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我们的孩子(1 / 2)
“程文剑,我……”
我的话还没完,只见床上的薛可悠悠转醒,美眸看见程文剑后瞬间一阵湿润,挣扎着就要起来:“阿剑!阿剑,你来了,阿剑我……”
她在床上翻身,动作了几下忽然发现身体异常,一双手肚子,脸色一片惨白,嘴唇哆嗦着不断重复:“我的孩子呢?不……不……”
抬起头,眼泪一串一串地落下来,看起来那样脆弱无助:“阿剑,我们的孩子……他怎么……”一个情绪跟不上来,急速咳嗽起来:“咳咳咳!”
第一时间冲上去帮她的是我。
“薛可,你别激动。”拍着她肩膀的手被她反手抓住,我对上她泛红的近乎绝望的眼神。
薛可她就这样看着我,问:“宁欢。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指甲刺进我的手背,顷刻就留下深刻的血痕,在不远处的李玥儿开了口:“诶,你干嘛掐宁欢啊。你肚子里怀得本来就不是正常人类胎儿,是阴胎哦。”
薛可闻言,看向她,眼眸闪动:“你说什么?什么……阴胎?”
李玥儿不紧不慢地科普:“阴胎呀,阴曹地府的阴灵投体形成的阴胎。你身为正常人类母体,怀了阴胎可能会出现反常行为的吧。这么久了,你和你的家人都没差距到什么吗?”
李玥儿眨巴眼睛,笃定又好奇。
我冷冷瞪了她一眼,低声斥责她:“你住嘴。”
李玥儿噎了一下,眼睛眨巴得像是扑闪扑闪的飞蛾,看了边上脸色沉郁的程文剑一眼,像是领悟到什么一样。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没有跟我抬杠。
屋内寂静了两分钟,就听见薛可嘶哑而抗拒的呼喊:“不可能!这一定是你们胡说八道冤枉我的!哪有什么阴胎?什么反常?我很正常啊,我怀得是正常健康的孩子!阿剑,阿剑!对了……我姐姐,我大姐呢!”
薛可四处张望,在沙发上看到薛珊的身影后。眼睛一亮又瞬间露出吃惊的神情:“我大姐怎么了?”
我正要解释。薛可二话不说一个耳光用力招呼而来。
啪。
右脸直接被打偏,我没有防备,被打得一时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回应。
耳边传来风声,是薛可不甘心还要在打,被赶过来的程文剑和李玥儿连忙拉住,而我则被宋理护在身后。
“宁欢!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自从你来到别墅,我就感觉不舒服!一定是你在我的饮食里动了手脚!”
薛可声嘶力竭地大喊着。
我咬牙回应:“我没有。”
薛可哪里听得进去。情绪失控地抓着程文剑的手,略带着一点凶狠道:“阿剑,这个女人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你怎么无动于衷?啊?她还把我大姐弄晕了……你为什么不抓住她……为什么不杀了这个贱人!”
一字一顿,极致的恨意让人的面容都有些扭曲。
程文剑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低吼一声:“够了!”
他生性沉稳内敛,又是精英律师,平时就算是生气也从未用如此严厉的声音说话。一开口。直接把薛可给镇住了。
眼神里都是不能置信和受伤:“阿剑,你……”
“这位女士她说的对。”程文剑平稳地承认了李玥儿的话。我听着他的开场白不由心里咯噔一下,程文剑这是干什么?跟刚流产的未婚妻说明真相?这样残酷的真相,薛可真的能承受吗?
脚步下意识就往前走了几步,被前头的宋理不动声色拦住。
我愣了愣,宋理眉眼温柔而坚定地看着我,缓缓摇了摇头。
我心头一颤,是啊,我本来就百口莫辩了,又能以什么立场去阻止程文剑和薛可这对恋人之间的事情。
“阿剑,你相信她说的那些话?”薛可一只手无意识地放在小腹上,这个动作看在我眼里,难免有些刺痛。
“你相信我们的孩子……他是个妖怪?”
非常没有眼色的李玥儿在此时插嘴:“不是妖怪啦,是阴间的阴灵投体,在你肚子里成长出生的阴胎哦,是阴胎……”
我一把扯了她过来,狠狠瞪她一眼。这个蠢货,也不看什么情况,有她说话的立场吗。
李玥儿扁了扁嘴,说话的欲望无端被抑制,明显有些不快。
我懒得理她,只看着前面两人的情形。
相比薛可的绝望受伤,程文剑的言语还算镇定,只是脸色不免阴郁了几分,声音也有些冷意。“我们的孩子?不,小可,实话告诉你,自从你告诉我怀孕的那刻起,我就怀疑。”
薛可似乎没听明白,傻傻追问:“怀疑什么?”
“日期。”程文剑简明扼要,“你怀上的日期。那一天我们并没有同房。”
薛可长长的眉睫颤抖了几下,瞳孔放大又迅速缩小,晶莹的泪水凝聚在眼眶里,盈盈有坠落之感。可是倔强的薛可死死睁着眼睛,不让它落下来。
“你说什么?你怀疑我……背板你?”
颤音中是无与伦比的心痛和难以置信。
我听得出来,宋理听得出来,连边上的李玥儿看着薛可那模样也闭了嘴,略一皱眉,以一种看渣男的眼神瞟了程文剑一眼。
所有人都听得出来,程文剑不可能听不出。
然而,他还是用一贯的、职场上的冷静素养,回答:“是。我的确怀疑你。而且我有明确证据验证这种怀疑。”
又一磅炸弹丢出,炸得薛可眼睛又放大几分:“……证据……你是说……”她眼珠子转动了几下,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往事,嘴唇快速抖动着,情绪立刻激动起来。
“我想起来了,那一次你带我去产检。医生说什么要抽胎儿的血液做健康检查……是不是在那个时候你就……”
程文剑干脆利落地应下:“是。”
噔得一下,空气里有什么破碎的裂掉的声音。薛可眼睛睁得大大的,很快又渐渐的暗淡下去。接着,是身体无法抑制地颤动,打颤,那种失去所有依靠的变故带给肢体的刺激。
“你走……你走……”
她声音低低弱弱,却固执地不断重复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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