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章 祝王休妻,山中迷路(1 / 2)
祝王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心里烦躁,他似有深仇大恨般的瞪着桌面上的册子,突然他发疯似的把册子撒碎片,用力的捶桌面。
咚咚咚……
是谁?究竟是谁?
该死!
不管是谁,这人他都不会放过。
许久,祝王才抬头,眸底已是一片平静。他起身深吸了几口气,抬步出了书房,直接进了祝王妃的婉淑院。院子里,祝王妃正坐在亭子里看着沈晓寒和沈晓晴兄妹在玩耍,丫环婆子们见祝王爷进来,连忙行礼,“王爷。”
沈晓晴和沈晓寒笑着跑过去,抱住祝王的腿,仰头看着他,“祖父。”
“乖!”祝王抬手,轻轻抚着他们的脑袋,然后扫了众丫环婆子们一眼,道:“都退下去吧,带小小姐和小少爷带到大花园里去玩,我有事要和王妃商量。”
丫环婆子们面面相觑的看向祝王妃,见她点头同意,她们才上前牵着沈晓寒和沈晓晴出了婉淑院。
祝王妃起身,朝祝王福了福身子,“爷,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祝王大跨一步,伸手扶起她,看着她温柔的笑道:“婉淑,咱们都老夫老妻了,你不用总这般行礼,倒显得生分了不少。”
祝王轻柔的唤了一声婉淑,祝王妃的眼泪就落下了下来。她笑着拭去眼角的泪珠,忙点头,“爷,婉淑以后都听你的。”
祝王笑了笑,牵着她坐下,祝王妃连忙提壶给他倒了杯茶,轻轻推了过去,“爷,喝茶。”
“嗯,好。”祝王笑着点头。
他一直在想要怎样做,他才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局面。
祝王妃休不得,就算要休,那也是她心甘情愿,而且愿意为他向振国公府那边说情。他真是头大,心里恼极了那个该死的人。
居然想了这么毒辣的手段来对付他。
祝王妃见祝王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便轻声问道:“爷,你可是有心事?你刚说有话要跟婉淑说,不知爷有什么事?”
“没……没事!我只是想跟你两人静静的坐一会,我都记不清多久没有这么轻松的坐在一起喝茶话家常了。”祝王言不由衷的道。
闻言,祝王妃却是笑开了花,轻轻颔首,看着祝王的眼神也越发的温柔。
这一天,祝王在婉淑院坐了一个下午,却只字未提休妻的事。
第二天,第三天,一连几天,祝王都歇在婉淑院,除了在书房里处理一些事务外,他基本都在婉淑院陪着妻子、孙儿女享受天伦之乐。
这天伦之乐,他是享受得心不在焉,常常出神,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勉强。
“老奴给王爷、王妃请安。”老瓦进了婉淑院,走到祝王面前,轻道:“王爷,杜宇回来了。”
祝王脸上的笑容骤凝,起身看着一旁的祝王妃,道:“婉淑,你先陪着孩子们,我有事要去处理一下。”说完,他就抬步匆匆离开。
“爷,晚膳你过来用吗?”祝王妃在后面急问。
“来!你让人备饭就是。”
“欸。”祝王妃欣喜应下,立刻找了身边的婆子过来,让她去厨房看看有什么新鲜菜,让她吩咐下去,准备一些祝王喜欢吃的菜。
书房里。
杜宇已在里面等候,见祝王进来,立刻单膝下跪行礼,“属下见过王爷。”
“起来吧。”祝王边走边抬手,撂袍在书案前坐了下来,他急切的看向杜宇,问道:“杜宇,你可是查到什么了?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杜宇拱手,应道:“回王爷的话,王爷让属下去查王妃最近有没有得罪过谁,果然,查到了一个可疑的人。不仅如此,我们还查到咱们的暗卫没了一百号人。”
“什么?”
祝王用力一拍桌面,嚯的一声起身,一脸震惊。
他费尽心血栽培的五百名暗卫,居然无声无息就没了一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祝王的心都要滴血了,心痛得难得平复心情。
“好好的,人怎么会就没了?”
杜宇面色有些为难,但被祝王一瞪,他就一股脑的全都说了,“王爷,那一批人是王妃派出去的,只是出去了就再没回来。王妃把这事压了下来,想必是担心王爷生气。”
生气?
他是连心都滴血了,肉都痛了。
哪是生气这么简单。
祝王闭目深呼吸了几下,双手紧攥成拳,许久,他才压下怒气,问道:“她派那些人去杀谁?”
