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僧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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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罢了李霖遣人送来的这份谕令,谢联章惊怒异常,这礼佛寺哪儿是他一句话就能剿灭的,礼佛寺那些秃驴在此地立寺已经多年,在本地发展了很多的信徒,就连他身边都有礼佛寺的信徒,在乐安县境内可以说是根深蒂固,一旦要是他下令剿灭礼佛寺,估计连明天都活不到,人头便会被礼佛寺的秃驴给砍下。

所以他根本无法做到李霖对他的要求,至于让他自缚前往州城服罪,就更不可能了,想他可是堂堂由郡守亲命的县令,别说李霖不是临海州刺史,就算李霖现在已经被授命当了临海州刺史,也无权罢免他这样的县令。

更何况了他背后还有他人所不知的后台支持,这个后台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岂能忘记,现如今吴宁州的孟晖,便是他的后台,当初他当上了这乐安县县令,其实背后就有孟晖的身影,另外据他所知,这孟晖私下里还和司徒家有所勾连,所以他根本不可能现在低头服软,自缚起来前往州城向李霖请罪。

昨日他得到李霖将会发兵来讨的消息之后,便立即派人赶往吴宁州,向吴宁州刺史孟晖求援,求孟晖能对他施以援手,亦或是从中斡旋一番,消除他和李霖之间的误会。

另外他又急忙修书一封,派人送往余杭郡面呈郡守江枫,信中斥李霖胆大妄为,仅仅因为区区小事,便要擅自动兵进犯乐安县,信中拒不承认李霖给他扣上的种种罪名,请江枫出面申斥李霖,令其不要擅动兵马。

可是对于江枫这次会有什么反应,谢联章却心中没底,现在李霖可谓是江枫面前的红人,刚刚替江枫讨灭了刘辩作乱,手中掌握着兵权,也正好司徒家这个时候在湖州作乱,江枫恐怕不会轻易的站在他这边,有很大的可能,会下令将他罢官查办。

所以他眼下并不能寄希望于江枫身上,而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吴宁州刺史孟晖那边,现如今刚过去一天,暂时估计还得不到孟晖那边的消息,这两天他如坐针毡一般,一时间已经乱了方寸。

这个时候一个差役在门外禀报道:“大人,礼佛寺执事广元大师在门外求见!”

谢联章一听更是头大如斗,但是也不敢开罪这礼佛寺,只好点头令人将那个广元请进来。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双手合十走入谢联章的书房,开口道:“贫僧又来打搅县尊大人了!”

谢联章冷淡的点头道:“广元大师今日可有何事找我?”

这个广元径自给他自己找了个座位,直接坐了下来,让谢联章不由得暗自有些愠怒,但是却也没法当场发作。

“贫僧此次前来,乃是要跟县尊大人商谈合作之事!”广元坐定之后,便开口说道。

谢联章冷冷的说道:“大师说笑了,你乃是梵门,而本官乃是官府,你我之间又有何事可以合作?”

广元和尚淡然一笑道:“县尊大人此言差矣!贫僧前两天听闻,那山海县县令,也就是现在的招讨使李霖,公开污蔑县尊大人和我们礼佛寺勾结,意图谋刺于他!这简直就是血口喷人!

我堂堂佛门弟子,又岂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此乃是欲加之罪,我们自不能让他如愿!

你我目前都和这李霖有所过节,而李霖此獠乃是个睚眦必报之人,自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本章未完,请翻页),而且我寺也在贵县之中,也就自然而然和县尊大人只能共同进退!

这难道还不足以让我们合作吗?”

谢联章心中很是烦躁,冷笑一声道:“这李霖对于本官充其量只是恼怒本官对他不敬,但是本官却乃是郡守亲赐的县令,他又能奈我何?他不过只是一个区区招讨使罢了,上面自有郡守大人节制于他,他总不能轻易便发兵来犯本县吧!

倒是贵寺此次恐怕是凶多吉少,据说你们派出僧众,前往山海县意图将李霖置于死地,但是却后来功亏一篑,不少僧人被李霖所擒!此乃是证据确凿,李霖自不会放过你们!

如果本官现在和你们礼佛寺合作的话,那岂不是想要借本官,和李霖对抗吗?大师以为,仅凭你们礼佛寺和本县的实力,难道就能挡得住李霖的兵马吗?”

这个广元和尚听罢之后也不着恼,摇头道:“非也!这都是李霖一人之言罢了!想我梵门一心向善,闭门不闻窗外之事,又岂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是当初因为一些小事,本寺和那李霖起了一些冲突罢了,而那李霖心胸狭窄,居然就要将我们礼佛寺讨灭!

而李霖此人乃是野心勃勃之辈,素来胆大妄为,既然他强加罪名与你我头上,那么难道县尊大人认为他因为你乃是郡守大人亲授的县令,就不敢发兵来犯本县吗?

其实县尊大人也心知肚明,此次恐怕本县是在劫难逃,除非县尊大人现在挂印辞官而去,否则的话,那李贼断不会轻饶县尊大人!

至于县尊大人现在恐怕也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吴宁州刺史孟大人身上,可是贫僧可以告诉大人,恐怕孟大人此次也不能劝住李贼发兵来犯,你现在除了和本寺合作之外,已经没有任何出路可选!”

谢联章一听不由得暗吃一惊,他没想到派人去向孟晖求助这件事礼佛寺都如此清楚,这么看来礼佛寺这些秃驴,在乐安县的手已经伸到了他的身边了。

这让谢联章又惊又怒,立即对广元喝问道:“你们又是如何得知的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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