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五(2 / 2)
这时的苗晟睿,哪还看得到之前的镇定从容,颤抖得身子,无助的如孩子般哭得满脸泪水。深邃如狼的眸子,此刻也如受惊的小兽般惊恐地盯着床内佳人那微弱起伏的胸口。
“将军。”就在苗晟睿觉得过去了几个四季的时候,帐子外响起了一声沧桑老者的声音。
“军医快进,这时无需与本将多礼。”苗晟睿草草的擦拭去脸上的泪水,此刻也没太多心思矫情,连忙唤进军医,“军医,你快看看她的伤势如何。”
其实苗晟睿自己也是多少懂点医术的,何况白雪曼所受那一剑的位置,只要有点常识的都知道那样的一剑并没有伤到任何致命之处,只是会受点皮肉之苦。只要及时上上创伤药,不多时也就能好的七七八八,再加上她自己携带着创伤药还是皇上御赐的良药,这样的小伤,不出半个月就能好的不留任何疤痕,所以,当时的苗晟睿虽然心疼,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当看到白雪曼惨白的脸色晕倒在她怀里的时候,她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就怕之前自己肤浅的认为,害了白雪曼,更别说在让她帮白雪曼看伤了。
“将军,你别着急。待老夫先为白姑娘查看下情况在跟将军汇报。”军医一走进帐子,看到的就是一张满脸泪水的少年,要不是此刻她身上穿的那身将军服,谁敢相信这样哭泣的少年会是大煌帝国赫赫有名的苗家少将。
苗晟睿激动的情绪因为军医的到来反而平复了许多,深深一呼吸,重重点头,就坐到铺着貂皮的软椅上等着军医查看的结果。
时间在等待中慢慢流逝,苗晟睿从软椅里起来在军医身后徘徊一圈又坐回去,这样的动作不知被反复做了多少次后,军医终于起身拱手禀报:“将军,白姑娘没什么大碍,无需忧心。”
“没什么大碍?”苗晟睿快步来到床前,看着床上佳人的脸色还是如之前的惨白,“没什么大碍,你检查了那么久。你当本将好糊弄是吗?”说着就一把抓起军医胸前衣襟,面上一副要吃了人的表情。
“将军……”军医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他没记错的话,他才进来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这何谈来的久?心里是又惶恐又无奈,“白姑娘肩上的剑伤,只是伤到了骨头,没什么大碍,只是一路走来,白姑娘身体羸弱,再加上山中气候微凉,让她受了寒气,染了风寒,发起了低烧,人才坚持不住晕了过去。只要好好休息上一段日子,老夫在给白姑娘开些退烧驱寒的药,身体自然会恢复如初。肩上的剑伤则每日按时敷一次外伤药,敷药前用干净的湿布小心擦拭伤口周边的脏污,不得碰水,避免感染发炎。”
这一番话下来,苗晟睿自然知道能信几分,毕竟她自己的伤势病情都是由她自己来诊断的,会把军医叫来,也是因为白雪曼突然的晕倒,让她一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现在经过那么久时间的平复,空白的脑袋多少也恢复了点思绪。
松开紧拽军医的衣襟,沉声说道:“药由本将亲自来煎,你把药抓好后,交给本将。剩下没你什么事了。”
军医躬身抱拳回了个是,就退出帐子,看着因为他的退出还在轻微摇摆的门帘,一直紧紧提着得心,总算放了下来,松了口气。
军医离开后,恢复冷静的苗晟睿掏出贴身放在怀中的金疮药,来到床边开始一件一件为白雪曼褪去沾满血污的衣服。
看着已经为着片缕,全身□□的白雪曼,眸子一阵收缩。粗糙的大手,小心的抚摸着如玉脂般干净白皙的嫩肤,游走在饱满与那点红之间。苗晟睿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深邃的眸子也因为面前的景色淡淡地染上了一丝欲色。探下身子,灵巧的舌尖轻点舔舐着床上人早已干裂的唇瓣,一阵阵幽香自对方唇瓣内飘出,勾引着灵舌欲罢不能地挑开那紧闭得贝齿,盘旋在那股淡淡的幽香中,与那股幽香伴随的还有那清澈甜腻的味道,这全部都让苗晟睿无法思考,脑袋更是一阵眩晕。双手本能的去探寻内心深处那股想要的渴望,唇瓣恋恋不舍地离开幽兰的馨香,游离在白净的脖颈间,直到身下佳人发出一个不悦的音符,以及撞入眼角的那抹刺红,才让这一切都戛然而止。
突然清醒过来的苗晟睿,看着已经半个身子压向床上佳人的自己和佳人脖颈间点点梅红,脸上一阵绯红。
她知道自己对面前这人的无法控制,只是没有想到能把自己影响到轻易就失去了思考的程度……
坐回床前,抚摸着床上佳人的脸庞,内心翻江倒海……
越是在意,苗晟睿就越是不知所措,越是害怕。
视线转到白雪曼圆润的肩上,抬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那抹鲜红,回想起树林那一幕,不经又湿了眼眶。
颤颤巍巍的用怀中锦帕擦拭去伤口周边的血污,撒上金疮药,苗晟睿就准备为佳人盖上锦被。抬手去拿锦被时,佳人腹上的一道已经不是很明显的短扁疤痕撞入了她的瞳孔里,拿着锦被的手顿了下,徘徊在眼眶中的泪水倾泻而出,打湿在那道淡淡的疤痕上……
翻江倒海的内心又生出浓浓的愧疚……
探下身,温润的唇瓣轻柔的吻了下那道被泪水包裹着疤痕,才起身继续为佳人盖好锦被。再坐回床前的苗晟睿,深邃的眸子如一汪春水般静静的静静地望着佳人,只是掌中不知几时多出了一把小巧锋利的短剑。
【“大夫,她的伤势如何?”
当郎中刚离开床上病弱的少女身旁,“少年”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凝重泛白的面容,深锁的浓眉,以及额间起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可以轻易地看出此刻“少年”那心急如焚的心情。
“苗公子。”
郎中对着“少年”礼貌的一躬身,才说道:“这位小姐的伤势,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
郎中犹豫的停顿,激怒了焦急得“少年”。“少年”一把揪住郎中衣领,一脸狠戾的问道:“只是?只是什么?”
“少年”毫无预兆的粗鲁,吓坏了老实本分的郎中,郎中仰着身子,尽量与“少年”保持一段安全的距离,才哆哆嗦嗦的一口气说道:“只是这位姑娘只怕以后再也无法生育了。”
郎中话音才落,就听噗通一声,“少年”双腿发软地瘫坐在地上,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床中昏睡的少女。】
白雪曼,离开我,才是对你最好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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