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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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突然滚了出来,将措不及手的老祖撞了一个趔趄。老祖勃然大怒!没想到一不留神居然被个筑基期的小子给暗算了,好容易才忍住没下杀手,伸手就去捉!

白泽早有准备,跑的飞快,他这段时间早已将这座山钻的熟透了,专往看不到的旮旯里面跑,老祖一时间居然没有追上!顿时气的怒吼一声,释放出威压笼罩住整座山峰!白泽瞬间感到寸步难行,抵在一颗大树后喘着气。

片刻后,威压忽然消失了,他抬起头,老祖就站在他的面前。

…………………………

白泽觉得整个身体都已经不受自己掌控,不能动不能说话,僵硬的如同一个木雕。老祖拎着他回到了山谷,接着就被扔进了一间牢房中。

不知道霍司去皇城了没有?白泽想。他应该是逃掉了吧?

老祖并没有让他在这里被关太长时间,第二天就让人将他带了上来,问他,“十七那小子,有没有告诉你,老夫要抓你的原因?”

“没有。”白泽低头道。

“是吗?老夫看他紧张你的很,居然胆敢违背老夫的命令,偷偷放走你!”老祖声音苍老阴冷,“他会什么都不告诉你?”

白泽脸色一白,“其实我是被他掳来的,很多事情并不清楚。那天他突然威胁恐吓要赶我走,我便走了。若早知道是老祖要我来伺候,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肯走?”

“那你昨天为什么要逃?”老祖神情讥讽。

“我,我害怕……”白泽低声道,“毕竟上次逃了,害怕老祖怪罪……”

老祖桀桀的笑了两声,“鬼话连篇!”

他一伸手,凌空将白泽抓了过来,一手掐住他的脖子,那贪婪的目光,宛如在看一块鲜美的肉。白泽挣扎着去掰老祖的手,他觉得呼吸困难,如果就这样死了,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脱身?老祖只知道他是筑基期,而筑基期元神是不能脱离身体单独生存的,因此并不知道他可以反复夺舍,但是这次和以前不一样,毕竟面对的是一个合体期的修行者,白泽并无把握可以诈死成功。

“老祖,季公子求见。”忽然有下人前来通传。

老祖一甩手,将白泽扔在脚下,沉声道,“进来。”

白泽捂着喉咙拼命咳嗽,然后他看到一个人走了进来,视线往上,待看清那人的容貌,白泽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季瑾恭敬的对老祖行礼,“见过老祖,许久不见,老祖风采更胜往昔。”

老祖面无表情,“你有何事。”

季瑾犹豫了一下,说:“老祖上次赐予的护身符,因为一次意外碎掉了,所以……”

“所以你就来找老夫索取?”老祖声音冰冷,眼神落在季瑾身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老夫赐予你诸多宝物,还遣送门人供你驱使,你连一个凡人都杀不掉,还有脸回来?!”

季瑾踉跄着后退了半步,脸上冷汗涔涔,“我,我已经尽力了……”

“尽力?”老祖嗤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你就更没有用处了!干脆给老夫的宝贝们做养料好了!”他话音将落,无数毒虫从大殿的四周飞快的爬了出来。

密密麻麻的毒虫如潮水一般涌了出来,让人头皮发麻,甚是可怖!

“老祖息怒!老祖息怒!”季瑾顿时吓的脸色苍白,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我有话说!”

毒虫们在距离季瑾脚下不足一尺的地方停了下来,围绕着季瑾张牙舞爪,似乎随时都要扑上去分而食之。

“说。”老祖轻蔑的眼神落在季瑾的身上。

“虽然没能杀掉季玹。但是老祖交代的另外一件事,最近终于有了眉目!”季瑾连忙开口,“皇陵开启了!”

老祖眼中射出精芒,“你说什么?”

“这个消息千真万确,前段时间,我设计给季玹下毒,但是季玹明明服了毒,却并没有死。”季瑾道,正准备继续说,却被老祖打断。

“你用的毒,可是老夫赐予你的那瓶?”老祖问。

季瑾点头,“正是,我记得老祖说过,此剧毒就算是神仙也扛不住,毒杀一个凡人是万无一失的!季玹没有死,我曾以为中毒是他放出的假消息,只是为了迷惑我们,因此派出心腹查探,在折损了数人之后,终于得知确切消息,季玹是真的中毒了!”

“奇怪的是,他中毒后消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没事了。那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在哪里,没有任何人知道!除了他的心腹太监徐凖!”

“我付出颇大代价,才终于将徐凖抓住,那老家伙嘴巴硬得很,无论怎样折磨都不肯开口,最后还是用了老祖赐予的*香,才让他说出实情!”季瑾谄媚恭维的看着老祖,“季玹不但开启了皇陵,还进去了不止一次,他的毒肯定也是在皇陵中解开的!”

白泽双目充满血丝,恨恨的看着季瑾,这个混蛋!

老祖闻言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看向季瑾的眼神也微微缓和了下来,“那皇陵的所在地点,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季瑾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绢布,高高举起,“我已绘制出来,请老祖过目。”

季瑾如果一开始就说明这些,老祖肯定不会发作于他,但他不到最后一刻,又不愿意拿出底牌,无非是种相互试探,想要得到最多的好处罢了。

两人都是心思奸诈之辈,到现在哪还不明白?老祖也不说破,他怎么会在乎一个蝼蚁的小心思,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凌空将绢布抓到手中,扫了一眼,神情终于变的和颜悦色,“你辛苦了。”

“为老祖做事不辛苦。”季瑾马屁拍的甚是熟练。

老祖哈哈大笑,“你放心,只要你好好替老夫办事,老夫是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老祖!”季瑾欣喜若狂。

季瑾得了赏赐就离开了。

老祖抚摸着手中的绢布地图,脸上的皱纹缓缓的抖动着,随即露出张狂的大笑声。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等了足足三百多年,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泼天造化最终还是要被他岐山老祖得到!

老祖一低头看向脚边的白泽,笑:“老夫今日心情不错,你死前有何愿望,可以说一说。”

白泽露出绝望的眼神,死气沉沉的道:“我想出去走一走,可以吗?”

“可以,但是别妄图逃跑。”老祖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后手指一动。

白泽感到自己身上的禁制消失了,他站起来。

“不敢。”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他走的不快也不慢,但短短一段距离,都汗湿了后背,直到感受不到老祖的注视,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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