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节多方较力,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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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麒刘麟哥俩被黑衣人的奇特招呼搞愣了。

他们第一眼看去,只觉得这个突然出现的黑人象个黑夜幽灵或索命邪煞,连人带马都流露着阴森诡异邪恶恐怖等气势,必定是位凡人难以战胜的强者,很可怕,以他们敢拼千军万马不惜命的胆量和血性骁勇,看这一眼也不禁惊骇畏惧。

黑人人高马更大,黑马极快,人骑术更是了得,人马合一,似乎是天然长在一体的黑色踏世怪物,顺着山贼形成的数米宽的人墙通道前行,四只巨大的黑色马蹄如玄铁铸成,扣击着大地发出沉重的轰鸣,如此巨马却似乎眨眼就到了他们身边,并卷来一股劲风,吹得哥俩眼睛发疼面皮发紧,即使身在初夏的炎热中,他们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浑身起了惊悚的激皮疙瘩。

但黑衣人微转头扫视哥俩,带着诡异笑容的面罩中投来的两道目光又让哥俩直观感觉来者是人而且是友善非敌恶。

这让麒麟兄弟紧张到提到嗓子眼的心和浑身蓄力深深戒备稍放了放,下意识都咕咚咽了口唾沫,这才发觉在贼群中玩命厮杀到现在嘴巴干渴得厉害,同时,准备随时对黑衣人挥出的钢鞭铁戟也微垂了下来。

赵岳目光锐利,在战场昏黄不定的火光中仍能看清麒麟兄弟虽然都是一身可怕血迹,但问题并不严重,应该还能活蹦乱跳活下去。

二人已不是白天斗将那一战的轻便皮甲,都是宋军高品级大将才有资格穿到的制式精良铁甲。

大宋自杀兄夺位的第二任皇帝赵光义被契丹吓破了胆时起就开始采取龟缩防守政策,对外开拓进取不行,但在防御用装备上一直下大功夫,单说制造的高端盔甲,技术水平和制造工艺还是不错的,盔甲质量有保障,防御力还行。

自高明工匠,尤其是东京的高明官匠技术人才纷纷被沧赵集团千方百计悄悄慢慢挖走,高端盔甲就成了紧缺货,等闲不得。

看来黄信对哥俩确实尽量照顾了,连这种等级的盔甲都设法给哥俩弄来。

正是有精良铁甲保护着,哥俩在应接不暇的乱刀乱枪冷箭攻击下中招数处却都是小伤且不是要害处,无碍性命,就是刘麒的伤臂比较严重,光是流血怕也能要了命,必须赶紧救治。

这也证明小哥俩虽然莽撞冲动,但本事也确实非凡。换一般人,再骁勇拼命,凭区区两人之力也早死在贼群猛攻中了。

赵岳迅速扫视完,松口气,对兄弟二人低声道:“你们母亲日夜盼望你们平安归来。还不快走,难道真想死在这?”

麒麟兄弟第二次听到赵岳提到母亲,再想想提到的姨夫,不禁相信了这个恐怖的黑衣人是善意来救他们的。

因为刘广与陈、希真这对连襟分居两地,相隔很远,又各有公务捆束,来往不便;陈希真又信道,性子寡淡,不喜迎来送往这些世俗事,唯一的闺女又年幼还是个胆大妄为的闯祸精不方便独自远行走亲戚,两家平常极少有来往。两家又不是什么惹人关注的热门大人物。外人谁会留意?这造成陈刘两家的关系,非刘家或陈家至亲,几乎没人知晓。连刘家所在的刘家村老人都极少知道或早忘了刘家兄弟还有个姨夫在,黑衣人能明确点出哥俩有姨夫,不用说了指定是和家里或陈家有亲近关系的。

这时,赵岳的空手突然一动。

一只凌厉射向心脏部位的冷箭被他戴着铁刺拳套的手牢牢抓在手中。强劲的箭力使得箭枝在锁定的手中嗡嗡急颤。

赵岳冷冷瞥了一眼隐在贼群中想偷袭暗算他的祝万年,甩手把箭掷出。

挡在祝万年方向上的一马上丑恶凶悍贼目惨叫一声,咽喉插着那只箭一头栽下马,惊得群贼向更远处退避,也惊得祝万年眼皮子不禁一颤:甩手一箭也有如此之威,这个诡异黑人的本领到底高到什么程度?

祝万年惊骇再细看,想看清一点神秘来人的真面目,看到的是一双在火光映衬下闪烁着妖异光芒的冷酷眼睛,心中一寒,也在这时才发觉那张黑底红线唇的面甲上构成的一副模样确实是笑容,却是嘲笑、讥笑、冷笑……..在夜色火光中流露着一股强烈的玩世不恭蔑视人间规则挑战世俗的邪气,深深刺激人的神经,似乎触犯心灵最敏感的自尊,打击的是人的自负与骄傲。

祝万年又倒吸一口凉气,只从这张构成简单造型却似乎有股魔力的面甲就能知道来人必定非凡,至少是世外高人子弟。

赵岳盯着祝万年,却向刘麒一伸手,“把戟给我。你们先走。”

刘麒听着这声音温和亲切却似乎有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他不由自主地就把铁戟交到赵岳手上。

没了沉重铁戟,他这才感觉到伤臂痛得钻心,这只手却麻木不太听使唤,交戟似乎是得到某种解脱,浑身一阵轻松。

赵岳轻喝一声:“还不快走?”

催促完,他哈一声,一手提戟一手握枪,双腿一夹马腹催马冲向祝万年方向。

神骏大黑马后腿发力原地窜出老远,怒嘶着眨眼冲到山贼群。

祝万年看到黑衣人即使单手各使一杆沉重长武器却照样威力惊人。

赵岳用腋窝上臂夹着两杆武器的杆尾,手握武器前臂发力,长长的戟和枪对准挡在马前的山贼骑军八字迅猛向外一挥。扫到的五六骑凶悍山贼好手根本招架不住或不及,应声纷纷惨叫跌落马下。戟与枪向不同方位一个闪电突刺,又是两具尸体落马。

面对索命魔神般的攻势,群贼胆寒,更惊。挡在祝万年前面的诸贼乱喊乱叫着拼命挤避开来给恶魔让路。

诸贼惊退。祝彪不退反进。

这厮看清了面甲,狷狂自大的心被面甲那抹嘲讽意味深深刺激到了,激发了他发自骨子里的怒火和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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