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八章 吴桥搭档(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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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这个蝈蝈和真的一样!你们再看这只蝴蝶,都能飞起来了。”

“一共三十两,拿银子走人了!”冰儿把卖货的情况跟母亲和雪儿说了,雪儿想起来小额娘还给自己留了一盒子的塑料蝴蝶,就是很薄的塑料板做的,特别的逼真。就找到了一盒十只,拿给婆婆看,把个文娟喜欢得爱不释手。冰儿把塑料蝴蝶拿给何老板,何老板二话没说就给了一百两银子,板着脸对冰儿说了:“做生意就得讨价还价,我还给您的就是这个价,把盒子送给妈妈吧。你已经讨过价了。不送!”

冰儿气结,有这么做生意的吗?太霸道了。

冰儿的仁义班在杭州盘桓了很久,不但演出,而且做生意。现做现卖就可以,手艺不传,传也没用,大清朝没有这种材料。谁也没见过。秋天马上就到了,冰儿说还要在杭州呆些个日子,要赶上西子湖的平湖秋月和钱塘大潮,所以要在这里过中秋节,大家都赞成。演出之余也到处游玩,杭州,是多少人梦想的天堂,杭州的景致确实很美!南国的情调很足,苏堤的垂柳象摆动腰枝的美女,召唤着行人;水色山光,洁净无尘,花团锦簇,浓阴蔽日……三潭印月和雷峰夕照是有名的西湖美景。可是冰儿现在没有心思看这些,他的责任就是要再找演出场地,让仁义班开场的锣鼓再次响起来。虽然是初秋天气也是很热的,冰儿见石青的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滴,就把他拉到一处树阴的地方凉快。这时,身边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操河北口音对身边的白发老者说:“爹,不行咱们就把那块场子包下来吧,我听说从济南来的仁义班已经到了很长时间,咱们拼不过人家的。”

“你这个孩子怎么就想着和人家拼命?我听说那个仁义班相当仁义,咱们包场地的费用不是太足,还不知道这里的人认不认咱们吴桥杂技,万一看客少……”

“您总是前怕狼、后怕虎的,也不能等着哇。”

“别急,再掂量掂量。”

冰儿听明白了,这二位也是来找场地的,和石青商量了一下,就主动上前抱拳施礼:“这位老伯和大哥,方才在下无意中听到你们是河北吴桥来的杂技班子,对吗?”

老汉看到冰儿的俊秀相貌和彬彬有礼的谈吐,颇有好感,便也拱手施礼:“正是,我们就是河北吴桥来的杂技班子,我们父子算是领头的吧,正在找演出场地,请问年轻人你是……”

“不瞒老伯,我们就是济南来的仁义班,在下赵仁义。”

“赵仁义?赵班主?您这么年轻啊?”旁边的年轻人上下打量着冰儿,“我还以为这个赵仁义是位彪形大汉呢,原来是个小孩呀?”言语中流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冰儿根本就不在乎,本来自己就年纪小嘛,人家不拿当大人看也是情理中的事。

老汉可不是年轻人的态度,笑呵呵地说:“赵班主的大名如雷贯耳啊,多会能看到你的表演呢?”

“老伯,我们还没找到演出场地呢。”

“哦,是这样,这里有一块专门供外来戏班表演的场地,只是租金比较贵些,我们父子正商量着租不租呢。”

年轻人忙说:“我们已经租下了。”

冰儿笑笑说:“很好,那么我们就可以先看你们的精湛表演了。对于杂技,在下懂得不是很多,听说吴桥杂技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非常精彩,早就想一睹为快呢。”

“那是,就我们周家班已经是三百年的历史了。”年轻人不无骄傲地说。

老汉瞪了儿子一眼:“大纲,早就跟你说过,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这位赵班主,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冰儿忙说:“这位大哥说的是啊,吴桥杂技在明朝的时候名气已经就很大了,有狮子舞、抖空竹、柔术、蹬坛、走钢丝等等绝活,我们就等着老伯和大哥的精湛表演了。”

年轻人一看冰儿并没和自己抢租场地,很意外,都说同行是冤家,可人家一点争抢的意思都没有。有点不自在了,觉得刚才的话有些不恰当,可是已经说出去了,悔也无益,自己根本就没租。冰儿和石青歇息了一阵,见天要来雨,怕娘惦记着,就对石青说:“咱们回吧,看我娘该惦记了。”

“好吧,我们明天再找。”

“赵老板留步!”老汉喊住了冰儿:“赵老板,不瞒你说,我们父子是准备租下那个场子,一来租金贵了一些,二来也不知道这里的人喜欢不喜欢我们的剧目,如果你觉得可以,我们两家合租这个场子可好?是一家演一天还是两家合演再商量。”

“那敢自好,不知这位大哥的意思是……”

“甭问他!这个班子我说了算!”老汉在生儿子的气:那么大的人了,说话就象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看人家赵老板,小小的年纪,多和气!

叫大纲的小伙子也觉得自己说话太冒失,就笑着冲冰儿抱拳说:“赵班主请多多海涵,在下方才失礼了。”

冰儿说:“您干吗呀这么客气?大家出门在外,总有个心不顺的时候,没关系。那就借老伯的光了,我们先去租场地,回头商量如何演出,如何?”

“好好,那咱们就去吧。赵老板请!”

“老伯先请!”

这块场地是个演出杂技、杂耍、幻化术的好地方,场地的主人看样子已经是吃了多年的租场饭了,租金不是很便宜。这也得看季节,现在马上秋高气爽了,正是各类演出班子到杭州捞金的大好季节,能放过这个发财的机会吗?

贵也得租!冰儿看看周老伯,他也是这个意思,那就和场主谈租用场地的各项事宜吧。两家合租自然是各拿一半的银子了。冰儿带的是银票,钱数正好。周老伯可犯了难:银子不够差五两。老汉非常窘迫,脸都红了。儿子还埋怨他:“您这是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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