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八十章:会师广宗(1 / 1)
广宗离冀州城约三百里,范退思等人昼夜不停的赶往此地,如果不是等待后方的三十二骑,几人所乘的紫电半日即达。风雨 三十二骑不敢有丝毫的停顿,一路上接连累毙了四批战马,经过两昼两夜后抵达广宗。快到城门边,范退思几人勒马停驻,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阵,小二才叹了口气说:“乖乖,这还能进去人吗”?此时的广宗郡县内里里外外挤满了黄巾军,确切的说除了张角本部的八万人,其他的都是各地涌进城的的难民。
广宗城的护城河吊桥里,城墙大门外,到处是临时收编的难民,而所谓的收编就是给每人的头上裹上黄巾而已,他们用的农具也就成了兵刃。范退思朝着城楼上望去,见各个城垛子上挂着“天公将军”、“地公将军”、“人公将军”的金色旗帜,头戴黄巾的兵士,用手握住铁剑来回走动。
范退思手一挥,几十骑向护城河走来。一名守城的兵士眼尖,遥遥望见了这队不速之客。他冲身边的兵士说:“你看,有一队人朝这边走过来了”。一兵士说:“他们不是黄巾军,有情况”。他冲巡逻的黄巾兵一打招呼,几百人纷纷躲入城墙的垛子口,弓箭手准备就绪,各个神色凝重,严阵以待。
于仁之瞥见城楼上的黄巾兵突然消失,对范退思说:“先生,他们把我们当做敌人了”。范退思对阻止了三十二骑对王天纵说:“兄弟,你去向前喊话”。王天纵扭动马头走到护城河吊桥的边上,城楼上的黄巾兵看他近前忙说:“哪里来的人,再向前一步我就放箭了”。聚在城门外的黄巾难民听到喊声,年轻的站起身来盯着来人观看。
王天纵提起真气大声说:“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黄巾兵士心说:“喊的是我们的口号”,他连忙冲弓箭手说:“切莫放箭,别错伤了自己人”。他仔细的瞅着王天纵表示从没见过此人,也难怪他没有认出来,几人的妆还没有完全退却。黄巾兵士扯着嗓子说:喂,城下的兄弟,你是谁的部下”?王天纵:“我是波才师叔的师侄原帝都黄巾军‘天’字队的教官王天纵”。
兵士呵斥说:“胡说八道,波才将军和范先生兵败颍川,下落不明,我看你是卢植派来的奸细”。王天纵心说:“这是为何”?他冲兵士喊道:“我们刚从冀州逃出来,我就是王天纵啊”。黄巾兵士:“王教官岂是生得像你如此这般模样,不提前打听下就冒充王教官,乖乖的准备受死吧”。他话音刚落,弓箭手铁弓满炫,准备放箭。王天纵急道:“混账东西,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黄巾兵士:“你稍下就会变成箭下的亡魂,还啰嗦什么”。
范退思在他身后说:“天纵兄弟,你前面不是河水么,快把脸上的颜色给洗掉”。王天纵突然想起心说:“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他不理城楼上的士兵,翻身下马跃入河中。黄金兵士对身边的弓箭手说:“看看他搞什么名堂,伺机准备放箭”。王天纵水性极好,他在水中快速用手抹掉脸上的颜色,一个纵跃落在马鞍上。
黄巾兵士看到他出来命令准备放箭,这时另一名兵士说:“噫,他怎么变脸了”?兵士急忙瞪大眼睛朝那人看去,只见一人身材消瘦,坐在马鞍上神气的瞪着城楼,那不是王天纵是谁?他想不通其中的关节,再次确认说:“怎么回事,你怎么变成王天纵教官大人了”。王天纵气呼呼的说:“各种缘由不便解释,快开城门放我们进去”。
兵士犹豫的说:“请恕罪,除非我看到你身后的是波才将军和范军师”。王天纵扭头朝范退思望去,范退思点头示意。王天纵冲城楼上那人说:“好,你等着”。他从马鞍的行军囊中拽出皮制的盛水袋,快速的来到河边,装满了一袋子水朝着众人走去。范退思见他回转说:“来吧,我们恢复原貌吧,要不然还真的过不了那名小兵士的那关”。几人轰然一笑,纷纷下马依次浇着河水,把脸上的化妆颜色洗个干净。
待众人洗好脸后,王天依然在正中间,几人一字排开冲城楼上望去。两兵士定睛一看白夜行左边的马鞍上坐着范退思,右边坐着范退思,其他的是暮云、冯相等人。一名兵士心说:“哎呀,闯了大祸了,快禀报天、地、人三公将军,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迎接波才将军和范军师”。一名弓箭手飞快的朝城中县衙跑去,两名士兵打开城门,吊桥吱呀呀的放下。城门刚开,就听到弓箭手说天公将军、地公将军、人公将军迎接而出。
