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闻焕章的忧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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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焕章也在忧虑。

赵公廉笑问:“先生担心此战不胜?”

闻焕章摇头,犹豫了一下才说:“大人难道就不担心未来?”

“嗯?”

赵公廉稍一诧异就懂了。

既然开口了就说透。

赵公廉是气魄极大的明主。萧让、金大坚不是外人。

没可顾虑的。

闻焕章道:“二公子,天人也。大人家中,九位老夫人,除了大人的亲祖母,都偏爱二公子。庄主宽厚大气,对子女一视同仁。令堂最爱的却无疑是二公子。孙儿也取代不了。庄主又深受令堂影响。”

“马家柴家是这边的。但大小姐却是和二公子更亲厚。地位极重的大管家一家只忠心庄主。小刘通却是二公子的人。大管家夫人和令堂亲如姐妹,又是二公子乳娘,二公子待如母。她偏爱谁就不用说了。”

“最要紧的军中重将,包括厢军长召忻夫妇,嘿,不用说。大人的左右侍卫长,童刚本是二公子的近卫,是二公子调教好转来的。焦挺也是二公子找来的。”

“简单说,二公子在咱们集团的人心中就是神,是信仰,甚至就是上帝在人间的化身。莫说普通人,就是军中大将也无不暗暗敬畏。”

“看看扫荡四州时,将士们见二公子也上马参战,二公子挥挥手什么也不用说,众将士就士气冲天,顿时胆怯化为铁血,懦弱化身勇士,人人踊跃参战,个个如狼似虎舍生忘死杀敌。他们相信自己是在追随上帝而战,任何险恶疲惫艰苦都不怕,死都是荣耀荣幸。

不参战的人呢,无不对此战信心十足,精神百倍,工作更起劲周到。结果是秋风扫落叶般一鼓扫清三州,洗劫了莫州强敌的财富。”

说到这,闻焕章激动起来。

“再看今日的重大决策。二公子自己做的决定就是决定。庄主也丝毫不能改变。属下在想,天无二日。如果有一天大人和二公子反目成仇。即使大人已经为帝,二公子已退居到科研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若大人要对付二公子,只怕满朝文武,包括马柴两家也必会跪倒一片反对,只属下等寥寥几人追随。这还是最轻的。”

重的不用说了。

文武群起追随老二,推翻老大,甚至宫中有疯狂者直接行刺.......

闻焕章担心赵岳只是在利用大哥争霸。赵公廉奋斗一场空。

赵公廉看看萧让,瞅瞅金大坚,二人也脸色难看。

他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好久才勉强停住,点着三人道:“你们呐不知自己是俺弟弟介绍,俺才找到的,一直在俺身边,和俺更有感情,又和公岳接触太有限,在俺家也住过的时间太短,看到的只是表相才有此忧虑。”

三人都不禁愕然:俺们实际也是二公子找来的?

赵公廉笑道:“你们不应该奇怪啊。公岳的神奇你们很清楚的。”

“你们看到俺的不利地位,看到公岳的坚硬冷酷,看到他是偏执狂人,却不相信他最爱的是科研,把他想的太复杂。”

三人心说:如此奇人,他怎么就不复杂了?能不复杂吗?

赵公廉看得清楚,不得不多解释几句,否则对他们对自己都不利。

“公岳骨子里充满了疯狂野性,藐视人间权威和秩序,父亲也不大能管住他。但有一个人能轻易降住他,都不用瞪眼,他就老实了。”

看到三人在交换眼神,赵公廉笑道:“你们都知道。”

“对,就是俺娘。”

“母亲和科研,一人一事是撑起公岳心灵天空的两根支柱。”

“公岳的心并不伟大,个性缺点很多。比如或许在他眼里,世人只是蝼蚁。但对他,难以用善恶简单定论。是母亲让他对这个他极看不顺眼的世界产生悲悯。想改变世界,最初却仅仅是公岳想让母亲荣耀开心幸福。至今,这仍是他最强大的动力之一。”

“这世上最了解公岳心思的是母亲。奶奶和无名无量两位道长算半个。俺相信他们的眼光,慢慢也了解到些特质。你们不了解公岳,无法想像母亲在他心中的重要程度。为了母亲,他能放弃最爱的科技。娘的话,娘的心愿,对公岳就是不可违背,必须完成的指示。”

“俺娘聪慧能干,但骨子里就是个寻常人。她一生的愿望就是家人和睦相处,平安快乐。决不允许骨肉相残。弟弟岂能违背?”

“当然,你们会说人是会变的。权力的诱惑无人能抗拒。”

“可江山美人对公岳是什么?”

“想要就能得到的。”

“公岳和这世上的任何人都不同。他对世俗的东西不屑,只对神秘莫测的宇宙奥秘感兴趣。不要用世俗眼光看待他。”

“更重要的是,你们不了解俺们兄弟之间的关系。有一天,我会成为世俗帝王。俺弟弟却从出生起就是另一个领域的帝王。”

说到这,赵公廉忍不住又笑起来,笑声中有无比自豪。

“你们看得很准,俺是争权争不过弟弟,毫无胜算。”

“但俺们兄弟在公岳一岁时就在家人面前有约定,哥哥治理江山,支撑弟弟的科技帝国;弟弟发展科技,支撑哥哥的江山繁荣昌盛。各事所好,各展所能,配合默契,两个帝王互为君臣,共同努力,这个世界才会飞速发展,人间成天堂。”

“奶奶曾说俺兄弟二人就象一个人的两只手,单手能撕裂混沌,双手合力才能重开世界。团结互助才是一切。

公岳说团队的力量决定成败。一个人能干什么?也没意思。

对沧赵子孙,以后也是这规矩。长大从军磨练,以后适合干什么就安排干什么。能干的领域和地盘多着呢。帝位争是没用的。”

“你们也看到并参与了新体制计划的制定,到那时,帝王只是无比艰巨荣耀的责任,是不得清闲的苦差事。只有适合的才愿意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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