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祖宗的心思(2 / 2)
大太太董氏年纪轻轻地却已经是恭人,可杨氏做了几十年的善事,又是修桥又是抚孤,却无人替她请封。杨氏一生共生了两个儿子,另有一个庶子,大老爷顾礼先任东宫詹事府右庶子,二老爷顾礼明早亡只遗了一个儿子顾维雍在,三老爷顾礼言是庶子,年纪轻轻地便撇下妻儿走了。
说是三个儿子,现在只剩下大老爷尚在人世,可大老爷待老祖宗杨氏极为冷漠,在家时除了请安根本就不和她说话。等他中进士留在京中任职之后,更是几年都不写信给杨氏。
杨氏恨长子无情,在长孙顾维盛还未满半岁时,便以思念孙子的借口将他从京中抱回了遂平。苏氏因为思念儿子过甚伤了根本,调养了几年,才生下次子顾维成。有了这个儿子,苏氏慢慢地平复下来。
可是没有想到,顾维成刚满两岁,杨氏又派人进京要把这个孙子也带回家乡。
孝字当头,顾礼先和苏氏争不过,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小儿子也离开了身边。
为了这件事情,顾礼先和妻子苏氏几十年都不肯归乡。朝廷数次欲封赏给杨氏,都被顾礼先以各种借口婉拒了。
一想到这些事情,杨保孝家的觉得脑仁都是疼的。
她笑着提起了顾仲康,“奴婢今儿路过学堂,听到里面的学生正在夸六郎,说六郎不仅书读得好,人又极知礼,将来定是一个状元胚子呢。”
小儿子,大孙子,尤其是重孙子,那是老太太的命根子。
一提到顾仲康,老祖宗杨氏的眼角都带着得意,“这孩子呀,不能夸,不经夸,一夸就夸到天上去,得天天盯着才是。”虽是如此说,可是话里却露着宠溺。
杨保孝家的端了杯香茶奉到了老祖宗杨氏的手中,笑着道:“六郎可不是那样的人,六郎那可是打从出生起就养在老祖宗跟前儿的,是得了老祖宗的真传。瞧那书读的,连先生都夸奖呢!先生说,六郎是什么天最亮,最刺骨……奴婢就不明白了,这天上的太阳确实是亮,只是和刺骨有啥子关系?”
老祖宗杨氏刚呷口茶,一口气没忍住尽数喷到杨保孝家的裙裾上,“你这个猴孙儿,以前叫你读书识字你都不乐意现在可出丑了吧?哪是在讲天上的太阳,那是头悬梁锥刺股,是在讲六郎用功苦读呢。”
“奴婢哪有老祖宗知道的多?奴婢就只知道服侍好老祖宗就行了。”杨保孝家的嘿嘿调讪笑,笨手笨脚地擦着裙裾上的茶叶水。
“行了,瞧你那笨样儿!擦来擦去的越擦越脏,”老祖宗杨氏笑着挥了挥手,“你去开了我最西边的柜子,那里头还有一套前年的春衫,是四太太孝敬我的,我一直没机会穿,就赏你了。”
杨保孝家的应声跪下,用力磕了个头。
说起了柜子里的衣裳,老祖宗杨氏突然来了兴致,“笨手笨脚的怕你也找不着,算了,我还是和你一同去找吧。”
杨保孝家的忙扶住了她,笑道:“奴婢三生有幸,这次有眼福看看老祖宗的宝贝了。”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老祖宗杨氏哈哈大笑,由着杨保孝家的扶着往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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