所有兵士跪在城楼,门外的难民黄巾军自觉的闪开一条大路,冲着张角、张宝、张梁不住的扣头。四生肖将和四十名金执事弟子簇拥着三人,黄巾精锐在前开路。范退思冲大家说:“下马”。三十二骑早已跪在地上,张角、张宝、张梁走过护城河的吊桥,黄巾兵站立两侧,金执事们和四生肖将各自分开。
范退思和波才在前,于仁之、白夜行、王天纵、小二、暮云、冯相、梦蝶、阿福依次跟在后面。范退思、波才率先下跪,可一干人还没有完全弯下膝盖,就被张角用弥漫的真气给拖了起来。张角伸手握住范退思和波才的手说:“军师、将军劳苦功高,理应当我们三兄弟向你们行礼才对”。波才震惊的说:“师父,师叔这怎么使得”?他本想摆脱张角的手掌,望着张角的笑容却不敢。范退思:“范某才疏学浅,有负天公将军的重托,理应以死谢罪”。
张角哈哈大笑说:“军师初次用计,在土坡丘杀的朱隽、皇甫嵩望风而逃,又在长社骂得他们三个月不敢出头,大涨我黄巾之威,这还算才疏学浅么”?范退思脸色一红说:“可毕竟我们丢了颍川,连累了陈国、汝南等十余郡被破,彭脱渠帅身死,卜己被擒。。。。”张角阻止了范退思,他说:“若不是天外来风,皇甫嵩和朱隽早已被老弟所灭,此乃天意,况且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不是也刚败于卢植”?
范退思张嘴欲言,张角大声说:“后方的猛士和黄巾好儿郎辛苦了,回城休息,再叙不迟”。范退思:“谨遵天公将军之命”。后面的三十二骑大声喊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张角:“好,随我进城”。范退思和波才一起,于仁之牵着马,三十二骑牵着各自的战马鱼贯而入,难民们听说是年轻的军师和波才回到广宗,不住的高兴。
进入城门时,范退思突然想到刚才拒绝他们进入的黄巾兵,便对张角说:“属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天公将军准许”。张角扭过头冲范退思:“但凡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范退思瞅着跪地守护城门的黄巾兵说:“为了掩人耳目,属下十余人都化了妆,城楼的士兵拒绝我们进城”。张角:“哦,竞有此事”?他朝着跪地的兵士看去,一名兵士吓得身子如筛糠,他心说:“听闻小军师心地善良,也不尽然,楼上的高言和张太要倒霉了”。
范退思看了一眼他对张角说:“将军切莫动怒,范某是想嘉奖那两名兵士”。张角:“为何”?范退思:“他们做的对,即便是天纵现出本来的面目,可是我军正与卢植对持,谁敢保证在没有见到我和波才将军的时候,这其中没有诈”?张角:“嗯”。范退思:“所以属下觉得像这般一心为我黄巾军安危着想的人,理应升官加爵”。那名士兵听到这里心说:“好个赏罚分明,胸怀大度的范退思,俺老李算是服了您啦”。
张角朝着城楼上跪着的黄巾兵望去说:“方才军师说的是谁”?跪地的士兵老李站起来双手一揖说:“禀告天公将军,是高言和张太”。张角:“传他们下来,我有话要问”。士兵:“诺”。他飞快的迈上阶梯,不一会儿三人来到石板上,跪地行礼。张角冲高言和张太说:“就是你们两个不见到波才将军和范退思军师而不放下吊桥”?高言说:“禀告天公将军,职责所在,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大意”。张角:“好个职责所在,高言、张太听封”。二人:“属下在”。
张角:“升你们二人各为百人长,统领守城黄巾兵,佑我大军”。二人拜了三拜说:“多谢天公将军赏赐”。张角:“是军师替你们说的话”。二人又朝范退思拜曰:“谢军师提携,属下定竭尽所能,为我黄巾出力”。范退思谦逊的说:“都是天公将军明鉴”,张角得意的点点头说:“走吧,进城去”。范退思等几十人跟着张角、张宝、张梁三人而去,余下的守城兵见范退思如此雅量,纷纷高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城外的黄巾难民也纷纷呼喊,这消息迅速传遍整个广宗城,十五万黄巾军,从上到下充满了希望,一扫不久前失败的阴郁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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