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章:天降大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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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范退思这一身光彩夺目的外装,暮云斜目观察,心里觉得今天的这个读书人较往日变化很大,具体在哪一点,她也说不上来。风雨 于仁之心想:“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先生穿上七彩服,的确看上去精神多了”。六人各自在心里由衷的赞叹范退思,范退思能感觉到他们的情绪变化。他躬身施礼说:“大贤良师如此抬爱范某,属下定竭尽所能,不负厚望。”张角满意的说道:“退思老弟能这样识大体,何愁大事不成”?范退思:“属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张角:“且说无妨”。范退思:“分别日久,想见长丐一面”。张角:“你的无为阁我已经派人安排妥当,长丐就在哪里等候”。范退思:“多谢照顾,属下还有一事”。张角:“说”。范退思:“我回总教担任军师一事,暂时不要昭告九州渠帅”。张角:“这是为何”?范退思:“恐怕马元义、波才、马相会有莫大的险情”。张角:“好,暂且压下敕令,既然你在京城遭遇的情况曲折复杂,晚上前来将所有经过一一叙述”。范退思:“谢大贤良师”。

七人行礼后,随着弟子走入无为阁。范退思一路无话,待看到被重雪覆盖的屋檐,和灰色的大门,禁不住感慨良多。他站在门外,望着久违的无为阁发呆。小二也激动的说:“大哥,我们终于回来了,不知道院子里的腊梅树还否活着”?范退思:“恍如隔世,不敢推门”。于仁之:“人生匆匆,时间若白驹过隙,我理解先生所想”。暮云:“既然回来,何不进去”?小二走到门前,双手推开木门,狂风横卷,七人纷纷提起毡帽遮挡大雪。范退思直视院落,任凭鹅毛般的大雪打在脸上,泪水不经意间流出。

小二说:“呀,跟分别时一点没变,腊梅花开得正红”。他冲在最前大喊:“头儿,你在那”?“头儿,你在哪”?一个苍老的声音说:“是小二回来啦么,你范大哥呢”?堂屋门打开,长丐坐在木椅上,面对七人。小二快步走到他身边兴奋的说:“都回来了,大哥就在那儿”。范退思两步并做一步迎面跪倒在地说:“老人家安好”?长丐老泪纵横的说:“好好,一切都好”。范退思早就发现了他双腿的异样,关切的问:“您的腿”?长丐:“没事,年龄大了,前两日突然疼痛,起不来了”。于仁之走到跟前说:“老人家,让我瞧瞧”。长丐仔细打量此人,只见一个满脸虬髯的汉子站在眼前,显得魁梧壮硕,莽苍之气充斥。长丐问范退思说:“这是”?范退思:“哦,他是于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没来得及向老人家介绍”。

于仁之说:“放心,晚辈略懂医术,让我帮您看看”。长丐允诺,于仁之伸出双掌,抚在长丐腿上。长丐只觉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骨子里寒意尽退,说不出的舒服。于仁之收掌面无表情的说:“兴许是旧疾发作,一时间情急攻心,筋结在了一块,您现在试着站起来”。长丐看看范退思,范退思微笑说:“试一试”。长丐慢慢站起,不可思议的说:“好本事,我竟然没事了”。于仁之:“小意思,举手之劳”。长丐握着范退思的双手说:“你怎么突然现身了”?范退思:“张角邀我相助于他”。小二:“大哥刚才被点为军师了”。长丐:“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范退思:“说来话长,小二你安排各位的住处”。小二:“好嘞”。小二虽然不常住院内,但对阁内的一草一木了如指掌,他领着五人各自往房间走去。无为阁虽然不大,屋子倒也不少,于仁之、暮云被他带进主屋东侧的偏殿,王天纵、冯相、白夜行被他带进西侧偏殿。待安顿好一切,几人换掉斗篷,身穿常服,走近主屋。范退思向长丐一一介绍说:“这是于仁之大哥,江湖称号‘神力游侠’多次救我和小二兄弟”,于仁之双手抱拳说:“见过长丐”。范退思:“这是白夜行兄弟,江湖大号‘穿云燕’神偷之术天下无双”。白夜行施礼道:“参见长丐”。范退思:“这是暮云和冯相,二人舞、琴双绝,是‘千里独酌’安自在的高足”。两人说:“有幸见过老人家”。范退思:“这是王天纵,乃洛阳黄巾军天字队教官”。王天纵一躬身说:“拜见老人家”。长丐客气的冲五人让座,范退思说:“来到自己家中,不必拘礼”,五人按宾主而坐。