“孟夏母子。”杜宇应道。
祝王一愣,突然想起了那晚孟夏曾让自家媳妇难堪了,以她那性子,的确不会那么就算了。他真是大意啊,居然没有想过要注意她。
“我让你查孟夏母子,你可查到什么了?”
他的一百个暗卫去杀一对母子,结果一百号人全都不见了,这事看来并不简单。那个孟夏一定不会只是一个靠手艺谋生的人。
杜宇面色一肃,道:“孟夏就是无影门的门主,不仅如此,她还是摄政王的结发妻,那个小孩子,王爷没有猜错,的确是摄政王的亲骨肉。”
说着,他把一本蓝色册子递到了祝王面前。
这是他的一个属下从摄政王那里得来的,里面记着一切,正好是他无处查起的。他得到之后,立刻就赶来见祝王,顺便给祝王带来一个更加劲爆的消息。
“王爷,属下收到消息,这些日子来,京城城门严戒,只许进不许出。据可靠消息,小皇帝和孟夏的儿子一起不见了。现在摄政王正焦头烂额着呢。”
祝王接过册子,内心震撼,他打遇到孟夏就觉得她不简单,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是无影门的门主。年纪轻轻,一介女流,居然能领导着一个数一数二的门派,她确实不简单。
碰到她,而她的身份又那么特别,自己媳妇又惹了这么大的事,他这一次,怕是除了休妻,再无旁的办法。
正想着,老瓦未请示就推门进来,一脸惊慌。
祝王到嘴边的斥责又忍了下去,不悦的问道:“老瓦,何时你也变得如此冒冒失失的?”
老瓦上前就跪下,“老瓦一急就失了分寸,还请王爷恕罪。”
“起来吧,说说是什么事让你急成这里?”
“王爷,这是刚刚收到手飞鸽传书,还有,我们的那些信鸽,全部都死了。”老瓦急得快要落泪了,那些信鸽,全是他平时与其他人书信来往的重要信差。
可不知怎么的?那些信鸽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听到一阵鸽子叫,他跑去看时,那些鸽子就全死了。这事也蹊跷,那些信鸽身上的羽毛全被同伴啄了,一个个都毛落肉绽的。
祝王摇晃了几下身子,左手紧紧攥着桌边才没有跌坐下去。
他展开信,一行龙飞凤舞的字就跃入眼帘。
“祝王,如果你再磨磨蹭蹭,三日后,你还没有奉上休妻的奏折,死的就不是那一窝信鸽了。”祝王看完,把纸条揉成一团,用力丢在地上。
“可恶!可恶!”
这算什么?先收拾了他的一百个暗卫,再端了他的一窝信鸽。
太可恶了!她狂妄得以为自己真的奈何不了她吗?
“杜宇,派人去找小皇帝的下落。”
“王爷,属下已做主让人去找了,只是不知王爷找到之后,准备怎么做?”杜宇那双鼠目散着精光。
祝王拳头紧握,“先把人找着,不可轻举妄动。”那小皇帝他没有看在眼里,可人家是正经的皇帝,有些事情,他得借他的手除去。
孟夏,咱们之间的仇恨,怕是不见血就分解不了了。
祝王这人老谋深算,大半辈子都在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演戏。他知道,生在皇家,在你不能做什么时候,你越是单调,就越安全。
“老瓦,你亲自去一趟梅庄,把小皇帝的情况告诉那位爷。”祝王吩咐老瓦去梅庄,心里盘算着,这件事他就是要把局面搅乱,越乱越好。
“是,王爷。”老瓦退了出去。
祝王招手,让杜宇过去,在他耳边细细交待,杜宇一边听一边点头,嘴角溢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杜宇听完吩咐,也退出书房。
书房里,只剩祝王一人。
祝王取了纸墨,狼毫沾了墨,他却看着白白的宣纸,无从下手。墨水滴在宣纸上,渐渐晕开……
休妻,他这一辈子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平时觉得那老娘们不入眼,但现在回想一下,虽然没有找到她的优点,但似乎也不是那么的讨人厌。不管怎么说,他们终是结发夫妻,尽管不是那么恩爱,但也携手走了大半辈子。现在要把她休了,他还真的有点下不了笔。
“唉,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自己吧。”
长叹了一口气,祝王换了一张宣纸,笔尖如飞。
半晌,祝王停下笔,把书案上的两张氏,分别折好,装进了两个信封,一封写着摄政王亲启,一封写着振国公亲启。
大丈夫能屈能伸,总有一天,他会连本带息找孟夏要回来。
唤了老瓦进来,祝王问道:“你去过梅庄了?”
