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五章 瘸腿老头的信念(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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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如蹄虎佣兵一样,不过是剥开云雾见骄阳的一种隐藏?他不敢想,不敢妄测。魔门已经攻向了南部地域,纵许多事情无奈,给了信号,送个消息也不至于让南唑边境的兄弟们惨死沙场,若是潜藏,如此的潜藏要之何用?

在他之下,龙门峰以赵林为的大师兄,曾经的师兄弟,该以一种什么姿态面对?难道这世间最淡薄的真属情意了吗?为了能高高在上,俯视芸芸众生,喝最好的酒,睡最美的女人,什么礼义廉耻,什么兄弟道义都可丢在一边,以前的小师弟肯定不会,现在……一场刀光剑影即将来临,所有人的心里都没了底。

“伯伯”!一道脆脆的声音在这剑拔弩张,即将进入的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中显得是如此突兀,小孩子念旧,没有过多复杂的心思,谁对她们好,她们总会回以十二分的热枕。瘸腿老头又看了眼风轻云淡的年轻人,不变的样貌,依然和善的面孔,为何心狠到了如此地步?

“凤舞,你们……到伯伯这儿来”。多少家国兴亡事,唯有举刀相迎,信念不改,心有疼惜。儿行千里母担忧,多大的孩子在父母心中都是未长大的孩子,一个悲惨老人失了妻,少了女,多少年的时间中将那摔碎的心一点一点补齐,使外表看不出裂痕,重新找到了寄托,哪怕粉身碎骨,亦要保护个周全,即便成了魔,他甘愿化为魔的使者,站在他们前面,谁若动,不论是谁,需问过他手中的剑。

蹄虎叶皇天、龙隐虚忘、凌云,红音门紫竹,缥缈宫慕云、慕紫师姐妹……太多太多,还有一些门派的老顽固皆转向了瘸腿老家伙,他是为了情义而放弃道义了吗?自古忠义两难全,许多人、许多事本就不在控制。或许叶皇天有过后悔,当初不该将那天地至宝轻易送出,不过当初心灰意冷的情况下,他认为最好的选择,以为是个结束,哪知是个开始!

凤舞往前踏了一步,那个瘸腿伯伯做的餐点确实好吃,至今让他回味无穷,可走了一步后又踌躇不决了,回身看了眼景曜又缩了回去,对邰大勇摇了摇头。“哥哥记不得以前了,连凤舞都忘记了,但凤舞不能忘了哥哥”。或许是知道别人在议论他,景曜也不管大敌当前,竟对着邰大勇一行厚重的笑了笑,模样有点儿憨,邰大勇听清了,了以欣慰,至少自己并没有错看,叶皇天淡淡的露出个微笑,这样的敌人斗起来也不算无趣。

修道修的是一颗平常心,如果是与世无争那就错了,在场的,哪一个是善男信女,虽然感慨生命,厌恶战争,可有的时候人总是会有着一些自己的坚持,世界上也没有太多的对与错,立场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

没什么约定,没有无谓的争辩,风轻云淡中,魔与道有默契的开启了这一场宿命的战争。漂泊的雪在剑气纵横的热量下逐渐融化,成了雨丝蒸、下落,没人注意到在这一片空间下本是世间的一大奇异景象,气势恢宏,几乎要将这冥王星捅出个窟窿。

即便是一些老家伙,见过的世面不小,可如此大规模的战斗并不多见,就是普通士兵一二十万的一场战役足够惊骇,三国一场流芳千古的赤壁之战,曹操出兵十万南下,经过路途折损,在赤壁也就一半上下,孙权下属周瑜带领火烧连营的是三万人,刘备并未参战,后来带了一两万追兵痛打落水狗,一个牵扯到三国搅动风云的战役,不过区区十万人,如今一二十万的修士战斗,足以遮天蔽日,惊世骇俗。

滚滚热浪如潮,剑气动,霞光冲天,雪天阴暗,霞龙关的天却几近通明,以它为源头向四面延伸,远处观望,整天天空像是得了瘟疫,一会红光满面,一会白霞连连,忽明忽暗,令人心悸。

瘸腿老头一击必杀,他要开脱一条道路,兑现诺言,守候在他们身边,身残志不残,好像又回到了几十年前的巅峰,如神魔在现,方圆十米内无人敢入。他朝着那个方向迈进,殊不知儿孙自由儿孙福,他们已经羽翼丰满,可以自由翱翔。

在如此纷乱的战斗下,景曜却如鱼得水,恐怕也只有他在此情形下才能闲庭信步,不知是失忆让他忘了武学招数,除了绝顶的身法他从没有主动进攻,仿佛置身事外的看客,游走在人行之中,只有身边的小伙伴有了危险,他才会一拉、一推,恐怕是世间最简化的招式了。

天,时明时暗;雪,渐渐停了,霞龙关内外,一座雪城下,剑气纵横,气魄山河!一将功成万骨枯,如草芥的生命可曾有人怜惜?

一抹亮光从远处极进,眨眼之间已到了景曜眼前,他不慌不忙,闲情逸致间探出两指,高的箭羽在他指间旋转,笑了笑准备随手丢弃,可随之又摸了摸头,将绑在箭羽上的纸条拿下,慢慢展开。

很多事情他不太懂,也不需要懂,有人能懂就行,“蘅星已定,傱欲东方,前锋营五万人马不日将抵,后大部队将分批前来”。大青衣拿着这纸条喃喃自语,两道冷眉深深皱起,字迹娟秀,应该是出自一个女人之手,扭身询问,是谁送来的信件?景曜摇头不知。

真气催动,纸条如水流向了几个尚未动手的魔门老鬼,几人一商议,溪水顺流而下,叶皇天倒也不怕,两军对战勇者胜,一手接过飘来纸条,传阅浏览,战斗又像儿戏般结束的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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