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魔方决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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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元祖魔山。/w/w/./.c/o/m首发

魔道大军从三百年前穿越时空,可不是两手空空而来,也是做了充足的准备,其中必定携带的一件物品就是元祖魔山的灵脉化身,一只太古睚眦凶兽,只要有此凶兽在,就能再度吸取土壤堆积出元祖魔山。

三百年的魔道修士是邪方势力的中流砥柱,这可是逐鹿天下,而不是一州之地的势力,九大魔主称霸一方,因此哪怕是一支残军,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两大魔主是老牌的虚空强者,睚眦凶兽乃是太古龙种,实力介于虚空境与天人境,两大魔主之下,是三位魔都统,五位魔校尉,以及九位魔宫执金吾。

在宽敞的宫殿中心,有一张巨大圆桌,圆桌旁放着十张椅子,按照体型和分为大中小三种,而且各自不同,其中一张华丽如龙椅的皇座上,坐着一名深红色头发的女性,就美貌而言,已经超越了人的范畴。

这名女性封存在一尊神圣无比的三棱锥形晶状物当中,每一面都倒影出一张面容,而且总是在不停地变化,或是面目慈悲,或是扬眉怒目,或是优雅泰然,或是悲痛伤悲,不过唯一相同的,是那股上位者的颐指气使。哪怕是悲痛伤悲的表情,也令人生不起想安慰的情绪,反而会被那股威严压得噤声,不敢喘一口大气。

这位就是两大魔主之一的元荒太母,她的面容带着神圣至极的强烈味道,散发着母仪天下的威势,普通强者看上一眼,都不敢去看第二眼,因为会被那双眼睛击破所有的心智,甘心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而在她的身边,一张黯淡的钢铁座椅上,坐着一名披着斗篷的高大身影,他的脸上覆盖着一张银色面具,那是一张连嘴孔和眼孔都没有的光滑面具,冰冷得仿佛要叫人生出脱光衣服跳入结冰的寒潭中的感觉。他的肩膀上站着一个矮小的人偶,活灵活现得就像是真的生物一样。

这位就是另外一位魔主,同样是当初九大魔主中最神秘的一位,没有人见过他面具下的容颜。当初就是他以一己之力,挡住了正道大军的进攻,为残余的魔修者争取到了催动阵法的时间,而且相比其他魔主威势赫赫的尊号,他的尊号只有一个字“银”,如同上古时期的人,只取一个字作为姓名。

两张并排的高座,特点迥异,相互对比后更是凸显,一者华丽富贵,雕龙舞凤,本体还是一件珍贵的法宝,能够温养气运,增长功力;可另外一个就是简陋的手工制品,就如同一名中年铁匠随手打造的一张椅子,棱角分明,没有任何雕饰花纹,光秃秃一篇,除了看上去崭新没有灰尘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引人注目的地方。

三棱锥形晶状物的正面出现了元荒太母悲伤的面容:“自从吾等穿越时空以来,初尝到第一场败绩。黄沙战、石千仞两位魔都统重伤,威震天、欧阳正晴两位魔校尉轻伤。”

银之魔主肩膀上的人偶手舞足蹈,以非常尖锐的声音嘲笑道:“哇哈哈哈,看吧看吧,我早就知道了,骄兵必败嘛咱们来到神洲后一直行动得太过顺利,肯定会有人生出骄慢之心,现在就遭到报应了吧我建议严惩此次计划失败的执行者,杀鸡儆猴,才能压住这帮人的傲气,别以为比他人虚长了三百年,就会变得厉害,时代可是在进步的,不可能一切都是古代的东西更好。”

象征石千仞的那张兵器椅上漂浮着一颗微弱的光球,作为通讯之用,在这个时候他没有替自己辩解的言辞,默然无言。

不过另外一张,象征黄沙战的僵尸椅上的一颗骷髅,上下吧嗒着颚骨,痛骂道:“闭嘴,小不点这次最大的责任在于收集情况者的失误,那个名叫白庸的玄宗小辈,不仅拥有对付灵魂的恶毒招式,修为也是高深莫测,完全不是情况上说的那样,除了智慧之外只有普通武道双修者的实力。谁能告诉我,这么大的实力差距,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叫谁小不点你这个连身体都没有的胆小鬼,整天披着一个马甲到处晃荡,你连男人都算不上”小不点气呼呼地挥着拳头说着,半点也看不出人偶的迹象。

魔修者之间,并不是如狱洲那样上下级分明。只要对方并不在意这种事情,是可以随意笑骂的,当然,若将对象换成元荒太母,打死黄沙战也不敢这么说话。长期的相处让众人知道,银之魔主对于礼节并不在意,就算当面痛骂他,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当然,一般也没人敢这么做。

银之魔主就像是一潭万年不变的死水,没有任何生灵气息,哪怕往里面砸入大石头,也无法惊起半朵浪花。在所有魔修者眼中,银之魔主没有任何感情,不懂动怒,也不会快乐会悲伤,一切只以利益为先。

突然小不点的眼珠子咕噜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手舞足蹈的讥讽道,“推卸责任你倒是做得挺顺溜的,不过我等魔者的规矩,在任务进行之前,你可以选择接受或者拒绝,可一旦接受,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由于你的大意,好像分配给你的任务失败了哟,当初你可没有质疑情报的可信程度,现在失败了才找借口可是行不通的。嘿嘿嘿,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

“哼,单单任务失败的惩罚我愿意接受,可是决不接受骄兵的罪名。想想吧,这次行动失败的可不止我一人,如果说我是因为骄兵而失手,那么石都统难逃其责,我想石都统的性格,大家都很清楚吧,他不可能犯下骄傲自满的错误。”

黄沙战拿出了有罪同受的挡箭牌,逼得小不点哇哇乱叫,大喊卑鄙。石千仞可是银之魔主信赖的爱将,平时也是多做事,少说话,累活苦活向来是他冲锋在前,安排给他的任务也从不拒绝,因此在魔将中的人气很高,即便是敌视者也从不质疑他的品行。

事实上,石千仞也确实没有犯下骄兵的错误,埋伏奇袭,安排死士进行试探和冲杀,每一步都将敌人当做强敌来对待,并没有因为情报上的弱小实力而有所大意。只可惜,对手实力超出预料,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非不愿为,实不能为也。

黄沙战倒是犯了骄兵的错误,只要他肯卖力拼命,不耍那些猫捉老鼠的玩弄心思,俞子期能逃出生天的几率很小,未必能坚持到白庸的援手。不过这种增加罪责的事情,他可不会主动说出来,光从表面上看,他是因为石千仞的失手,导致白庸有余力救人才行动失败的,其他人不明其中经历,倒也不好指责什么。

“够了,”一直没有说话的银之魔主突然开口道,“吾等初降神洲,立足未稳,相互指责毫无意义。此次任务失败的责任,情报收集失误在先,导致识敌不明,未战已先败一局,此等心态决不能放任,因此所有相关情报收集者,死刑两位魔主的失败虽事出有因,但军令如山,不得不罚,念在眼下是用人之际,暂且将责罚寄下,战后再行清算。另外,在法门一役中所立功劳也全部取消。”

他的声音冰冷干燥,有如机械一般,毫无人情气息。虽然平时商议的时候,众人经常无视银之魔主而说出主见,可这位一旦开口,就代表事情已经定下,没人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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