,你个没良心的混蛋。我让你再损老娘的名誉呀!
委屈至极的郝建,压根就没想到:以前一贯呵护他的蔡雨露,会甩他两个耳光子。他更没料到:这个爱他如命的女人,会拽起他的头撞向床里面的墙壁。因此,对于她。他真是完完全全没有防备啊!
接着,一声“咕咚”传进郝建的耳中。随后,他就感觉到额角有两注黏稠,且带有血腥味的液体流淌下来。接下来,剧烈的疼痛感钻进他的脑海中,也钻进他浑身的肌肤里、神经里。更钻进他的心里啦!
蓦然,娘亲的惊呼声。就钻进咬紧牙关忍受剧痛的郝建耳里:哎呀,雨露乖媳妇。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的丈夫。你怎么能够下手这么重呢?
紧随其后,就是父亲深恶痛绝的声音:肖华,都是咱俩的儿子有错在先。你千万莫怪雨露啦!咱俩还是赶紧将儿子送到附近赤脚医生家里,去清洗、包扎一番再打上预防发炎的药水。他头上的伤口,委实不宜拖延太久啊!
接着,双手捂住头顶昏昏沉沉的郝建就感觉到:母亲转身一阵狂奔,随着一声“吱呀”大门打开了;父亲扛起他就像运动健儿一样,撒开脚丫子奔跑起来----
大约半个钟头之后,郝建就听见父亲敲响了人家的大门,高喊:李医生,我儿子喝醉酒不小心撞到墙壁头破血流了。拜托赶紧开门替他清洗、包扎,打上预防发炎的药水吧!
一会儿,就传来唏唏嘘嘘的穿衣声。一个女人睡意朦胧地嘀咕:哎呀,这是谁呀?这么晚啦!
随后,一个男人忠厚、耿直地说:兰花,你的丈夫身为这里的赤脚医生。无论何时,都应该竭尽所能造福人民。你继续睡就是了,我就看看伤者吧!
接下来,郝建就听见:屋内一阵紧促的脚步声,也就半杯茶的功夫。这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李医生急乎乎地说:哎呀,原来是名厨郝师傅。快将郝副校长背进堂屋吧!
随着父亲又是一阵奔跑,郝建看见李医生堂屋里的八仙桌上,已经点燃了棉油灯。他就咬紧牙关晃晃悠悠地坐到一张椅子上,捂住头顶的双手垂下来让李医生瞧看。
李医生扒拉着郝建头顶的发丝仔细查看一会,就拍着他的肩膀高兴地说:郝副校长,幸好只是擦伤了外表的皮层,郝师傅送来得及时。待会我减掉你一些头发用碘药清洗了伤处,包扎好了打上预防发炎的药水,再开个药方子你抓些药回去吃一段时间。就没有什么大碍啦!
闻听此言,郝建忙不迭地说:李医生,谢谢你了。以后,有什么帮得上忙的事儿,就只管去新林学校找我吧!
话儿蹦出口之后,郝建心里激烈地翻腾着:自从,侯卫东的表叔留下了他和李月娥。咱就一直没有办法忘记她,只是碍于当初答应过蔡雨花,这辈子一定要对待她妹妹雨露好。咱才没有去寻找李月娥啊!
郝建心知肚明:眼下,他已经到了梦里都在想李月娥了。蔡雨露之所以知道他梦里想着别的女人,肯定是听到他梦里喊“李月娥”的名字了。有了第一次呓语,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哎,与其让她为了他的呓语,和他大吵大闹大气一场。倒不如出去寻找李月娥做外面的女人,倒也不会愧对她的姐姐蔡雨花啦!
想到这里的郝建,暗自打定了主意:哎,事情已经发展到白热化了。什么学生们的期末考试,全都滚一边去吧!明天,咱就想个托辞向路建华递交辞职信。专心专意地寻找李月娥啦!
郝建想心事的时候,李医生也竭尽所能地完成了:身为乡村赤脚医生的他,对伤者应尽的义务和责任。他放下了所有的医用物品拍拍手,轻松地长呼了一口气说:郝副校长,你的伤处已经处理完了。也开了药方子抓了药给了郝师傅,你回去之后要按照我写在药盒上的剂量吃药。两天之后来复查一下吧!
闻听此言,郝庆升就乐呵呵地说:李医生,深更半夜的。咱们还来烦扰你,真是不好意思至极。你可要记着我儿子刚才说的话,有什么他能够帮得上忙的事儿。只管去找他吧!
李医生谦虚地说:郝副校长、郝师傅,医生的职责就是替人疗伤、治病。一点小事不足挂齿啊!夜已深沉,你俩赶紧回去休息。明天还有事要做呀!
郝庆升一听,就背起郝建千谢万谢地走出李家。背后传来李医生的责疑声:咦,郝副校长明明没有喝酒。郝师傅为什么要说他喝醉酒了呢?
趴在父亲的背上,郝建伸手摸着头顶上的医用纱布,仰望着布满星星的夜空默默地念叨着:老天爷,您老可一定要保佑我找到李月娥。否则,让咱每天面对着蔡雨露说梦话儿。她肯定会精神崩溃,我真的不想伤害她。因为,我特别不想失信于她的姐姐蔡雨花,和她的姨侄女——我的女儿郝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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