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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毙么?
翟羽口中微苦,唇边微嘲笑意泛出,可空荡荡的心口却觉得安宁……
要杀她的话,意味着就不会追究四叔和此事间的联系了罢……
只是不知道,杖毙……会不会疼的厉害……
至少死状也是很难看的……还好,他不在这里,关心她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在这里……
殿外有侍卫进来,欲拖她走。翟羽身上无力,甚至无法跪下来“谢恩”,便干脆什么也不说,只听之任之,由得他人架起她两腋,将她往殿外拉。即使这样触动她肩胛骨伤,疼的她险些背过气去。
翟珮皱紧眉头看着这一幕,实是不忍,便又出声相劝:“父皇!杖毙太过残忍了些,即便真要赐死,毒酒一杯也就罢了,毕竟羽儿她……”
“朕心已决,拖走华人1892全文阅读。”敬帝依旧背对门口,仿佛连回头看翟羽一眼都觉厌恶,语气更是毫无商量。
“父皇!”
翟珮匆匆喊完后,却不料顾清澄也突然开口求情:“父皇,方才是儿臣莽撞了,但现在请多听儿臣一言,再做决定。”
敬帝为此,才转过身看向跪着的她:“哦?”又往门口一个示意,那些侍卫便暂且停下了动作。
“父皇决定这样处死翟羽,是决定将琛王撇在此事外了吗?难道父皇就丝毫不觉得琛王可疑?”
翟羽心中一个咯噔,明白她这是铁了心要将翟琛拖下水了。她匆匆抬头去看敬帝,只见他听了顾清澄的话,神色又忽地凌厉起来:“若是为此,不要再提!”
顾清澄顶着头上莫大压力,继续抢言:“父皇,儿臣有一往事,对儿臣来讲是极为不堪回首的……但今日为了南朝国祚,想不知羞耻说来与父皇一听,”稍稍顿了下,便又继续,“当初,儿臣本来是铁了心要嫁给琛王的事,父皇可还记得?”
她突然提到此事,敬帝也面露疑惑,重新坐回金座,抬抬手,让她站起来,继续说。
“父皇一定好奇,为何当初儿臣本已如愿以偿求得赐婚旨意,却突然以命相逼要求悔婚?”顾清澄起身,瞥了眼翟羽,唇角弧度阴森而尖锐,她就带着那笑容,继续缓缓往下说,“因为,当初琛王对儿臣说,他喜欢的是我们的皇长孙。”
翟羽霎时呆若木鸡,愣愣地看着笑意轻蔑的顾清澄,浑然不知该作何反应,脑中懵懵然一团,心跳却一声响过一声。
她实也好奇当年翟琛向顾清澄说了什么话,让顾清澄转变如此之大,却不料……他竟是这样说的。
“胡说!”敬帝也愣了片刻,才出声呵斥。
顾清澄转向敬帝,微微欠身,“此事事关儿臣声誉,儿臣如何敢以此随便造谣?此话的确是琛王亲口所诉。儿臣彼时并不知翟羽为女身,也不知她并非太子亲出,只觉叔与侄,且又尚的是断袖之风,简直荒天下之大谬,现在想来那晴天霹雳之感犹是十分清晰,如在昨日!由此,儿臣才宁死也不肯再嫁琛王……”
敬帝呼吸沉重,看向翟羽的眼神更似是要吃人。
见敬帝没有打断,顾清澄便又继续:“正因为当年琛王之语,儿臣才怀疑琛王是否早知翟羽身世和性别,毕竟这样说来,他对翟羽存那样的心思倒不奇怪了……”
“无人可证的一家之言,六弟妹今天说得已经太多,”翟珮冷冷出声打断,又抬眼看向敬帝,“父皇切莫听她胡言。”
顾清澄镇定回问:“长公主如何说是胡言?琛王多年不娶也是证明。”
“四弟多年不娶是因为对四弟妹情深难忘,此事连市井百姓也知。何况他一手教养羽儿长大,断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正是因为一手带大,又知她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并非真正叔侄,有这样的情思才不奇怪。”
翟珮不欲与顾清澄再辨,只看向敬帝:“父皇,且不论此话从六弟妹口中说出是否可信,即使四弟真说过这样的话,一是有可能他对六弟妹无意,或已知道六弟对六弟妹很是上心,才说这话想逼退当时逼婚行为甚是疯狂的六弟妹,”说到此处,她有意停顿加重,让顾清澄面上很不好看后,才继续道,“另外,他和太子哥哥素来亲厚,即便是真提前知道了什么,也不敢贸然告诉父皇啊!”
顾清澄反问:“亲厚吗?怕都是假象吧!”
翟珮简直是忍无可忍:“那六弟妹的意思是硬要说羽儿的事是四弟一手促成,竟还瞒过了太子哥哥?这如何可能?”
“我并未说太子殿下不知此事,只想说明琛王事先知情龙骑长。”
“那便如我方才所说,他即使提前知道,也因顾念兄弟之情,不敢告知父皇。”
“别争了,”敬帝终于出声打断二人争辩,“他若是忠心于太子倒也无错。太子被太子妃所迷,不该怪到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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