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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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不甚麻利地在火堆旁新隆起两个火堆,把所有能烧水的所器皿都装满雪架上去烧。她闭上眼睛连续几个深呼吸,待平静了一点,她把之前还留着的半块后腿肉拿出来切成丁砸泥。切到一半她用手指探了下锅里的水温,微凉。她放下砸泥的石头,擦了擦手,脱掉外套扒出羽绒衣下的T恤衫。把T恤用温水洗干净之后丢到水里煮沸消毒。

与此同时因为野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到底不能放心,便时不时去查看野人的情况,而每次转头她都能看见野人也在看她。安晓洁不由想起自己以前生病也是这样巴巴望着妈妈,完全忘了野人和她的生存环境不一样,表现上再是相同的行为底下往往可能隐含截然不同的意思。现在一点都没有多想的她空出一只湿漉漉的手在身上擦了擦,安慰地摸摸野人的头顶,手掌从上而下轻轻捋过他的眼皮,柔声道:“会好起来的,不怕啊,乖乖睡一会儿。”

野人一身伤都还没处理,准备工作还没做好,她没时间确认他睡了再忙,一见他眼皮合上立刻转过身继续忙。等满头大汗将足足近六七斤的肉全部砸成泥后,她把一半放进锅里煮汤,一半捏成肉饼。汤水之类的好消化,做成肉饼则可以让野人抓在手里直接吃。

她搬下煮沸衣服的石盆换上锅煮汤,用木棍挑出衣服沥水。嫌沥水麻烦不等温度稍降心急火燎地上手去拧,结果烫得她捏住耳坠直抽气。最终边吸气边捏着指尖将衣服从袖口串好架到火边烤。剩下的一件沿着衣服两侧的线撕开,一半当成毛巾使,一半用来装肉泥,绑紧口子吊到盆上蒸。

如果不是行李箱不知道被野人藏到哪里去了,现在要方便的多,至少里面还有些消炎药可以用。不知道野人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

小心翼翼脱掉野人的衣服,他身上很多地方的伤口都和兽皮黏在一起,特别难分开,怕再次撕裂伤口形成二次伤害只能用热毛巾一点一点化软血痂。除了腹部的那道最严重的伤口,他身上大大小小有好几十道的伤。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弄这么严重。幸亏现在天冷,不然怕是光流血就流死人了。

她没胆子走到崖边去倒血水,只倒在了洞口。拿着空盆回来时,她看见恢复了些体力的野人正半抬头轻舔着他能够到的伤口。

重现换上热水继续清洗伤口,腹部的伤口最深,足有小手指半指深,伤口里头还有些乱七八糟的脏东西,又被反复撕裂过,血肉磨糊的厉害,一点点轻微的碰触都得引起野人肌肉一阵颤动,每每引得安晓洁的眼皮随之跳动,安晓洁都看得心直抽抽了,她难以想象这样的伤口如果在她身上那得有多疼。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下,滑过眼皮,险险挂在睫毛,安晓洁却屏住呼吸,不敢伸手去擦一下,小心再小心的割掉着伤口附近的毛。

成功割掉一撮毛,她喘了口大气,抬起胳膊蹭掉头上的汗,再把裁好的布条缠上去。

草草先将伤口包扎好,安晓洁给野人盖好兽皮被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冷的天满头的汗。

受了这么重的伤,随便换个正常人,立马死了她都不奇怪。可那是野人,拥有超人般恢复力的野人,那让她的信心强了一些。只是没有药不说,养伤的条件还这么差,她真担心野人会发烧引起其他并发症什么的。安晓洁长长吐出一口气,现在她只能祈祷野人强大的愈合能力能挨过这一关了。不然她真是一点办法也没了。

快好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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