“回王爷的话,去过了,话也带过去了。”老瓦应道。
“嗯,你把这两封信送出去吧。”
老瓦接过信,扫了一眼,并未多说一句话,转身又出了书房。
“王爷,奴婢婉淑院小巧,王妃问王爷何时过去用晚膳。”书房外,清脆的声音响起,正在沉思的祝王突生了一计,把小巧唤了进去。
“你,进来!”
小巧一愣,平时祝王可不会单独见她们婉淑院的丫环,因为她们的王妃是一个善妒的。祝王也不知是怕王妃生气,还是看不上那些丫环,平时连瞧都不多瞧她们一眼。
小巧犹豫着,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害怕会被王妃猜忌,没有什么好下场。
嘎吱一声,祝王拉开书房门,小巧受了一惊,抬眼看去,一双杏眼如小鹿受惊般的望着祝王,祝王的心就咯噔一声,狂跳了几下。
他把小巧拉了进去,上下打量着她。
嗯,以前,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婉淑院有这么一个水灵的丫环?
“小巧是吧?”
小巧垂着脑袋,紧张得一动也不敢动,轻轻点头。
祝王有些扫兴,但想到晚上要进行的事情,他轻轻的绽开笑容,伸手以指托起小巧的下巴,细细的端睨着她清秀的脸庞。
不算漂亮,但贵在干净清秀。
祝王发现小巧的脸上有抹胭脂,心里不由的冷笑了几声,这副娇羞的模样是做给他看的么?明明就刻意的打扮过了,还装什么清纯?
“别怕,让本王好好看看。”祝王柔声哄道。
小巧听着却是打了个冷颤,似乎能听到他语气中的冷,她突然有些后悔了,怯怯的杏眼是迅速的就涌上一层雾气,那模样让男人会不由的产生怜惜之心,会想要好好的保护她。
祝王是男人,还是一个身边从不缺女人的男人,他忌内,但却不能改变他好色的本性。在家里不行,他可以流连在外,现在看着这样的小巧,他刚刚僵硬起来的心,也不禁软了下来。
“本王又不是洪水猛兽,你怕什么?”
小巧连忙跪下,可人被祝王紧紧的抱住了。
祝王伸手在她身上游走,不一会儿就轻轻的闷哼了起来,小巧本就打着目的而来,先是假意抗拒了一会,慢慢的化成了一团软泥,任由祝王把她抱了起来。
祝王低头狠狠的咬了一下她的嘴唇,轻笑:“小、妖、精。”
“王爷……”小巧吃痛,脸上布满红晕,杏眸染上了缕缕情意。祝王心下一震,把她放在书案上,伸手扫去上面的东西,笑着埋首下去。
婉淑院。
祝王妃左等右等不到祝王爷,桌上的酒菜已冷,面上渐渐有了不耐烦。她扭头问一旁的大丫环丁香,“丁香,你让谁去请王爷的?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丁香忙应道:“小巧去的,已经去了半个时辰,也不见回来。”
祝王妃面色一变,起身冷着脸往外走,“走,陪我去一趟书房。”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按说祝王不会染指她身边的人,可这个小巧平时就不太安份。
如果她刻意勾引,祝王也不一定能抵抗得了。
丁香匆匆跟了上去,无声示意丫环们安分点,她也有些不安。
主仆二人怀揣着不安来到书房,门外两个小厮守着,他们见到祝王妃时,面色骤变,神色慌乱的迎上来,“奴才见过王妃。”
祝王妃扫了他们一眼,“王爷人呢?还在书房里忙?”
