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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韫和这才将小花检查了一遍,发现被咬伤的是它的前左爪。她一跳一跳地回到池塘边,再舀了一碗水,回到它身边将伤口洗净,然后用随身携带的火折子把头上的钗子烧红。在两个蛇牙印处各扎了一下。这是她前世时学到的治蛇毒的知识,说是热可以把蛇毒给变性,从而减少蛇毒。不管这方法有没有效,她都要试一试。
做完这些,容韫和又闪身出了空间,到外面的野地上寻找蒲公英。好在这种植物到处都是,容韫和采了一些,用空间水洗净,在岩石上捣烂了,再进到空间里。敷到小花伤口的周围,留住伤口,让蛇毒自己慢慢流出来。
做完这些,容韫和这才一屁股坐下来,伸出手指抹掉不知什么时候流出来的眼泪。小花的受伤,让她格外难受。如果小花真有个三长两短,容韫和知道,自己一定会难过上很久很久。毕竟小花这次受伤,是为了救她。如果没有它,她现在会怎样。她想都不敢想。
现在,能做的,她都做了;前世学会的处理蛇伤的手段,她全使上了。小花性命如何。就看天意了。容韫和用手轻轻抚摸着小花的头,眼泪又流出了眼眶。为小花,也为她现在的处境。
想到处境,容韫和用袖子擦干眼泪,伸手向脚踝处摸去。练武之人,跌打损伤好歹知道一点。容韫和摸了半天,终于确定这脚只是崴了,并没有骨折。不过崴得挺严重,一时半会儿地想走路,却是难了。
其实如果不是怕家里人担心,容韫和倒不是很烦恼。空间里有鱼虾蟹,又有各种蔬菜,她身上又有火折子,饿是饿不着的;而且在空间里呆着,外面的野兽也伤不着她。在空间里练两天功,养两天伤,便慢慢可以走了。只是她是个路痴,方向感基本全无,要想在这山里走出去,却是个很大的问题。
不过容韫和知道,吕妈妈和容晖和一定会让人来救她的。但是谭英远、蔡百瑞、罗采蕾和福禄、福寿一起去了平州城,现在家里剩的除了哥哥容晖和,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但要确认她没法回家,得等到天黑才行;而晚上上山比较危险,吕妈妈估计要去袁家、冯家和别的乡亲们家里求助了。
这一夜,不知吕妈妈会哭成怎样。
想到这里,容韫和心里一阵担心和难过。
不过事已至此,后悔也来不及了。她叹了一口气,伸手探了探小花的呼吸,又看了看它的伤口。感觉到呼吸平稳了一些,伤口处也有黑黑的液体流了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到自己惯常练功的地方,开始打坐练功。
不知过了多久,容韫和感觉到肚子饿,这才睁开了眼睛。往外面一看,不知不觉,天竟然灰蒙蒙的只剩下最后一点余光,估计还过半小时,就要全黑下来了。
想起家里吕妈妈不知如何着急,容韫和担心地叹了一口气。
空间里虽然食物丰富,但容韫和没想到自己会被困在山里,所以也没准备锅和调料。但肚子终是要填的,在空间里生火,容韫和可不敢尝试,生怕把空间的环境给破坏了。她闪身出了空间,在周围找了一些枯枝,用火折子生了一堆火。正当她想从空间里捉一条鱼时,恍惚听到山崖上有叫声传来。
“会不会是野兽叫唤,听错了?”容韫和心里这样想,却还是竖起了耳朵凝神细听。然而除了远处有一两声野兽的叫唤,近处怪鸟时不时地“嘎嘎”几声,身边草丛里小虫“啾啾”的低鸣,哪里有什么叫唤声?
容韫和苦笑了一下,往火堆里添了两根柴,刚想把鱼捉出来,“容韫和,容韫和……”崖上清清楚楚传来两声叫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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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坏蛋,坏蛋。”呱呱好心没好报,恼怒地扑腾了几下翅膀,待把地上的灰尘都掀了起来,这才心满意足地吃它那布满了灰尘的鸡蛋炒米。
“你这个笨蛋。”绿竹又好气,又好笑,点着呱呱的脑袋,笑骂了一句。
“笨蛋,坏蛋;笨蛋,坏蛋……”呱呱停下啄食的动作,不停地重复这两个词,歪着小脑袋似乎在想这两个“蛋”的相互关联。重复了两次之后,盯着自己的食物,忽然又新添了一个词,“鸡蛋。”
傅衡看得好笑,又捣乱的板起脸道:“你这个浑蛋,给我滚蛋。”
呱呱那两个词还没弄清楚呢,这会儿再加两个,终于被绕晕了,睁着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傅衡发愣。好半天,才恼怒地大叫:“蛋蛋蛋蛋蛋……”
“哈哈哈……”绿竹忍不住大笑起来。看惯了傅衡的少年老成,这种逗鸟的孩子气的他,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傅衡转过头来,看着她满脸笑容,样子极为欢快,目光里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
绿竹赶紧轻咳一声敛了笑容,转移话题道:“唐公子最喜欢当评委了,这一次怎么没见他?”
“他下午到。”傅衡转过头去。顿了顿,道:“绿竹,如果让你得了第一名,你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绿竹不假思索,笑道:“绿竹的要求原先已经提过了,这一次如果得了第一名,准备再正式提一次。就是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只要绿竹拿出了五千两银子,就请公子允许绿竹赎身。”
这个话题,这两年半来并没有一人提及。但没有一文钱的打赏,她相信自己记得,他也没有忘记。不过如果这次得了第一名,她是准备再一次提及的。
傅衡转头过来,满脸的讶然。
不过片刻之后他便又转了脸去,淡淡道:“五千两银子,本公子说过的,自然不会忘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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