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一百一十一章：山外有云（2 / 2）

皇甫嵩金旗一挥，方才四散而逃的军士，迅速集结；长矛兵在前，短刀兵、马步军在后，朝张梁杀来。鼠生肖将锦衣一震，飞下追风，双脚点地，身子向前一弹，双手抱起张宝的尸身。龙生肖将一脚蹬在马鞍上，身子似离铉之箭落在张宝的头颅处，他双脚连环踢死近身的六名长矛兵，单手拿起张宝头颅飞上追风马。

张梁已经出离了愤怒，他真言一动，青剑鸣叫，朝着最前一排的五百长矛兵连连出击，五百个人头飞在半空。范退思拧响金色火箭，牛生肖将、虎生肖将骑着追风拽着张梁的马缰绳，四十金执事拥着张梁，鼠生肖将、虎生肖将在前，朝范退思处奔来。

范退思飞身落在卜己的马鞍后，冲跑过来的张梁等人说：“上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走”。张梁的泪水在脸上肆虐，带着哭腔冲范退思说：“先生，我那两位哥哥死的好惨”！范退思：“听我命令”。

几十人纵马如飞，于仁之、白夜行、王天纵在前，打死右侧的兵士，飞快向山外山递进。曹操看着范退思等人的去向冲皇甫嵩说：“追还是不追”？皇甫嵩：“除恶务尽，纵虎归山放龙人海，将来必受其害”。

众将允诺，带头向山上打马跑去，身后不到两万人兵士，飞开步子跟随。衡水河畔寂静无声，群山不语，战场上堆满了黄巾兵和皇甫嵩大军的尸体，一排飞鸟落在河畔歇息，看到惨烈的战场和肃杀之意，带起涟漪向天上惊飞。

范退思几十人快马不停，身后的追将和众兵刮起阵阵尘烟，两队一前一后相隔约有半里。范退思说：“到了崖顶，分开进入松林，脱身后在山外山洞门口集合”，众将纷纷允诺。将到山顶，张梁更是心如刀割，因为他的母亲就葬在附近。

范退思斜着眼望向张梁说：“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张梁右手青筋暴露，极力的在忍耐。范退思冲金坛说：“金兄弟保护好人公将军”，金坛明白他所说何事，用力点头。崖顶处郁郁苍苍的青松随风摇摆，风中吹拂的是松球的香气。

坐在马上的人内心复杂，范退思：“分”。金坛和张梁二马没入松林，四生肖将随后进入，三十九金执事朝不同方位引马而动。于仁之、白夜行、暮云、冯相、王天纵、波才先后闪进松林，范退思冲卜己说：“你应该记得这里吧”？

卜己：“午夜梦回，牵挂不止，今生不会忘记，也不敢忘记”。她一带紫电，二人最后消失在皇甫嵩的视线里。皇甫嵩、曹操、孙坚、朱隽、刘备、关羽、张飞、牛辅、董卓立马停住，朱隽挥动右手，身后的追兵停了下来。

朱隽开口说：“他们如此熟悉此处的地形，想必这山里有什么古怪”。皇甫嵩点头说：“黄巾军未起义之前以太平教的名义传教，一直秘而不宣，估计山中有什么密道，他们的老巢就在此处”。董卓哼哼鼻子说：“这只是猜测，谁知道他们不会逃向其他的地方隐匿起来，北方黄巾主力已平，剩下个张梁和几十名残兵败将，若要花费力气寻找，得等到什么时候，不如早些班师回朝，高唱凯歌”。

皇甫嵩剑眉倒竖冲董卓说：“残兵败将？敢问董将军可曾与他们交过手”？董卓：“交过手又怎样”？孙坚讥讽道：“那里面有轻功不错的白衣青年，还有力道堪称无敌的虬髯大汉，更有一位二十多岁文武双全的军师，就是这几十人做为，要不是皇甫将军的大军提前赶到的话，有些将军恐怕现在正在慌忙逃奔的路上”。

牛辅听见孙坚嘲讽岳父董卓，冲孙坚眼睛一蹬说：“听说海上的来客，跟着某些将军气势汹汹的说要剿灭叛乱，还不是一出征就大败而回”？孙坚宝剑出鞘冲牛辅说：“听闻西凉军各个勇猛，武功非凡，孙某正想领教”。牛辅大声说：“传说江东多俊杰，我早就想领教看究竟如何”。

曹操哈哈大笑说：“二位真有闲情雅致在此斗嘴，还不如想一想接下来怎么办才好”。他话里藏针，一语中的。现在几位将军即便是再不同心，但都是奉了灵帝的诏书前来灭黄巾。牛辅、孙坚相互瞪了一眼，不再做声。

皇甫嵩扭头看看身后的兵士，都在喘着粗气，他冲几位将领说：“穷寇莫追，回广宗城，修养片刻，先抓住几名黄巾弟子严加审讯，圣上一日不下令撤军，我定当将这些余孽灭干净不可”。董卓哼哼说：“好大的志气，三日后还没有结果，我便去洛阳，早日回河东”。

他不比皇甫嵩的官衔低，要论领兵的数量和财力，七个皇甫嵩也比不上董卓。所以他这样说，没有人敢在有任何异议。董卓朝牛辅看了一眼，二人率先拨马下山。皇甫嵩冲几人一点头，几人默默跟在他身后，信马由缰的朝山下而去。山外山崖顶上的白云四处漂浮，夕阳挂在半空，蝉鸣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