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8.第1698章 又见江南之景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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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想到红裳还有这样的一面,毓筱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

从救下她的时候就知道,她并不是普通的红尘女子,隐约的,也总是能感觉到她身上被隐匿的贵气,只是,她总是在伪装着自己,微有逾越的东西都不曾触及,所以她也就都依着她,不去探究,就只当她是一个被她捡回来的青楼女子。

可这忽然一下子,她将自己一直隐藏的东西拿了出来,还真是让毓筱吃了惊,隐隐的,她有种面对上位者的感觉。

终于是将心中那些后怕都发泄了出来,红裳这才注意到毓筱略显奇怪的脸色,不由的尴尬拧头,暂时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毓筱。

“有没有伤到?”只问了红裳的情况,毓筱是有意避免她的尴尬。

轻轻的摇头,红裳道:“没有。”

点了点头,毓筱拉着她离开,“先离开这里。”

还不知道这里究竟藏了多少暗箭,她们留在这里实在不是上上之选,还是先离开这里从长计议才好。

被毓筱拽走,红裳忍不住又回看了尸山一眼,心中在想着药王谷里的人……

全都是她熟识的人,有些或许就只是点头之交,但药老他们……

太不想要将他们留在这里被万虫咬噬,红裳始终看着他们,收不回目光……

岂会不明白她的心思,毓筱又何尝愿意将他们留在这里死后连个家都没有?!更何况,她心中还挂念着几个人……

蝶依正在药王谷里修养身体,姑姑定然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秦荆一直爱她许多年,自然也是不会离开……

是否,他们也在那里……

毓筱根本不敢想,她生怕会在那一堆尸体中看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让她本就已经绷到极限的弦砰然断裂。

“先走吧,等有办法处理那些蛊虫了再回来。”

话说的很是冷静,让红裳躁动的心安定,可其实,只有毓筱自己知道,藏在她心扉中的戾气究竟有多重,已足以毁了一个安家!

*****

京城*守心堂

手足无措的看着屋子里乱成一团的丫鬟婆子,景心就这样愣怔的站在原地,始终都没有动上一动,她所有的心神都还留在之前所看到的那一幕。

都怀疑是自己的眼睛看错了,可那样真实的画面,真的只是她的错觉吗?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留在她脑海中的残像还没有散去,那一幕是那么的诡异,那么的匪夷所思!

从七年多前将安宁接进皇宫住在她这里,对这个整日里沉默不语的姑娘,她总是诸多的心疼,总有种看到了曾经的自己的感觉……

或许是她太矫情,其实,比起安宁所经历的,她的那些经历也许并不算什么,可她却觉得: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她就像安宁一样,只是一个木偶,而唯一不同的是,安宁是一个沉默的木偶,而她是一个乖巧的木偶……

她是皇家的公主,可父皇并不缺女儿;有做尚书的外公,可他却只在乎能继承帝位的哥哥;贵为贵妃的母妃,却整日里都在算计着后宫的女人,从来都顾不及她……

所以,她一直都很懂,想要活下去,人只能靠自己!

其实,都说哥哥懦弱,可只有她知道,哥哥有多聪明,那么小的年纪就已经懂的用懦弱来伪装自己,以避免外公笑里藏刀的不怀好意。

可命运,终究还是不肯放过他!

无厘头的,宫变发生的好没道理,因为她知道:天哥哥从来就不稀罕那个位置!所以,那一夜,她大胆的跑出去了,她想要找天哥哥问个清楚!

只是,她看到什么了呢?

那个人,真的是她的皇兄吗?

也许是保护自己的本能吧,她没有冲出去咆哮,即便是她的内心一直在呐喊,可她转身逃跑了,跑得那么快,回到了她的守心堂里,她紧紧的关闭着房门,顺着门瘫坐在地上,急促的喘着气,害怕的双腿打颤,软的站不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自我意识上的保护,她将这段记忆封存在最深处,就好像那一夜她没有出去过,也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场面……

但是,命运也没有放过她!

很快,宫变被重回京城的王叔粉碎,天哥哥没了踪影,就连六皇兄也被送往了冥楼……

说实在的,其实,听到这样的结果的那一刻,她是松了一口气的。

然,很快,她就发现,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哥哥变成了太子,这本只是一场权宜之计,可父皇却驾崩了!

初初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她只觉得像是听了个笑话,一个不要命的笑话。

可事实告诉她,确实没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拿帝王的生死开玩笑,因为,父皇是真的没了……

对,是没了,而不是死了,因为棺椁里收敛的是龙袍,没有人知道父皇到哪里去了……

所有人都在怀疑京城里的各位权臣,一批又一批监视的人被派入各大府邸,监视百官的一举一动。

原以为,这样的风声鹤唳是想要找回父皇来,可渐渐的,她却发现了,根本就不曾有人在乎父皇是否安全,甚至,连一个担忧他的人都没有……

有一个瞬间的恐惧,她在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人心又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

沉默的问自己:景心,你是否担心他?

摸着自己的心口,得到了答案,却是连她自己也吃惊了。

她听见她告诉自己:没有担心!一个从来就不将她当作女儿的人,她为何要为他担心?

从那一刻,她似乎明白了,皇家无情……

后来,登基的一应事宜都在井井有条的准备着,她的心里是那么的疑惑,终于,她不长教训,又一次跑出去,想要去问一问清楚……

那一夜,是第二次,第二次看见那样的他,而哥哥就像是无缚鸡之力的破布娃娃,在他的利剑下染血、残破,最后断绝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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