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也许可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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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到最后,薄凉睡着了。

苏景渊拍着她的背轻喊了几声,没有回应,一种久违的暖意在心里扩散,嘴角也不觉挂上笑意,虽然依旧有些微苦,但好歹也有了希望。

她还是像从前那样,哭的累了,就不管不顾的睡着……

整理着她哭乱的碎发,看着她明显憔悴的面容,眼袋下的乌青,心脏就爬上密密麻麻的针刺感,因为自己的到来,她备受困扰了,对么?

可是怎么办呢,这样千辛万苦,才重新失而复得的她,自己心脏最重要的缺失部分,如何才能再一次舍弃?

他做不到。

苏景渊清楚的知道,这辈子要么得到她,要么……谁也别想得到她。

这一觉,日暮西斜。

期间护士来查过几次房,都被门外守着的方立给拦下,只要不是严重到危害自家boss身体的事,一律全推。

苍白空荡的病房里面,时隔几年才得来的片刻宁静,不论对谁都显得那么奢侈,又怎么会忍心去打扰?

主要是,只要有她在,他哪还有什么需要住院的病症。

方立像个隔绝喧嚣与世外的守界人,把人来人往的走廊与寂静里的病房隔绝的一丝不透。

托他的福,病房里的两位这一觉睡的十足美好。

薄凉睁眼时,看到的是被暮光渲染了一层橙金的,还在睡着的、苏景渊那张毫无疑问,俊美的脸。

这画面有些眼熟,一眨眼就恍惚回到了从前,无数个一醒来就满眼都是苏景渊的日子……忽然间,之前流过以为干涸的眼泪,又被这样轻易的唤醒,拼命眨了好多回,才终于将它们忍住。

然而这样与自己拗劲的薄凉并没有逃过苏景渊的眼睛,他几乎在她睁眼的瞬间便醒了。因为不知道她是否抗拒这样连肢体触碰都没有的同床,所以于感情这事上,理智在第一时间选择了懦弱。

可手却不怎么挺使唤,等到回过神,已经是抚上了她的脸,顿时动也不敢再动,声音也有些发颤:“对……不起……”

如今的苏景渊,再也不是那个任何时候都从容不迫的化成总裁,他的小心翼翼与战战兢兢,终于将薄凉对他的认知全部打碎,心疼战胜了抵触,所有的情绪都平静下来。

她问苏景渊:“你爱上我了么?”

“是啊。”他回的毫不犹豫,浅笑的眼中闪过痛苦:“你不在的日子,我每天都在没有意义的消耗时间、生命,住在哪儿没想过,吃什么也没想过,有时候,连最简单的睡觉,我都做不到……”

这样的注视,刺痛薄凉的眼睛,心,她不得不垂下眼帘,去遮蔽那些具有穿透力,会让她心软而痛的目光。

苏景渊知道,如果这次任由她这样躲了,或许就再也没有将来了。他压住急迫,试探的去抓住她的手,覆上自己的胸口:“知道你可能还活着那天,我终于,感觉到它活了,在我胸腔里剧烈的跳动,呐喊着去找你,叫嚣着把你抓回来,断手断脚也要把你圈在身边……”

感觉到她的身体渐渐僵直,他忍不住像从前那样,抚摸她的头去安抚她的情绪,声音也柔和下来:“你不喜欢的事,我再也不会去做。你想要自由,我给你,你喜欢南方,我陪你,你喜欢的所有事情,我都想满足你,都会满足你,唯独……离开我。”

类似的话,似乎也在曾几何时听到过,那时的爱而不得,与如今的爱而怯步,相同,却又不同。

薄凉从他的胸口,将手抽了回来:“你似乎搞错了,我们两个已经是完全独立的个体,不论是苏暖还是薄凉,都已经跟你没有关系。我想要什么,做什么,都是我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来给予,跟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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