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两种爱情(1 / 2)
薄凉并不想想起那些年与苏景渊的记忆。
哪怕那些记忆里有快乐与值得珍惜的时光。
薄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闭上眼,就会闪过苏景渊躺在医院白床上,面容虚弱的画面,她睡不着。
第二天,她顶着一对熊猫眼,迎来了昨天才提过的董婧媛,董大小姐。
薄凉开门,放她进来:“董大小姐真不经念叨,昨天才提过,今天人就到了,坐直升机来的吧?”
董婧媛诧异了下,烈火的唇扬起一笑:“还真叫你说对了,才几天不见,你似乎变聪明了。”
这可不是什么夸奖。
薄凉走回床前,踢了拖鞋上床,拖过被子盖上准备再睡。
主人家并不打算招待,来客也不计较,兀自找了椅子坐下,问那个裹在被子里的人:“你猜我是为了什么事儿来的?”
薄凉的眼睛微睁,缓缓的眨了眨,又闭上。
房间里铺满了沉默。
许久,传来董婧媛的一声叹息,她说:“我跟你,说说我们这几年是如何过的吧。”
“你……走之后。”
“1号院封了,我有次去找他,看见他在庭院的樱桃树下睡觉。”
“严伯说,他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只能在樱桃树下才能睡着。”
“我从来没在苏暖祭日的时候见过他。”
“我以为他从来不去。”
“后来才知道,他只想跟你独处。”
“他不喜欢在别人面前掉眼泪。”
“小哥离开的时候,是我认识的他,最后一次落泪。”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跟他关系一直不好。”
“夏灵暖,你记得么?”
说到这儿,董婧媛笑了:“景渊说让她给你陪葬,她吓坏了,跑去了弗罗里达,我把她嫁给了一个黑人,不知道现在好不好。”
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似乎真的睡着了。
董婧媛也不觉得无趣,耸了耸肩,又自言自语似的:“我前几天去1号院看了严伯,发现樱庭院子里的两棵树之间,绑满了红线,你知道怎么回事么?”
“我听说……苏景渊可能时日无多了。”
房间里再没有响起声音。
薄凉的心,因为她的话而跌进了回忆,痛到麻木。尽管如此,听到这样骇人的消息时,她依旧感觉到了千万针刺的疼。
怎么可能呢?
他前一天,还有精力,差点又强迫了自己,不是么?
怎么会忽然间,就所有人都觉得他时日无多了呢?
她佯装盖被子的样子,擦干了眼泪,故作冷静的道:“不用担心,祸害活千年,他怎么会轻易抛家舍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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