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2 / 2)
玉罗刹怕屁股走人,去西方魔教过年去了,西门吹雪面对着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差点儿掀了房顶。打发了那群所谓美人,西门吹雪气得吩咐下人不许玉罗刹再进万梅山庄,虽然他知道并没有用。
等到玉罗刹从西方魔教回来,迎接他的就是紧闭的大门和暴走的西门吹雪。玉罗刹被关在门外,他不能用轻功吗?庄子里的人知道人家父子闹矛盾了,他们也只是意思意思,绝对不敢掺和。
“阿雪,你这是怎么了,又有谁在你面前说我的坏话了。”玉罗刹在面对西门吹雪的时候总是智商欠费。
“你还敢登门!”西门吹雪露道。
“阿雪啊,你不要被人骗了,爹爹是无辜的……”玉罗刹连情况都搞不清楚就开始喊冤,他毫不犹豫的想把这个黑锅甩道云惟珎头上。所以说玉罗刹和云惟珎还是有默契的,他们视对方为背锅专业户。
“和元琰有什么关系,你自己行事不检点,以己度人……”西门吹雪开始数落他的错处,说的是玉罗刹给他送美人这种不着调的事情。
“我在京城什么都没干,一定是他栽赃嫁祸于我!”玉罗刹搞不清楚状况到。
简直鸡同鸭讲,西门吹雪看说不通,直接长剑出鞘刺了过去,玉罗刹武功虽高,也不敢战,生怕让儿子更生气。西门吹雪看打不过,过了几招,发泄了情绪就坚定决心跑去剑室闭关了。
玉罗刹冷着脸质问道:“云惟珎把事情告诉阿雪了?我不是让你们去截住传信吗?”
“没有,回禀主子并没有。”橙衣赶紧上来灭火道:“少主和云惟珎的通信都收着呢,属下看过,并未发现主子知道您和云惟珎之间的恩怨。”
“那他也肯定在策划着什么时候说出来才能收效最好。”玉罗刹咬牙切齿道,不停的来回走动,玉罗刹焦躁得不行,“不行,本座要先发制人!”
蓝衣苦逼的说不出话来,自从接手了绿衣的工作,蓝衣就哭笑不得,这么明显的事情玉罗刹就是看不明白,遇到云惟珎和西门吹雪,玉罗刹就感觉智商完全不在线上。
“主子三思,贸然行动,让中原朝廷误会我们找茬就不好了。”别忘了云惟珎不是普通人啊!
“谁让他阿雪面前进谗言了。”
天啊了,刚刚橙衣的话是白说了吗?云惟珎没有说您的坏话啊!蓝衣在心里呐喊,他简直纳闷怎么没有发现他的主子有弱智倾向。
“主子,您冷静!少主说的不是这件事儿啊!”橙衣赶紧道:“少主生气是您送到这边来的美人!”
“美人?他不满意,那可是我精挑细选的,有几个小国的公主呢!”玉罗刹到,这边除了宗教信仰严苛的小国,其他的对女子贞洁要求并不严格,民风开放大胆,加之是玉罗刹要人,那些攀附权势的人几乎是欢欣鼓舞的送上自己的女儿、妹妹。
“主子!少主修的是无情道。”蓝衣把最关键的地方点明了。
“哦,无情道啊。”玉罗刹智商终于上线了,“那我就不担心了,把那些人退了吧。”
你以为这是买东西吗?说退货就退货,还是带回教中,看那些弟子有意吧。蓝衣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这些小事就不用请示玉罗刹了。
“在京城的时候本座不方便开口,云惟珎会不会把过往的事情告诉阿雪,破坏我的形象?”玉罗刹让橙衣赶紧去处理那些影响父子关系的美人,难得虚心的征求蓝衣的意见。
“绿衣劝您那当面和云惟珎谈,您不是说不用吗?”蓝衣黑线。
“哦,当时不是郭萍搅局嘛,闹僵了。”说白了,就是玉罗刹自己面子上过不去。
“主子放心,看云惟珎过往行事,心高气傲,讲究光明磊落,喜行阳谋正道,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蓝衣道,自从知道云惟珎就是玉天宝,蓝衣也惊讶极了,连忙恶补了许多关系云惟珎的讯息,可以说把他的生平和事迹都来回研究了个遍。
“是吗?”玉罗刹不确定道,他和云惟珎的关系可没有那么好呢。玉罗刹别的都不怕,就影响了他和西门吹雪的关系,他嘴上威胁人的时候硬气说西方魔教、西门吹雪他都不在乎,可是若真的不在乎他何必在西门吹雪身上花这么多功夫,何必冒险诈死整顿西方魔教,不就是为了给儿子留下一个清白安稳的基业吗?
他们说话的功夫,橙衣去而复返,道:“主子,柔然攻打中原云中郡。”
“什么?”玉罗刹拍案而起,“什么时候?”