刚才小二领他们入住时,范退思大致讲了一下情况。长丐:“这么说张角必反”?范退思:“早已筹备多时”。长丐:“哎,可怜受苦受难的百姓了”。范退思:“兵戈一动,染血千里,自古便是如此”。长丐:“你肩头的担子很重啊”。范退思:“能救多少便救多少,全力而为”。长丐泪水又奔说:“都是老头子连累你啦”。范退思:“这是哪里的话,木已成舟,退无可退”。长丐:“你不用管我,我自行会料理一切”。范退思:“以后再也不会留下您自己独处”。长丐:“大娘要是知道了着三兄弟的做为,肯定很伤心”。范退思:“张梁生性淡薄,张宝暴躁嗜杀,张角被权力冲昏了头脑”。长丐:“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也听说过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的话,好在有这么多忠勇之人辅佐你,这是你的幸运”。范退思:“要不唐州也不会说我运气极佳”。于仁之:“先生,今天张角授予你军师一职,恐怕瞒不了唐州多久”。范退思:“马元义待人宽厚,所以我想救他们”。

于仁之:“先生的意思是”?范退思:“我想让张角救出马元义三人和他们的家眷”。于仁之:“他会这么办么”?暮云:“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张角的掌控之中,今日刚来恐怕先生现在说出去京城之事,不合时宜”。范退思:“见过张角后再说吧”。小二:“大哥要告诉张角我们在帝都发生的一切”?范退思:“为了洛阳城五万黄巾弟子,需要全部告诉他”。王天纵:“我替我的师父和他的家眷谢过大哥”。范退思:“天色不早,你们先吃饭,我去见张角”。小二:“说话要见机行事”。范退思:“嗯”。

张角坐在正殿上打坐,这些天来每逢午时,他感觉体内的真气有喷薄欲出之兆。《太平要术》修练到顶峰,按理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可是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普遍。每次发作,他体内若烈火焚烧,焦躁难当,好在现如今天气寒冷,相比较夏天压制起来更容易很多。范退思走到门前说:“属下范退思求见”。张角袖子微动,殿门应声而开。范退思感到冷风飒然,面门冷汗直冒,他心说:“想不到他神进如斯”。他走入殿内躬身说:“大贤良师法力无边”。张角:“老弟,这里没有外人,免去繁文缛节吧”。范退思:“多谢”。张角:“你走这几年也长进不少,竟学会了凝气”。范退思:“机缘巧合下偶然得到高人相助”。张角:“今日你说马元义三人有莫大的危险,何故”?

范退思:“听说不久前大哥在坛上封将,唐州可曾讲过我缘何失踪”?张角:“嗯”。范退思:“此子极为狡诈”。张角:“从他加入我教起我便知晓”。范退思:“所有的事都是唐州背后捣鬼”。张角脸色一变说:“他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吧”?范退思将京中的往事娓娓道来,张角表情逐渐凝重。待听范退思讲完后他问:“你说的属实”?范退思:“不敢有一句妄言”。张角:“糟了,京城有变”。范退思:“所以我才说不要宣布封我为军师的事”。张角:“依你的高见现当如何”?范退思:“封锁消息,派人救出马元义三位和他们的家眷,要快”。张角双手一动,食指相抵秘念真言。不一会儿张宝飞速赶到出现在二人面前。

张角:“通知各路渠帅,提防唐州,派得力干将前往京城营救马元义三人”,张宝:“我这就安排”?张角:“你亲自去”。张宝:“这个”。张角:“还磨蹭什么,即刻上路”。范退思:“听于仁之大哥说,唐州身边有位身穿绿衣的女子,见到后一定要小心,她擅长用各类奇毒,不要跟她有任何接触”。张宝:“管她用什么毒,胆敢抵抗,定叫她尸骨无存”。范退思心说:“你是在这一方天地久了,不知人外有人”。张角听出范退思心语,严厉的对张宝说:“范老弟说的没错,不要小看一个女子”。张宝心中不服气的说:“听大哥吩咐”。

张角:“马元义在京中家眷众多,你到了京城可先联系黄巾弟子,一并接应”。范退思:“坡上的黄巾军教官大都是唐州的人,张宝大哥小心为上”。张宝:“好,多谢老弟提醒”。张角:“带上最精锐的金乌七子去”。张宝:“有必要那么兴师动众么”?张角怒道:“你这骄狂的性子何时能改”?张宝低首说:“大哥教训的是,谨遵兄长号令”。张角:“去吧”。张宝领命,连夜朝帝都赶去。

张角:“有些事烦请老弟参详一二”。范退思:“请讲”。张角:“一桶水经过长年累月的积蓄,变成了一缸水,一缸水又变成了一池水,为何会自行流出”?他是说体内真气暴走的事情。范退思皱眉曰:“一池水的容量不能满足,得一河水才可,一河水不能容纳,得一江水才行。我想不是水的问题,而是器的问题”。张角如梦初醒的说:“精彩,精辟,精见,老弟真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范退思:“小弟又误打误中了”?张角:“不经意的话往往最有用”。范退思:“能帮大哥的忙,倍感光荣”。张角:“不知道二弟能否成功”?范退思:“如果他能谨小慎微,不上唐州的当,定能不辱使命而归”。张角:“嗯,我要精修”。范退思:“小弟便不打扰了”,范退思转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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