小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祝王妃的性子,王府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没人敢告诉她书房里的情况。
“怎么不说话?”祝王妃心里越发不安。
“王爷,他……”
祝王妃抬眼朝紧闭着门的书房看去,这时,耳边传来祝王的一声大笑,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她气得没有理智。果然,她的不安都印证了。
她伸脚把两个小厮踢开,怒气冲天的往书房走去。
两个小厮哪敢放她进去,连忙上前去拦她,“王妃,请留步,王爷吩咐,不让人打扰。”
祝王妃再次用力往他们胸口踢去,直接跑到书房前,用力推开书房门,看着那一幕不堪入目的画面,她嘶竭底的冲了上去,拉下大惊失色的小巧就一顿拳打脚踢。
“丁香,你过来按住她。我今天就打死这个不要脸的。”
丁香看了一眼祝王爷,见他并没有要出声阻止的意思,心里忍不住可怜小巧。真是傻啊,以为爬上主子的床就能有一席之地,她真是天真。
丁香上前,用力按住了小巧,偏过头,不去看小巧带着企求的目光。
“王爷,快救小巧……”
小巧根本就躲不开,只好求祝王。不过,当下她就整个人都懵了,刚刚还与她百般恩爱的男人,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从头至尾都没有看她一眼,也没开口为她说一句话。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跟刚刚的是同一个人吗?
祝王妃见小巧还敢当着自己的面求祝王爷为她撑腰,更是生气,她朝地上扫了一圈,拿起身边的一声砚台就恨恨的朝小巧头上砸去。
“王妃,不要啊——”
丁香惨叫一声,低头惊恐的看着头破血流的小巧。
祝王妃打红了眼,下手也没有轻重,不过,她是真的想要打死小巧。她抡起砚台,一下一下往小巧头上砸去,小巧只是挣扎了几下,人就不动了。
丁香跌坐在一边,不敢去看惨死的小巧,她抬眼看向祝王爷,见他事不关己的把玉佩挂在腰间。丁香全身发冷,垂首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祝王扫了地面一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
“老瓦,进来。”
声落,老瓦就从门口窜了进来,似乎已在房门等了很久,“王爷。”
“王妃善妒成性,心胸狭窄,性情狠毒,出手将摄政王送来的丫环打死,品行极差。本王要请旨休妻,现在把王妃送婉淑院,闭门思过,不得踏出婉淑院一步。”
祝王说完,转身就出了书房。
丁香突然明白了,祝王只是利用小巧来惹怒王妃,他的目的是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休妻。
祝王妃愣愣看着祝王的背影,突然尖叫一声,冲了出去。
……
栾城乱成一团,皇帝几天不上早朝,城门严控,这些联在一起,朝中的大臣们早已依稀猜到出什么事了。只是没有人敢吭声,摄政王说皇帝染了风寒,那皇帝就是染了风寒。
“李大人,你最近忙得两脚不沾地,你在忙些什么呢?”刚退了早朝的百官们出了宫门就碰到李权,一个个将他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追问。
刚刚摄政王宣布,皇帝染了风寒,休沐三天,百官们有事就递上奏折。
李权笑着朝众位大臣拱手,“各位大官,有礼了。这些日子的确是挺忙的,这不前几天晚上摄政王府上进了刺客,所以,王爷让我封城搜查。”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半信半疑。
“这是真的?”
李权笑着点头,“当然是真的,各位大臣怎么了?”李权抬眼望去,见慕王爷慕渝风走了出来,他连忙朝他拱手行礼,“慕王爷。”
众位大臣一听慕渝风出来了,不约而同的让出一条道,一个个都笑眯眯的打招呼,“慕王爷,摄政王又有什么差事交办给王爷?”
那些人虽是笑着,语气却是酸溜溜的。
这些年,慕渝风可是沈望身边的大红人,凭着当年护还是太子的皇帝有功,不仅被封为异性王爷,还亲赐了府邸。不过,他们心里也为此感到不屑,背后常议论慕渝风假清高,卖子求荣。
这些话也曾传到慕渝风的耳朵里,慕渝风在外却是一笑置之,回到家里就念叨慕云墨赶紧娶妻生子,打破那些流言蜚语。
慕渝风笑着一一还礼,目光落到了李权的身上,问道:“李大统领,刺客的事情,有进度吗?”
李权应道:“回王爷的话,下官这正准备去回禀摄政王。”
“那去吧,王爷正在等你呢。”慕渝风笑着轻道。
李权点头,笑着那大臣们寒喧了一下,急急的进了皇宫。
那些大臣看李权走了,也相继离开,宫门口就只剩慕渝风站在那里等自家的马车,哒哒哒……慕王府总管驾着马车过来,“王爷。”
“嗯,回府。”慕渝风跳上马车,直接回慕王府。
议事大殿。
“属下李权见过王爷。”李权进了议事大殿,沈望正准备离开,安顺在他身后抱着厚厚的一大叠奏折。
沈望在李权面前停了下来,问道:“事情查得怎么样?”
