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只爱自己的答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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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弃掉所谓的“感情”,剩下的就只有夏言风一个人的血泪。男子汉要学会一个人默默的扛下整个世界,而夏言风却不单单是这么想了。如果人类的发展是肢体的退化,那么夏言风就要逆天而行,就要不断的进化,不断的壮大!

其实每当夏言风想起“水仙”时,便都回想起自己,想起这个孤傲到近乎成“自恋狂”的自己。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位绝症病人在心底做过了最后的挣扎,到头来终于看穿了一切,不再为生存而痴狂,而是要让自己最后的时光活得更充实、更享受、更有尊严。

夏言风不再去渴望世俗中所渴望的一切。也许水仙真的很美,但那早已是过去时了。夏言风觉得自己真正恋上的只有自己,又或是恋上了自己的倒影。盛开在冬天纯白的水仙,也许在种下的那一刻就明白了自己的孤独,就像夏言风一样,徘徊于梦想的世界,用无尽的执念,用看透命运的释然,也有只有他一人能够读懂并灌溉起来的宏图伟志,一点一滴的踩着漫漫长途上负下的痛楚、流下的血河,构筑起兴许此生皆将无人来访的城堡。

就像是水仙花一样,永远只爱自己的夏言风,深深的铭记着水仙的话语,那就是他一生的座右铭。他喃喃碎念着“爱自己”三个字,杯中的红酒如鲜血般,仿佛盛放出了妖艳的玫瑰。

比起玫瑰,夏言风更爱纯白的水仙,但水仙再纯洁,也不免会沾染“妖气”。他心中的自己不再是过去的自己,就如同水仙不再是过去的水仙一样。只要在最初相识的那一段时间了,水仙才配得上“水仙”的名衔,而如今年复一年,时光如流水匆匆,怎么样都回不去了吧?

回归现实,夏言风不会再像过去一样感觉落寞。就像今天他怀疑自己的猜测一样,无需任何理由,但也不会后悔,只因为他不会逼自己做出任何容易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凝视着杯中最后一丝酒液,夏言风的灵魂宛如被净化了一圈,出奇的平静。他一直试图说服自己,可惜他做不到,这就好像要他去说服郭星和陆宇森放弃水仙一样,莫说是比登天还难,简直是想都不该想的!但是,光凭着感觉,他也该心如明镜了吧?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需要强制谁来说服,他就该顺其自然的去想、去做,不用太在意世俗的眼光。

灵魂复归原点,夏言风浅浅一笑,直立起身,将杯中最后的酒液一饮而尽,面目煞显一瞬之狞色。也许他还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最佳,但他就是不允许谁来违抗自己的原则,哪怕违背原则的是他自己也不行,这便是夏言风为自己树立起的规矩。

莉露是否在说谎,他真的需要确凿的证据吗?努力提醒自己不要乱想,他就真的不会乱想了吗?前提是……他的推测真的是乱想,而不是真实的预言啊……

扪心自问,这样的偏袒又算是什么?莉露在夏言风的心里又能算什么?这样的情愫,是真实或虚假都无所谓,但夏言风自己又真的会把莉露定论为何种人呢?至少,他无条件的信任莉露究竟是对是错,这点他姑且不论,但现实的矛头却都指向了他最不愿怀疑的人身上。

证据么?呵呵……夏言风一味的站在原地苦笑。他夏言风还需要什么证据呢?但向来都是凭感觉做事,有嫌疑的一概通杀,他要什么证据?如果每件事在未经确认之前都需要寻找无数证据来验证的话,都不知要浪费多少宝贵的时间,而且很多事都是证据无法确认的,加之证据也可以随意捏造,他根本不相信。有这些找证据的时间,只怕犯人早就逃之夭夭了吧。再说他夏言风又不是法官,哪里需要搞得那么精确。对法官来讲,错判比错放严重,但就夏言风而言,可就是宁错杀也勿漏网了。

然而,夏言风偏偏在莉露的事上拼命的想找证据,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他还想再欺骗自己多久?他还嫌自己被自己蒙蔽的不够吗?选择性的失明,又要到何时才能治好?不行……不行啊!绝对不行的……我不是只爱自己的“水仙花”吗?我不是不会再眷恋“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了吗?为什么我还不能自拔呢?为什么……为什么!

不敢想象,越想越崩溃。难道是莉露的吸引力实在大到他夏言风无法抗拒了吗?莉露那满身的灵气,那黑洞般的双眼,夏言风不知该如何形容。他发誓不会再爱,不会再动凡心,只要能够实现梦想,他什么都愿意干,但为什么此刻的自己又动摇了那么多呢?

只爱自己……只爱自己……他真的只会爱自己吗?一个人要历经多少沧桑才会有这样的感悟,可是……一个只爱自己的人,会被怎样的魅力吸引住呢?恐怕就是那如莉露般干净纯洁,就像童年回忆般的美好,也如初恋**般的青涩,而非世间风尘女子的矫揉造作。

夏言风该相信什么,答案早已生成于心间,但他无言相应,便随风去,化作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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