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四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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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想出用臭豆腐做暗器的人想必就是你这位名满汴京城,那腹黑老白脸公孙策的高徒吧……”

俊颜上依然是满满笑意,可却有一种森森寒意流出。

雪影轻动,一闪神之间,白影竟已来到邵家锦身侧,冰冷声音悠悠道:“小邵子,五爷今天可是在客栈泡了整整一个时辰才消去那身怪味儿啊……此等恩惠,真不知该如何答谢才好……”

“这个……那个……咳咳……”邵家锦此时除了干笑,实在是不知该摆如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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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雨从早上一直下过了午夜,大概凌晨一点多的时候雨停了。丁隐打开客店的大门,一阵泥土的腥味扑面而至。他迈出门槛,坐在门口的石凳子上抽了根烟,看着黑夜里的山谷,心里莫名不安。

深吸了一口烟,抬头朝二楼而观,脑子里浮现出幽若的影子。

这位看不出具体年纪的女人的确很有几分姿色,到现在,丁隐还能回想起她穿着那件黑色连衣裙,外面披着黑色皮衣的样子,微卷的头慵懒地披散在腰间,曼妙的腰身正好与那紧身的黑色裙子相衬,只一眼就会让人忍不住对她黑色裙子里面的身子浮想联翩。

她是相比于其他几位,初一看唯一与这楚江苗寨格格不入的一个女人,看那韩彰的态度,好像跟幽若积怨已深,搞不好她还真的会有危险。

胡乱想了一阵,丁隐掐灭烟头,站起身来。说到底这些都与他无关,他不过是个客店老板,有人住店,有人供房,谁死谁活都跟他八竿子打不着。

一念之此,丁隐走进大堂,伸手将大堂的门闩牢实。刚一转身,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得抖了一下,那声音是从二楼传来,是个男人的声音。伴随着这声尖叫,男人的骂声在深夜的客店里回响。

丁隐顺手操起门后榔头,一个箭步冲上楼去。

这阵尖叫来自2o9房间,他赶到房门口之时,那三个男人已是堵在门口。丁隐站在他们后方,预感到房间里面一定有什么恐怖的场景,要不然不会把这个壮汉韩彰吓得像个女人一样尖叫。

“怎么会这样,这他妈谁干的?”说话的人是钻天鼠卢芳,此时的他早已失去了之前的稳重。丁隐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个什么状况,竟然让卢芳如此冷静的人都忍不住骂了娘。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目光中带着惊恐。

暮云千里平芫,烟荫乱山残照,平消冷残红泪逝,瑟瑟秋风葬孤魂。

云隐山这座孤山更显得几分荒芜。

而站在身后的丁隐却不知生了何事,只能拔高声音问道:“不好意思,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站在他前面的是锦毛鼠白玉堂,那个从来一言不的人,他望着丁隐,似乎并没有想说或是让路的意思。这时,老大扭头对他说:“让老板进来”。

他才稍稍侧了侧身,让出一条小道。

丁隐挤过几个男人,当他彻底迈进房间之时,突然被一阵浓烈的腥味刺激得不停反胃。地面潮湿,他差点儿滑倒,瞥眼一见,离着不到三米的房间角落,一具男尸斜躺地上,可怕的是脑袋被人砍去,身上沾满了鲜血,此时血渐凝固,丁隐环顾四周,独独缺了那穿山鼠徐庆,显然这地上的尸体是他无疑。

他的胃里一阵翻腾,好不容易直起身子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得报警”。

本来还陷在恐惧之中的韩彰突然反应过来,伸手一把拧住他的衣领,凶狠的道:“报警?你报一个试试,老子非撕了你不可”。

“老二,住手”!钻天鼠卢芳厉色道着。韩彰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听话地松了手。

双眉压眸,细眼冷凝,几人只觉得一阵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夜色幽深,山风呼呼吹过,呜咽如同鬼哭。

韩彰凝视地下尸体,咬牙切齿说道:“我看就是老四那个臭婆娘干得”!

“对了,幽若呢”?卢芳刚疑惑了句,忽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阵尖叫,是个女人的声音。

三个男人二话不说冲出房间,撞开了幽若房门,丁隐也一同跟了去,幽若一动不动的站在写字台前,身上裹着浴袍,由于刚洗完头,丝里散出浓浓幽香,她之所以尖叫,顺着目光所及,写字台的那个盒子,此时摊开着,里面空无一物。

“东西呢”?韩彰凝神,狠戾一问。

幽若摇了摇头,眼神中闪现绝望神色。

“妈的,我看你是活腻了”!韩彰大骂一声,然后转身在房间里翻了个遍,可盒子里的东西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韩彰是个火爆性子,哪忍得下这心中火气,回身揪住女人头,黑眸闪动,犹如深谭冰水,冷声说道:“你最好老实点,快说,把东西藏哪儿了”?

“住手”!卢芳上得前来,拉开韩彰之手,凌厉道:“你用脑子想想,事情有如此简单?如果她真是为了拿走盒子里的东西,为什么要出手杀死老三”?

“什么,老三死了”?女人很诧异。

卢芳脸色不善,那道脸上的伤疤在夜色油灯下更显得狰狞,他点了点头,说道:“现在你穿好衣服,跟我们下楼,今天晚上一定要把这幕后的凶手揪出来”!

说完,几人退出房门,卢芳突然停住脚步,神色不善的问:“老板,你刚才是否一直呆在大堂,这客栈可是有其它地方可以进来”?

丁隐愣了一愣,片刻后摇了摇头:“大堂并无人进来,客店以前倒是有个后门,不过因为一些原因早已被封,其余地方并无入口”。

他的目光不敢正视,斜眼扫了一周,他有一种直觉,凶手就在他们诸人中间。

就在丁隐得到这个结论后,女人打开房门,她的话让他对自己的推断产生了怀疑,只见她面无表情的说:“我知道,这一定是那个诅咒,之前是老四,现在又轮到了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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