“彩霞岭那边已经安排了我们的人,几个必经路口都安排了哨点,如果皇上去了彩霞岭,我们的人一定能够发现他。”李权应道。
“嗯,办得好!你要小心山上还有别人的人,不要让人钻了空子。”京城已经翻了几遍了,两个孩子不可以凭空消失了,他们有可能出城了。
李权拱手应是。
沈望又交待了几句,这才率着安顺离开。
他要上四合院那里去看看,或许,孟夏那边会有新的情况。皇帝天天不早朝,几天还能圆得过去,日子再长就瞒不下去了。
他实在是担心,这事会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
主仆二人,急急忙忙的赶到四合院,人刚到大门口,沈望就停了下来,伸手示意安顺别出声。院子里,石桌旁,孟夏和秦宝林面对面坐着。
秦宝林看向孟夏的目光,温柔中带着浓浓的伤感。沈望直觉这个秦宝林对孟夏用情很深,他站在门口,想要听听他们会说些什么。
“孟夏,对不起!”秦宝林隐下伤感,带着歉意的道:“我不该冲着发脾气,可是,你不可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的?这些年,我陪在你们母子身边,我不敢奢求什么,我以为陪在你们身边,我就满足了。至到我知道他还活着,知道你要来栾城,我就乱了,我真的乱了,也怕了。我害怕,自己以为连默默陪在你们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孟夏,这些年,我一直很恨自己,如果当年,我早点回村里,早点向孟叔提……”
“够了。”孟夏打断了秦宝林的话,深深的看着他,很真诚的道:“宝林哥,你不用乱,也不用怕。我和你是义兄妹,你是晨曦的义父,这关系永远都不会变。既然我们是家人,那你又怎么会没有机会不在我们身边呢?”
“可是……”秦宝林想要纠正,孟夏又抬手,截下了他的话,“宝林哥,你是了解我的。这些年我不是装傻,我是在等,我在等哪个最好的姑娘走进你的心里,等着看你成亲,等着喊那姑娘一声大嫂。我来栾城是为了什么,你知道的。我不会和他再有什么,等晨曦的病好了,我会带着晨曦回乐亭,我会在爹娘身边行孝。”
秦宝林愣愣的看着她。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是说,她不会留在沈望身边吗?
沈望会放她们母子离开吗?秦宝林想到那个完全不像当年那么温和的沈望,他一身的霸气,像他这种身份高贵的人家,他能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吗?
应该不可能吧!
“孟夏,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他不会放手的。”秦宝林苦笑,“晨曦呢,你问过他的想法吗?”
“这是我和晨曦一起做的决定。”孟夏往大门口看了一眼,霸气的道:“没有人能逼我做任何事情。”
秦宝林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看到沈望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他有些奇怪,听了这些话,难道沈望不能表现得伤心一点吗?他怎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怎么还敢来这里?”秦宝林激动的冲了上去。
沈望淡淡的道:“我来找孟夏的,她丢了儿子,我丢了侄子,我认为我和她算是一条船上的人。”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不把她的儿子当成自己的儿子了吗?
秦宝林闻言,气打一处来,抡起拳头就往沈望的腹部打去。沈望闪了下身子,把秦宝林的拳头包在手心里,再用力一推,秦宝林就不由的后退了几步。
沈望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我第二次警告你,不是谁都可以打我的。”
对于情敌,他可不会念什么恩,管他对孟夏母子俩是照顾有加,他根本就是怀着目的去照顾她们的。昨天,慕云墨找他深谈了一次,让他以退为进。
媳妇儿和儿子,他不会放弃,但他也不会勉强。总会那一天,她们母子俩心甘情愿的留在他的身边。慕云墨说的没有错,他欠她们太多了。
这一次,他要把决定权交到她们母子俩的手里。
当然,他会努力得到她们母子俩的认可。
现在,他退让,他不过就是要让孟夏减轻对他的戒心。
“你来这里做什么?”孟夏问道。
沈望绕过秦宝林,走到孟夏面前,轻道:“我刚刚说了,你丢了儿子,我丢了侄子,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这事我们还是在一起处理,你这边有什么最新的情况吗?”
孟夏听他说‘你的儿子’,心里有些怪怪的,不过,想到他这态度是告诉自己,他不会和自己争儿子,她对沈望的敌意就少了一点。
“没有!我已有派了人去彩霞岭,我总有种感觉,这两个孩子应该是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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