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章(2 / 2)
“乐乐……”
“我可以不问你撇下我回国的事情,但你要告诉我,为什么我的账户今天少了十二万。”乐乐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平,听不出愤怒,但我能感受到她周身寒气萦绕。
我低头摆弄着我的手指,不说话。
乐乐围着我转了一圈,然后说:“这衣服你拿我卡刷的?”
这是廖一给我买的,你卡刷的那身被他撕烂了,质量可不好了。
当然,这些话不能跟她说,所以,我最后点了点头。
乐乐双手掐住我的腰,来回转了转,皱眉说:“你就买了这么条又丑又蠢的裙子?”
“挺好看的啊。”我低头看了看裙身,俏皮又不是性感,简单又不失高贵。
乐乐摇摇头:“我就不能对你的品味抱有希望,你这条裙子一看就是出自那个更年期提前一百年没性生活的老巫婆,不过就这方面我倒对你刮目相看,连她的设计都敢穿。”
乐乐说的一位国际知名服装设计师,离异,脾气不好。
“小姐,赏脸喝一杯吗?”有位先生过来找乐乐。
乐乐一改面对我的嘴脸,微笑着看向这位不怕死的先生,轻点了下头,然后随他走开了。
我跟吾源动作一致的抱臂看着乐乐的背影,长叹一声。
“这是高端晚会吗?怎么还有搭讪的?”吾源说。
我从旁边长桌上端起一杯酒,说:“这里这些人跟再晚点夜店那些人是一拨人,他们哪管是处于什么环境。”
“你要喝酒?”吾源看着我手里的酒杯问。
我看他:“有什么问题吗?”
“你等一会儿。”吾源说着就转身朝里间走去。
我不管他,但也没有喝那杯酒,我想起了廖一来时跟我说的话。
还没多一会儿,我再看向大厅中央,已经没了廖一的身影,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刚才还说不让我离他超过两米,可是自己却消失了。
真没劲!
我嘟着嘴站在原地,脚不老实的用高跟鞋的细跟去磕藏青色的地毯。
“你可要把我们地毯磕出一个洞了。”
听到身旁有人讲话,我抬起头,对上一双让我不自在的眼睛,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却差点被绊倒,拥有这双令人不自在眼睛的人上前两步扶住我:“小心!”
我站住之后挣脱开他的手,道了声谢就转身要走。
“你是哪家的小姐?”
身后声音传来,我没有停住,也没有说话,廖一不让我理会任何人的搭话。
“赵光水的客户?”
他又说。
把我猜成与赵光水相识的人并不奇怪,这个晚会是张光水主办的。
许是见我还不说话,他继续:“等会儿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廖一去哪儿了?吾源又去哪儿了?
“可以吗?”
!
他竟然追上了我,还挡住了我的去路。
“对不起我有舞伴。”
对方并不惊讶我的回答,笑说:“你这样美丽的小姐有舞伴并不奇怪,但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忽然来了兴致,挑眉问他:“那请问,您是谁呢?”
“我是‘世界’的第二股东吾源,坐拥‘世界’最大股权的廖一的弟弟。”他这话说的极其坚定,我都要信以为真了。
跟不知道哪儿混进来的人在这儿浪费时间,我也是太闲,想着我就转了个身,朝乐乐方向走过去。
“知道我的身份还转身就走,你是第一人。”他又转身拦住了我。
我真不想跟他玩儿这种角色扮演的游戏:“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长得挺好看,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他握住了我的手腕。
卧槽!
不是吧?这种低概率的事情又要在我身上发生了吗?
“放手!”
我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吾源。
“这位小姐是我先看到的。”自诩‘世界’股东的疯人说。
吾源冷笑一声,拿掉了他握住我手腕的手,然后拉着我就往大厅门口走。
没想到身后那个疯人追了上来,还推了吾源一把……吾源失重,摔倒在地上。他从地上起来转过身就要打人,却流起了鼻血,我着急把他拉了回来,背对着疯人,挨了他重重的一掌。
吾源见我受了一掌,也不管流血不止的鼻子了,窜了上去就把那疯人扑倒在地。
晚会中人听到动静都围了上来,乐乐也过来了,看到我扶住柱子揉着后背,又看了看跟吾源撕扯在一起的疯人,急了,抄了长桌上一瓶未开的酒,对着那疯人的脑子砸下去,给他开瓢了。
我忍着后背的疼痛把吾源拉起来,发现他的鼻血还在止不住的流,就喊乐乐开车带我们去了医院。
路上,吾源一直嚷嚷着下车,说自己没事,硬被我和乐乐两个大力者给按住了。
“廖一呢?”乐乐问我。
我摇头,我不知道,他可能是临时有什么事,来不及通知我一声。
“你还好吗?”
我看向前面开车的乐乐,说:“我没事。”
“我怎么现在有种不好的预感呢?”乐乐转身皱眉看了我一眼。
我也有,但我安慰她说:“没事,那个被你开瓢的疯子应该是今天混进去的,晚会主办方会处理后事的。”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他。”乐乐淡淡道。
我看着躺在我怀里的吾源,脑子一闪而过了伯母躺在病床上的画面。
不会的不会的,只是流鼻血而已。
把吾源带到附近医院,我跟乐乐又把他扛进了急救中心,没用任何医院人力,只有我们两个。
急诊医生看了眼吾源,然后就去开单子了,嘴上还说着:“没什么大问题,吊吊水就好了。”我把单子拿过来看了两眼,皱起了眉,都是一些葡萄糖和消炎药……问他:“这些药有哪一种是对症的?”
医院倒不耐烦了:“你比我知道吗?”
乐乐听到我们的对话,走过来,直接把我手里的单子撕掉了,然后对我说:“你想办法,吾源需要做检查,他现在不跟我们反抗就说明他疼。”
我点了点头,然后去了医院大厅看各科室主任和主治医生,最后眼睛停在了肿瘤内科……
尽管心上一紧,但我还是记住了淋巴瘤主治医师的名字,然后打去‘世界’资源中心,找到了他的电话。
利用‘世界’之便我成功把主治医师叫到了医院,虽然这前后已经一个多小时了。<!--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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