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疑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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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从唐斌大动干戈捍卫梁山却最终投了海盗一事上,头一次把赵岳家和海盗国紧密联系了起来。事实上,这帮早腐朽透了的统治者真的联想蒙对了,怕得要死的正是这个。

如同年前知道沧北军集体叛逃一样,朝堂上先是猛的鸦雀无声,死寂一样,随即就轰,炸了窝了。

议论声暴起,

有的回想联想方方面面蛛丝马迹,越分析越认定沧赵家族应该就是海盗之主,而不是那个凶野卑贱海盗横海魔王;

有的煞白着脸琢磨后连连摇头,坚决否定。

那不可能。

理由太简单却太硬实了,

沧赵若是海盗王,岂会窝在宋国受尽委屈到至今?海盗国灭宋国不跟玩似的....那赵二还用困在野水洼中受那罪?还用不得不担着面对全天下敌视的死亡风险?他长辈把他当家族子孙兴盛的象征骄纵溺爱庇护着,岂会让他这么个孩子孤独在外遭罪冒险?你见过哪个王子皇孙会是赵二这种生活境遇?哪个不是保护得好好的在最舒服安全的地方富贵着......

自然,也有的只顾低头思索,心思各异。

金鉴殿上又一次吵翻了天,争论双方各持己见,谁也不可能说服谁,至少今天不能。

但不论争辩的还是沉默的都一样,惊骇,仓皇......热血上涌,脑子阵阵发蒙空白,头皮发麻,身子发软,心跳快得吓人,恶心,总感觉胸腹中的心肝肺苦胆......有什么东西吓得要喷出来.......

唐斌助梁山闹的变故,蕴含的东西太吓人,赵佶在深宫修仙坐不住了,又一次仓皇亲自临朝主事,此时就在场。

面对吵成鸭子湾的混乱神圣殿堂,赵佶却视若不见,没应该的圣怒喝斥群臣不守朝规不敬君王。

父子皇帝都一样呆呆地坐那发愣,目光茫然瞅着下面集市突然遭受兵灾中的小民一样惊恐混乱的众臣,视线没有焦点,也不知是在聚精会神深思,还是彻底吓傻了。

蔡京,童贯等宰相也忘了矜持,忘了平日里相互间的矛盾甚至仇视,也在颤抖苦思着小声和身边的人议论着。

而,今天原本应该是过年一样放松欢庆的好日子,有三个欢庆的重大理由。

一是,由曾头市案引起朝廷注意的通敌,通过秘谍司与皇城司这几日的紧急全力密查,此前已经迅速查明清除了私通金国或贪图贿赂为曾头市披上合法官衣提供了强力庇护的朝臣与大小党羽,重罚,再次大开杀戒。

隐藏在京畿地区和朝中一直被宋王朝忽视而无觉察的通金致命隐患没有了。

也再次证明了秘谍统领周游的卓越办案能力和对朝廷的忠心肯干。

其二是唐斌冒头作乱,沧赵余孽全部暴露出来了,必被朝廷的七千精猛骑兵大军及地方军合力一举剿灭,沧赵家族最后一个血脉赵岳活到头了,再嚣张不得了,世上从此再无沧赵家族这一说。

朝廷官员可以尽情刮分享用梁山的牛羊财富,却全面否定、抹黑沧赵,抹去朝野一切有关沧赵的记录,最终把这个曾经轰动显赫一时的家族彻底湮没在历史尘埃中,就象从来不曾存在过。

宋王朝是柔弱宽容的国度,立国上百年来,从君王到官场还从来没这么默契一致恶毒对哪个官员及家族。

其三就是改制,朝廷真正有了威慑天下的能力,不怕地方官再敢藐视中央,国家也有了对抗辽国的底气,应该能抵挡抵挡辽国必然的大举入侵,至少宋政权不至于被灭。

而促成此局者欧阳珣却必定为国家耗尽最后一点生命力病死在外,死得妙啊,功高震主不会存在,君王没了堵心的能臣,众臣也没了这个迅猛崛起的仅次于赵廉之能的强大竞争对手,权位阻碍与威胁没了。

真是皆大欢喜,喜到喜大普奔,

当然只能是喜在心头,这种龌龊卑鄙心思不可公然说出来,大家默契的在心理有数就得。

这三个理由,原本只一个也能让官场开颜大笑了,何况是一下子三个。

可是,闹了半天得到的却是个吓死人的结果。

沧赵若是海盗,那宋王朝所做所谋的一切全都是无用功,而且是最大的一点不好笑的笑话.....君臣的下场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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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一帮废物。历史清晰证明过的。

个个自负精明才智,也个个确实是人精,平常没事时,个个智珠在握,自夸自吹自信运筹帷幄千万里之外,治国平天下......玩似的手拿把掐,也确实是搞愚民统治,玩转官场的当官人才甚至罕见高手,可是真遇到了国家生死存亡大事,就只会是眼下这样的吓麻了爪,疯狂失态的争吵说废话,只会等着国家灭亡民族沦陷......无论文武皆嘴炮无敌,懦弱苟且无勇,甚至手无缚鸡之力,拿着刀枪也杀不了一个外敌小卒,也不敢面对凶悍外敌,最后关头能上吊以死报君王社稷的已经是难得的好样的官员,九成九的只会文明恭谨的争抢着对外敌一跪,撅着屁股,头拱地,谄媚,等着异族蛮子或杀或收用......

此时,面对的灭国强敌是沧赵家族,是同族自己人,不是野兽一样可怕的蛮子,他们却更束手无策,更吓麻了爪。

因为异族成了中国新主,他们这些人总还有机会投身进去。而若是沧赵家族统治了中国,他们就啥指望也没有了。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内斗残杀,深通同族间的报复只会比两族之争更凶残无情酷烈。落到沧赵家族之手,他们可预见的下场只有悲惨、具体怎么悲惨法与更悲惨的区别。

角色换一下,他们对沧赵也会这样对待。不,是只会更加猖狂得意凶残.....此前正在做的不就是这样......

他们了解自己,因而格外害怕自己成了被俯视的阶下囚成了被虐待者。

他们此刻在这争吵或深思全都没任何意义,争吵一年也不会吵出个结果,深思再久也想不出有效的应对之策,因为他们无法验证赵岳家到底是不是海盗,一切只是臆断瞎猜,尽管他们的直觉是对的,但无法确定什么。若能确定了,那也不用做什么了,老实坐等当俘虏是最好的办法,这样或许能有条活路。

和海盗国争锋,他们想都不敢想,直接就吓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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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乱哄哄了好久好久。

深思的,眉头只是越皱越紧,满脸越发惊恐无措,显然屁招也没想出,或有侥幸心的判断而神色镇定了些。争吵的,嗓子都吵嘶哑冒烟了,有的瘫软着依靠在宫柱或宫墙上萎靡......有的反而越发精神得厉害,吵得起劲,仿佛不知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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