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这一夜,很忙(1 / 2)
“萧春夏你是猪吗?!东西都糊了!”萧春夏正睡得香甜,李恪一声断喝扰乱了她的一场好春*梦,她前世的篮球男神正要极其温暖地抱着她一点点、一点点向她袭来,结果——
哼!是谁?!刚到关键时刻,就给她掐了没播!
正要发作,一股浓浓的糊味儿冲鼻而来!让她一个激灵吓醒了!她醒过来的姿势很凶残: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泥潭边儿上,两只手臂挂在泥潭边的泥里,脑袋搁在稀泥上。怪不得男神一点点地向他袭来呢,原来,是自己在一点点往水里出溜。
虽然脸上沾着泥,虽然身上穿的极其少,可是什么也不管了!她义无反顾地冲向了那锅兔肉汤——呃,现在是兔肉干。能抢出来几块是几块啊!
早在她光着两条大白腿疯颠颠跑出来的时候,那边不知道何时醒了的李恪已经自觉自动地闭上了眼睛。他是想呵斥她几句的,可是实在没有力气,刚才那一声喊完了他已经咳嗽了起来,实在不该再枉费力气。
哎,任她跑去吧。反正就他们两个,他不看就是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还好,兔肉大部分还是很好的,因为有泥包裹着,并没有变得硬邦邦的,只是其中的一块烧裂了泥,沾了火,被烤糊了,所以味道很重。当然,汤是早就没有了,早就干了。
她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地掂着那几块香嫩嫩的兔子肉跑到了李恪面前,献宝似的在他面前放了片大叶子当托盘,把新鲜出炉的兔子肉放在了上面。“喏,吃吧。”
李恪以为她穿好了衣服,欣欣然睁开了眼睛,然后,便欣欣然地傻眼了。她,从水潭里爬出来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
“你……你怎么……怎么不知廉耻?!”李恪本就没什么力气,现在,被她气得更加语塞了。
萧春夏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之前穿的外衣上面全是泥,早就洗了晾在了树枝上。里面的衬裙因为怕弄湿也放在了岸上——别误会,她并没有光着,也没穿什么肚兜。
她早前在娄府做小姐的时候,按照以前在现代时候衣服的样子,给雪棠画了几个样子,让她帮自己做了几件吊带背心和四角**,现在身上穿的,就是其中的一套。
她不以为然地说:“什么呀?至于这么古板吗?我家乡,人们游泳的时候比这穿的还少呢,都是把胸和两腿之间盖上就完事儿了!也没看见谁像你这么大惊小怪的!我告诉你!我现在这身衣服,在我的家乡,那就是夏天的标配!标配你懂吗?就是满大街的女人里,十个有八个这么穿!嘁,小家子气!”
李恪很窝火,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说是小家子气!而且,还是这么——这么——与众不同的一个女子!
他虚弱地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说:“蛮夷之邦就是蛮夷之邦!”他不想被一个女子看扁,又觉得反正她都不怕别人看,他又不损失什么,便板着脸再不说让她穿上的话。只是尽量不看她白花花的两条大腿。
萧春夏的眼睛盯盯地看着兔子肉,就差留着口水了:“快,快吃,吃完了伤就好了。”
李恪摇摇头:“不想吃。”没听说哪个重伤的人啃肉吃的,本来说好的汤呢?
萧春夏接的不紧不慢,看都不看李恪一眼,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兔子肉:“你不吃会后悔的哦!我告诉你,我早就饿得前心贴后心了,我饿起来很凶猛的,连骨头都不会给你剩下!”
李恪不理她,眼睛望天,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
萧春夏一边撕着兔子,一边碎碎念:“哎呦,香喷喷的兔子哦,怎么这么香啊~~我先吃一口兔子腿~~再来一口兔子胸脯~~再……”
李恪勉强抬起手把她刚刚剥得细细的兔肉抢了过来,放到嘴里,很费力地吃了起来。
“喂!你不是说你不吃的吗?!”萧春夏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张牙舞爪地,也不去抢,反而跑到水潭边拾起自己的衬裙穿了起来,穿的时候,脸上浮现出点点笑意。
***
夜凉如水,繁星璀璨。许是离天更远的关系,觉得今夜的天格外黑,天上的月牙也格外朦胧美丽,如梦如幻。这里的夜色美好而宁静,清凉宜人。只是,却没有人有心情欣赏。
因为,风雅的李恪现在不可能欣赏,本来就不怎么风雅的萧春夏更没有那份心情。
李恪发烧了,烫得像个热馒头。萧春夏一点儿主意都没有了,在他身边急的团团转。
“你可不能玩儿完啊!你玩儿完了我可怎么办?”这话说的有点儿像要死了夫家的小媳妇儿。
李恪已经烧得说起了胡话,“母妃母妃”的叫不停,死死拽住萧春夏在他额头上试体温的手不放。
“那个,你那个叫什么菲的,也不在,你就别叫了,省省劲儿吧。”萧春夏从自己的吊带背心上撕下来一块布条,去浸了水放在他的额头上——这是她知道的为数不多的退热方法。
她擦了又擦,擦了又擦,腿儿都跑断了,也不见效啊。这家伙双目死死闭着,眉头皱成了一团,嘴里胡说八道着不知道什么……这,是要挂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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