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纵马关 元豹(2 / 2)
苏御这才转头看向她,以不信地语气说道:“你说王府之中有超越督脉的高手?莫要信口开河。”
见到苏御终于有了反应,齐仙儿略感得意,赶忙说道:“井底之蛙,区区督脉算得了什么,我……”
“再有半天路程便可到纵马关,离大漠已经不远了。”她话未说完,前方的魏玉言突然开口打断道,苏御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没有说话。
白川回头歉意地看了他一眼,接过魏玉言的话茬,对苏御说道:“在这卫武国并州与西州之间,便是大漠,据典籍记载,那里久远前成为一处战场,战乱使得人烟渐稀,引出的饥荒疾病等等最终让那里人烟匮乏,盛行的火攻使得原本广阔的草原变为沙场,直到演化为一片大漠,除了过往的商队之外,少有人居住……”
之后的路途,苏御听着白川对大漠的描述,言辞之间更为苏御带出一些对大西州的了解。苏御仔细地整理着,一路再无波澜。
随着道路越来越窄,不知何时,他们便走进一条山道之中,两边是茫茫群山,似乎早已远离人烟,或许是猜到苏御的惊讶,白川回头道:“就快到了,此路原本便是从无尽山脉之中横穿而过,前方便是纵马关,关外便是大漠。”
直到天色微黑,前方道路再次变得宽敞,而苏御也被正前方一道巍峨高大的城墙所吸引,此墙连绵百米,高约三丈,宛若一条卧龙,深深卡在两座山峰之间。城墙上插满了一道道鲜红的旗帜,在最高的一座塔楼之上插着一面大旗,其上用写了一个黑色的“元”字,锋芒毕露,刚如铁钩。
在红色的城门之上插着一个个金色的铜钉,门外两排披甲兵士手握长矛,军姿挺拔,几队稀疏的商旅在门内进进出出。
苏御一行人停于城门数十步外,牵马而行,越是走到近前,苏御越能感受到这座雄关所散发出的压抑之势,随着他靠近,一种金铁交击,战马嘶鸣的壮烈之感突然涌上心头。
苏御只觉胸腔之中不断地泵出一股股的热血,恨不得扬鞭沙场,斩敌于马下,他在城门口微微驻足,平息下心中的激烈,突然似有所感,猛地一抬头,在这黑夜之中,有一双眼睛与其相视,仅仅一刻便立马分开,那人站于城楼之上,身后便是万丈黑云,整个人充满着无穷的气势,似与这黑云融为一体,一个人便带给苏御一种黑云压城的催迫之感。
收回目光,苏御牵马进城。
城楼之上,一人负手而立,身披重甲,面色威严,整个人带着一股苍凉的肃杀之意,在苏御进城之后,他对着身后的一名军士命令道:“查一下刚才进城的人。”
几人进入一间客栈,刚要了几间厢房,在苏御准备开口询问一些王府之中的事情之时,魏玉言已经带着齐仙儿等人告辞,其对白川的态度很是怪异,仿若在恨意之中夹杂着无奈……
白川也不挽留,任他们离去,齐仙儿愤愤看了苏御一眼,转身就走,看其恨意未消的样子,苏御淡定依旧,不放心上。
“你可知道超越督脉之上,是何种境界?”在几人走后,苏御对着白川开口道。
听到这句话,白川微微一愣,好奇地看了苏御一眼,随后摇了摇头,哎叹口气,“我打通督脉多年,除了内力更加深厚之外,再也无法跨越任何境界。”语气之中透着深深地遗憾。
苏御再说道“那王府之中,真的有那种高手?”
白川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朝廷的秘密,一向是我等江湖人的禁区,但据我对魂牵梦萦楼的了解,里面必定有超越督脉的高手。”
苏御明白,不说王府,便是今日在城墙上看到的那人,其实力恐怕便不在自己之下,他心中心思动了动,对着白川说道:“白兄你可还记得当日我在六月楼内像你讨要的一个人情?”
白兄听到此话,点点头,似乎猜出了他要自己干什么,直接问道:“小兄弟是想要再进一次魂牵梦萦楼?”
苏御开门见山地道;“正是如此,还望白兄相助……”
在苏御白川交流之时,纵马关将军府内,魏玉言与齐仙儿坐在客位之上,在他们对面还端坐着一名身穿青衣,腰束青带的中年人,此人面色严厉,眼中泛出一道道的寒光,整个人就好像一把出鞘的利剑,三人正在说些什么。
“有劳苍捕首了。”似乎对他很是满意,魏玉言对着感谢道。
“此为属下分内之事。”那中年人直接抱拳,对魏玉言二人显得无比恭敬。
就在他们准备继续交谈之时,一道道甲胄碰撞之声响起,一名黑甲将领走入厅内,径直走到主位之上坐下,赫然就是那位在城楼上与苏御对视之人,他便是这纵马关守将,元豹。
他坐下后,目光威严,直接开口道:“郡主驾到,为何不跟本将说一声,怠慢不周还请海涵。”面对魏玉言二人,他整个人依旧充满着铁血之气。
齐仙儿微哼一声,似乎对元豹的态度有些不满,魏玉言却是不在意,取出一封信笺递到元豹面前,说道:“将军手握纵马关大权,此事还望将军帮助一二。”
元豹接过信封,见到上面的署名,眉头微皱,揭开信纸后,他看了两眼,便将其放下,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本将奉命镇守纵马观,没有虎符调令,怎可私自领军出关,恕在下不能相助了。”
听到他拒绝的如此果断,魏玉言的面上也出现怒色,见他态度坚决,冷哼一声,说道:“我们走。”拉着齐仙儿向着将军府外走去,懒得再与元豹说话的样子,被称作苍捕首的中年人也站起身,一甩袖子,毫不犹豫地跟上,领着门口四名一身劲装的捕头走出府外。
见此,元豹转身直接消失在大厅之中,整个过程之中,他都没有正眼看那名坐在左首下的中年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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