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二章 李渔学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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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您会产生疑惑,准备所有的剧目都演完了,您还真是急性子。我就直截了当地告诉您吧,京剧、越剧、黄梅戏、豫剧,还有一个评剧都不是咱们大清的产物,是我岳父、岳母跟着佛家师父云游的时候,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国家带回来的。那里也是咱们中华民族同一个祖先的后代,文化、服装、语言、文字都和咱们大清有所差别。但是相互之间还可以交流,毕竟是同一个祖先嘛。可以说,那里比咱们大清发达,物产丰富、人的文化水平也高。国土面积和大清差不多少,人口却有十三四亿。”

“啊?十三四亿?那也太多了吧?具体在什么地方呢?”

“在下的岳父说,他们是坐船去的,上船不久就睡了。因为不睡觉也睁不开眼,船行速度太快了。也不知道在船上睡了多长时间,醒了就到了。师父在那里有个很好的朋友,把在下的岳父托付给她就办自己的事去了,就让岳父、岳母还有舅舅几个人在那里等他。他们三个人都是闲不住的人,看人家那里的生活富足,就力所能及地跟人家学了几样技艺,这些个戏剧什么的就是岳母带回来的。”

“怪不得、怪不得,在下再孤陋寡闻也不至于连家乡的戏都不知道吧?很冒昧啊,在下很想跟您学那么几段,不知可否?”

“可以呀,学几个片段好像不是什么问题吧?”

“费用上,该怎么算就怎么算?”

“您这么说可就外道了,这些歌曲也不是我们写的,还朝你们要费用?就算了吧。”

“免费?不是吧?就算不是你们也的,也是您的岳母在那里辛苦学回来的,那在下该怎么感谢您呢?”

“是咱们有缘分,不是说‘有缘千里来相见吗?您就不必这样客气了。’”

“真的?赵班主您也太豪爽了吧?”

“这有什么,也不是全部教给你们。你们有兴趣可以学几段,不是问题。不过呢,在下可能明年,内人生产之后,再闯江湖一次。在府上太过享福好像有点要生锈。”

“极好、极好!年轻人正是出去闯荡的时候。如果您的仁义班能定下来南下,我们李渔班就等您到明年一起离开京城,不知是否有所不便?”

“这有什么不便?搭个伴儿也好。但是太具体的日期就不敢定了。内人的母亲,就是在下的岳母了,就生了她这么一个女儿,肯定是舍不得让她走。”

“您的内人不是先皇封的公主吗?让公主跟您一起闯江湖?别说是公主的身份,就是平民的女子有几个闯江湖的?”

“您说的有道理,但是呢,内人的父亲瑞亲王,现在正在如火如荼地给圣上赚钱,我们也想在外面闯一闯,想有可能给他老人家找到几个货源什么的。”

“这倒是了。原来老朽还以为,煊亲王、赵班主那说不定得是多大的谱儿呢,结果如此平易近人,真没想到。”

“煊亲王自然是天然的富贵,在下却不能跟他相比。从出身上也差了很多。十来岁的时候,家父遭诬陷发配到黑龙江的二十八站牢城服刑,我们母子几千里跟随。后来家父又被抽调到乌苏里江边巡江,我们母子只能回京住在外祖家里,可是不久外祖又被鳌拜冤杀……”

“您可是苏纳海苏尚书的外孙?”

“正是。抄家那天,鳌拜侄子塞本得带着镶黄旗士兵进了尚书府,就跟土匪进了家门一样。在下正在房里练字,听见吵嚷的声音,想开门看看,一伸头就给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就给卖到济南府了。没了饭碗只能江湖卖艺了,很有幸碰到一个好心的大叔收留了在下,然后一路南行,碰上了被鳌拜劫持的润玉公主,就是现在的内人。我们救出了公主,就带着她顺马由缰,反正是没家了。到了云南,不长时间就被吴三桂强行带回京城。后来才知道,他把我们仁义班当成他的戏班子送给了皇上!我们是从济南出来的好不好?跟他一个毛的关系都没有,这个人,人品太差。”

“我们也有这种遭遇。世界上真是什么人都有,想想也好笑,瞪着眼睛惩霸道。算了不说了。”

“如果李班主有空闲,在下还想请李班主看看我们的评剧《花为媒》。

“评剧?您说是评剧?老朽也是从来没听说过,您能给简单介绍一下吗?”

“我就给李先生简单介绍一下。评剧的特点是以唱工见长,唱词浅显易懂,演唱明白如诉。生活气息浓厚,有亲切的民间味道。形式活泼自由。评剧唱腔有慢板、二六板、垛板和散板等多种板式。”

李班主再一次见识了仁义班的新剧目,好像掉进了艺术大河的滚滚波涛,觉得有些呛水——他是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些新的东西了!

这位年轻时就被人誉为奇才的李老先生,觉得自己在梦里都是那些悠扬婉转的唱腔,很多天如痴如醉,不能自已。

仁义班班主赵仁义用一张很精致的请帖请李班主挑选几位班子里的年轻演员,记忆力好、嗓子好、接受能力快的人来仁义班分别学习越剧、黄梅戏、评剧和京剧。

李渔并没有看到过仁义班的京剧表演,顾名思义京剧就是京城的剧目。当然瑞王爷去过的是那个遥远的京城,那就肯定不属于大清了。没有一个国家有两个京城的。也没好意思提起京剧是怎么回事,就带着四名年轻演员去学戏了。

不是冰儿不想把京剧展示给李渔先生,实在是唱京剧最好的是苦妹。苦妹生了孩子和丈夫、公公回济南了。班子里唱京剧的演员都是刚刚培养起来的,是福晋从光碟里学了教给戏剧教习李嬷嬷,李嬷嬷再转教给班子里的年轻演员的。冰儿把情况告诉了李渔,对他说:“非是在下藏私,班子里先前只有一名女孩唱得好,已经成亲生子,跟着丈夫回老家济南去了。这个剧种比其它几种似乎是难了那么一点,还是岳母教给了府上戏班子里的一位教习嬷嬷,演员们也刚刚开始学唱阶段。在下觉得挺好听的,先请您听一段,如果喜欢,就由府上戏班子的人教给您带来的四位师兄、师姐。”

“赵班主能否给在下介绍介绍这个京剧的来龙去脉?”

“可以呀,在岳父他们去过的那个国家里,把京剧当成他们五大戏曲剧种之首,腔调以西皮、二黄为主,用胡琴和锣鼓等伴奏,被视为国粹、戏曲三鼎甲榜首。它的前身是徽剧,原在南方演出,后来,四大徽班陆续进京,他们月来自湖北的汉调艺人合作,同时又接受了昆曲、秦腔的部分剧目、曲调和表演方法,通过不断的交流、融合,最终形成京剧。形成后在那个国家的宫廷内开始快速发展,到后来的繁荣,以致传出国门。”

李渔老先生非常认真地听着冰儿的介绍,觉得这个京剧肯定会更好听。果然冰儿站了起来,对休息室那边拍了几下巴掌。立刻有两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跑了过来,先行礼然后问冰儿:“额驸有什么吩咐?”

“你们两个,《梨花颂》练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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