“六日前,大雪封路,消息来的迟了。”橙衣道。
“备马,回教。”遇到这种大事,玉罗刹就不是那个傻爸爸,立马恢复精明,战争一旦开始就什么时候停就不是某个人说了能算的。西方魔教的势力范围和中原、柔然都有接壤,玉罗刹必须坐镇魔教总部指挥。
“不要让阿雪卷进来。”这是玉罗刹临走时对橙衣的吩咐。
战争一触即发,云惟珎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查清楚为什么在这个不可能的时间段,突然发动攻击。剑一堂和兵部的斥候已经全面出动,几家边贸商人的管事也频繁的给云惟珎来信,当年边贸互市,云惟珎支持的商队,本来就有打探消息的用意。
在这样重大的事情面前,皇帝对云惟珎的信任体现的淋漓尽致,一般常规性朝政事务已经移交给了其他阁老,云惟珎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边关战争。
不是其他阁老不值得信任,而是皇帝认为只有云惟珎才明白他的想法,皇帝绝对不可能求和,甚至不满足于小胜,皇帝幼年就是就是听着太/祖开国的事迹长大的,心中早有开疆拓土的宏愿。当时他是幼子,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后来诸位兄长混战,倒是他这个嫡幼子渔翁得利,幼年埋在心里的野心已经滋长。
可是现在朝野上下看皇帝眼光,很多人还是把他当成当年那个年幼加冠的太子,渔翁得利的好运人,即使皇帝已经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革江湖,约束武林势力,可没有碰触道高门大族的势力,依然有那么些不识趣的人看不清形式,例如那些御史。
皇帝需要一场胜仗,一份大大的军功来显示威望,巩固权利。这样的心思只有云惟珎才清楚,只有云惟珎才愿意、能够为他办到。
云惟珎已经熬了几个晚上,一大早进宫把收集整理好的消息禀报给皇帝,让他下决定。
“陛下。”云惟珎疲惫的行礼,皇帝赶紧扶住,把他按在座椅上,又让内侍把熏笼、火盆往他那边移。
“别费事了。”云惟珎摆摆手,扬了扬手里的一大摞纸示意。
皇帝赶紧把内侍挥退,只留铁山伺候。
“陛下看看吧,这是集合的兵部、剑一堂、商队几方势力确定下来的资料。这次柔然突然叩边是因为政权交替,新上位的王子需要一场胜利来震慑失败者,鼓舞士气。”云惟珎拿出其中的一张纸,展开递给皇帝,道:“柔然的老汗王头曼被杀,凶手正式他的长子,陛下可能没听说这个人,他的名字叫阿里侃,他虽是老汗王的长子,但是母亲早逝,在族中被没有什么地位,因此被送到了他们当年强盛的邻国龟兹为质。这位王子从小在龟兹长大,为人豪爽、英武非常,受到龟兹人的拥戴。陛下知道的,游牧人和我们不一样,他们崇拜个人能力,往往把一个人神话,阿里侃英武,从一个小队长做起,带领当年跟着他的少数几个奴仆为龟兹国王征伐诸国,立下功劳无数。慢慢的阿里侃的势力越来越大,头曼看到了他的实力,柔然本族中几个儿子也是各自为政,相互争斗,头曼本想引这个儿子回来平衡诸位王子,结果驱狼引虎,阿里侃直接杀了头曼,自己当了汗王,现在……”
“等等,等等。”皇帝突然叫停,“他们汗位是怎么承袭的,阿里侃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怎么没被群起而攻之,他那些异母的弟弟呢?”
“陛下,您不曾在草原生活过,不知草原上的王位并没有确定的传承体系,不像咱们中原,有礼法维系,在那里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这样杀人夺位的事情并不少见,老汗王头曼当你不也是这样登上王位的吗?太/祖开/国之时,把游牧人赶到了长城以北就没有再深入作战的精力,如今他们恢复过来,又遇到这样以为野心勃勃的新汗王,自然是要来中原劫掠一场的。”
“听你的语气,这个阿里侃还有些本事。他不会没有准备就突然来袭吧,现在可是冬季,士兵受不了长途跋涉、长期野外扎营的。”皇帝虽然长在深宫,不通军事,可是这点儿常识还是有的。
“这是自然,陛下,您还记得这位阿里侃汗王出身龟兹。”
“可你不是会所他母亲早逝,并没有几个族人吗?”皇帝不解,不是亲戚族人,谁会帮忙。
“有利益就够了,阿里侃手下已经有龟兹的好几个部族,而却龟兹国王非常欣赏他,已经和他结盟了。”云惟珎道。
“结盟?”皇帝惊讶道:“你不是说西域诸国在西方魔教的控制下吗?这是那个玉罗刹的意思吗?他年前还在你府上住过一段时间吧。”
“是的,陛下,但我并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云惟珎并不推脱,道:“恐怕要亲自问问他才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