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展熊飞巧离通天窟白玉堂败走龙桥〔上〕(2 / 2)

加入书签

双侠点头附和:“你这两下子,帮不上忙是小,万一被人拿住,还带累我们。”

潘盼求之不得,也不理他话带讥讽,忙不迭应声:“嗯嗯,二位爷说得是。小潘就去后山江汊子那歇着,等俩位爷的好消息。”说着,又抓了一大把卤花生揣兜里。

酒足饭饱,相互道了小心,三人趁着夜色各自上路。丁展俩个负着取三宝的要务,自是往五义厅方向赶去。惟剩了潘盼了无心思,悠哉乐哉往后山走。悉不知这一等,竟等到一出意想不到的大戏,她也免不了要搅和其中呢。

且说丁家庄这头,黑妖狐与小诸葛早早便扎束停当,作别丁兆兰与陷空岛三鼠,起了舟船,往荡南飞峰岭过来了。

那白玉堂盗三宝,擒展昭,正是志得意满时,孰料几位哥哥不架势,气的气,跑的跑,偌大一桩英雄事,只愁无人击掌相庆。乍听庄丁来报,智化与沈仲元到访,心底甚为欢喜,忙命人开正门相迎,在五义厅置了酒菜,为他俩接风洗尘。

三人入桌,智化年长,被捧在首位,白玉堂主家,居中坐了,沈仲元本是个淡泊性子,谦逊地居了末席。

白玉堂令小厮斟了酒,站起一个囫囵饮尽,开口道:“智兄、沈兄,头回上陷空岛来,恰逢白玉堂几位兄长不在,招呼不周,小弟斗胆,先敬两位一杯,就算替几位哥哥陪个不是罢。”

智沈二人忙起身同饮一杯谢过,只听智化接口:“前些时候与贤弟在中牟一别,愚兄回到杭州,心中甚是想念。久闻陷空岛五鼠高义,便邀了沈贤弟一同,上宝庄奉谒来了。”

白玉堂见智化神情恳切,且言辞间不吝赞美,心底倍觉舒坦,强掩了得色摆手:“岂敢!岂敢!”

智化见了,忙向沈仲元使个眼色,小诸葛心领神会,端起酒杯道:“来来来,相逢即是乐事。五弟年少英雄,愚兄借花献佛,且干了这一杯!”

白玉堂虽是个心思玲珑之人,可再能耐,又如何转得过妖狐狸这一肚子鬼主意呢?更何况身旁还有个风度翩翩的小诸葛在猛敲边鼓,“兄长弟短”来去几遭,黄汤马屁齐上,直把个锦毛鼠灌得是晕晕乎乎。

眼瞅着白玉堂一张俊面浮上七八分醉意,这黑狐狸开始放妖蛾子了,指着玉堂肋下红穗子如意结的宝剑佯问:“白贤弟一向是使刀的,何时换作用剑了呢?”

白玉堂酒兴正浓,哪提防智化诓将于他,洋洋得意应声:“智兄,你等有所不知,小弟这剑可是大有来历。”

智化心中暗笑,想他出身名门,博闻广见,又打小痴迷兵器,但凡有些名气的刀剑,只消瞧上一眼,这出处是莫有不知的,更何况这柄誉满天下的“巨阙”呢?他只装作不知,兴致勃勃道:“噢?贤弟倒是说说,也给愚兄长长见识!”

“哪里,哪里……”玉堂连连摆手,“这口剑便是春秋欧冶子为越王所铸五件神兵之一——巨阙。本不是小弟的,看着顺手,拿来耍上两天顽顽。”

沈仲元故作惊惶:“哎呀呀,说起巨阙,那不是南侠展昭的随身佩剑么?又怎会落入五弟手中?”

白玉堂嗤笑一声,神情不屑道:“那‘御猫’跑来卢家庄生事,行止甚是无礼。小弟一怒,将他擒获,拘在岛内,挫挫他的锐气!”

黑妖狐听了,大拇指一竖,夸赞道:“南侠的功夫,江湖上也是拔尖儿的,五弟能将他拿住,可见更是个好的!”

沈仲元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展昭不过是运道好,在耀武楼封了个护卫罢了。若是五弟得去,还指不定谁占了先。”

这两人一搭一唱,可说到锦毛鼠心坎儿里去了。他正是存了此意,才上东京闹腾的,此番从智沈口中道出他白玉堂比展昭高了一筹的话儿来,怎不欢喜非常呢?

那晌智化又在装糊涂:“这展昭不在开封府办差,千里迢迢上陷空岛做甚?”

白玉堂醉得酣畅,便将如何逞义气,上东京,夜闯开封府,巧入清心楼,盗得三宝之事一五一十说了,听得智沈两个唏嘘不已。玉堂只当他们被吓着了,一脸倨傲又道:“小弟并无旁意,只想叫姓展的落个晦气,别人吹上天的‘御猫’,在我锦毛鼠这里,可讨不到半点便宜去!”

“五弟果然胆识过人,见地非凡!”智化拍着巴掌,好奇问询,“游仙枕、古今盆、照胆镜,这三宝愚兄早有耳闻,一直都当作市井流言来着,难道世间真有此等神奇物事不曾?”

妖狐这问话颇有水准,既不明提想见识三宝,暗地里却含了“光听你说,也不知可信度有多高”的意思在内。白玉堂却是中计,大咧咧言道:“三宝之说,当然是实有其物了。智兄若是不信,小弟这就命人拿来五义厅与哥哥瞧瞧!”

沈仲元忙不迭接口道:“可好,可好。也让我等山野之人开开眼!”

“白福!”白玉堂举手,唤过一名伴当,贴耳关照了几句,那白福得了令,从侧门退下,径直往连环窟取三宝去了。悉不知这一去却和小鸡子似的,路上两只老鹰可候着逮他呢。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