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泄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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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有仇怨交织,如果她宁死也不愿嫁我,那我或许就只能默默注视着她,离她远远的。总之,既然不能爱,那便别在一起,总不能用爱去伤害她。”翟琰在翟琛已经掀开帘帐步到帐外时,终于找到言辞般,语气诚恳地说道。

可翟琛却没给他的话分毫多余反应。

帘帐“刷”地落下,隔断了翟琰的视线,几声沉重的呼吸后,他挥剑愤然扫落案上茶盏。

“哐当”脆响惊到了才进帐的中年谋士,小心翼翼绕开那摊碎瓷,他走到翟琰身边,小声道:“王爷,刚刚你怎么又和琛王吵这么厉害?奴才隔老远都能听见……”

“你听见什么了?”翟琰横眸狠狠看向来人。

谋士立马畏畏缩缩地低头:“什么……什么都没听见……只从王爷声音猜出您很生气,王爷不让奴才们听奴才们也不敢听啊,奴才刚刚出去的时候将所有人都赶得远远的,奴才保证!何况以王爷和琛王的武功,奴才或者其他人靠近半分也会被发现不是?”

翟琰听罢,轻蔑地收回目光,也将剑缓缓收回剑鞘郭嘉最新章节。在剑鞘“嗡”一声合上的瞬间,那有些贼眉鼠眼的谋士缩了缩脖子,偷偷观察了下翟琰面色才直起脊背,清了清嗓子道:“既然和他终究还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如王爷听皇帝陛下的,将琛王……”谋士在脖子间比划了个“卡擦”的动作,却在翟琰狠戾的目光下一点点软下去,忽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贴地,带着颤音谏道:“请王爷三思。叛军一路打来从无败绩,精兵强将,数量更胜于我们两倍之多,陛下那里许诺的五万兵力不能不到啊!”

“闭嘴!这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翟琰本就一肚子火气,此时拳头攥紧,似是恨不得立马揍这人两拳。

“奴才只是希望王爷不要心慈手软,你放过琛王,琛王却不一定不暗中使诈,算计王爷您。何况,此战不胜,王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京中的王妃怎么办啊,这眼看着小公子就要出生,王妃被皇上接进宫扣为人质紧密监管着,还等着您回去和她团聚,王爷您……”他这句话缘于翟琰手中突然出鞘的剑而被生生咽回,只肝胆俱裂般怔怔盯着锋利的剑锋,半个囫囵字都再说不出来。

“我知道,这些话是我那岳父教你说给我听的,可惜,你尽管写信告诉他,不管翟琛的命我取不取,他要的,我绝不会给他!”翟琰冷冰冰俯视着跪在脚边颤颤巍巍的谋士,将手中的剑丢开,“如果你不是清澄的表舅,我早便要了你的命,滚出去!”

谋士闻言如获大赦,腰都不敢挺直便哆嗦着窜出帐去。

出了主帐,此人一路步速奇快地回到自己的帐篷,仿佛被人追赶一般。一钻进帐篷便坐在书桌前匆匆写下数字,装进信封,烙上火漆,扬声召来小卒:“来,快,这封信立马百里加急送进京,一定要交到顾老将军手上。”

“是。”小卒应了一声,匆匆转身而出。

谋士舒出一口气,坐回桌前,眉目之间全是精明算计,哪儿见方才翟琰帐中的半分懦弱,当他唇角露出一丝阴森笑意时,外面却突然传来刚刚那小卒的一声惊呼:“右……右将军……”

谋士自椅上一跃而起,冲了出去,只见果然十步开外,站着此次领职右将军的翟琛,而其侍军正从狼狈跪着的小卒怀里搜出刚刚那封信来,恭敬呈给琛王。

“将军!”谋士额上瞬间溢出密密麻麻汗珠,急急走过去,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翟琛并不搭理他,而是直接将信拆了开来。

谋士心急如焚,破口喊出:“王爷怎可私拆军情?”

“军情?”翟琛手指拨开信封开口,“军情都该直达天听,可马谋士刚刚明明说是要给顾老将军?而且军情密信何时轮到马谋士来写?”

“是……是我刚才一时情急说错了,这是大将军吩咐奴才给顾将军寄去的家书,王爷不能私看大将军家书!”

“为何?”翟琛一面轻问两字,一面径直展开了信纸。

谋士再顾不得多说,冲上去便想抢回那信,翟琛错身闪开,谋士却还步步紧逼,招式快而狠毒,竟接连使出杀招。翟琛一只手拿着信,只得一手应付,还要护着信,却分毫不觉忙乱,几个闪避拦挡后,一掌拍向谋士胸口。谋士只觉此掌蕴藏着无穷变化,而看似缓慢,却转眼就已经到了身前,赶紧双手回挡,可预料中的一掌却没有落在手臂上,反而是腹部突然挨了重重一脚,整个人弯成虾米状直接跌出十步之外,倒在地上一面哀嚎一面咳出满嘴的血沫子:“你……”

翟琛依旧面色无波,一派悠然地站在远处,淡淡说了四个字:“不想脏手。”

于是那谋士吐血吐的更厉害了些。

翟琛眸光轻飘飘带过一边忍俊不禁的侍军,侍军立马心胆生寒地正经下面容,上前一步拔刀指住那谋士,面色凶狠地道:“大胆,竟敢袭击将军魔物娘手册全文阅读!”

翟琛没再管他们,只拿起信纸,不过粗略一过,一向镇定淡漠的面容居然脸色微变,反反复复看了几遍,最后视线落在信的结尾四个字——“假凤真凰”上,屏了片刻呼吸,方冷冷对身边的侍军说:“杀。”

“是!”侍军举起了刀。

谋士发出声嘶力竭的一声厉吼:“翟琛你胆敢私杀军中谋者!?啊!”

一声惨呼刚起就中断在侍军刀下,那谋士竟生生被砍下了头颅。

翟琛神色清淡地看着那血淋淋的头颅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冷冰冰说了一句:“没料到当年的千里耳马孙竟然没死,而是跟了顾昌。”

他话音未落,翟琰就匆匆赶到,一见眼前状况,大惊,顿时质问翟琛:“右将军,请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翟琛淡淡启口:“马谋士勾结叛军,泄露我方军情。”

“绝不可能!何况如果真有此事,也当先告知我,在所有将领之前呈上证据,再由我下令处置,你怎可私下结果他性命?可知军中寻衅更至夺人性命者,罪该枭首祭旗?”

翟琛没说话,只将手中的信递给了翟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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