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失窃(1 / 2)
凄厉的叫声响起之时,岳兴刚刚打坐完毕,还未褪去衣衫入睡,当下心中一惊,抢身跃出,身子一闪,鬼魅一般奔向响声处。
不多时,便见林震南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浑身僵硬不动,便如死了一般。林夫人在他身侧不远处,斜倚在一根圆柱上,胸前的衣襟布满血迹,昏死过去。
岳兴抢步而上,在林夫人脖颈间与手腕处搭了下脉搏,知她受伤虽重,但一时三刻之间倒也无性命之忧。又跑到林震南身子前,他俯身趴在地上,岳兴不敢乱动,小心翼翼地摸着他的脉搏,时有时无,甚为虚弱,堪堪只剩一口气吊着,当下不敢延误,连忙以左手抵在他的背脊,一道道精纯已极的真气沿着他的督脉缓缓流转于经脉之中。
倏地一声怒斥从岳兴背后传来:“住手……你……你在作甚!”声音又是惊恐又是不忿。
岳兴听得是林平之的声音,心中稍定。林震南命在旦夕,况且岳兴对此事也不甚清楚,当下便没出口多说,默运真气企图挽回林震南一命。
林平之绕过岳兴,忽然见到林震南俯卧在地,生死不知,岳兴则伸手拍在林震那的背脊上,顿时心神巨震,只道岳兴害死了林震南,当下心中悲愤交集,吼叫道:“你……你杀了我爹爹?”说着胸中升起一股勇气,朝着岳兴冲了过去。
岳兴眉头皱了起来,眼中划过厌恶之色,右手袍袖一卷,运了三分力道,朝着林平之的身子斜上扫过去。林平之功夫稀疏平常地很,此时又是心神震荡,被岳兴狠狠扫在小腹上,顿时跌倒在地,痛苦地哼唧起来。
岳兴轻哼一声,继续以真气为林震南疗伤,不多时见他眼皮一阵颤动,脸色好转许多,这才慢慢收功。恰好此时林平之爬了起来,怒发冲冠地瞪着岳兴,满含悲愤地吼道:“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爹爹?”
岳兴对他不加理会,倏地一把扯烂林震南背后的衣衫。林平之悲恸叫道:“畜生,住手!”
岳兴脸色一冷,右手一挥,啪的一声,扇了林平之一个耳光,森冷说道:“要想你爹活命,就给我闭嘴到一旁老实地呆着。”
林平之怒气攻心,哪能听得进岳兴的话,兀自愤愤地叫道:“你……你杀了爹爹和妈妈,有本事你连我也杀了,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岳兴感到不耐烦至极,这愣头青犯起愣来,不怕打不怕死,当下身子一闪,欺到他身旁,左右开弓,甩了他几个大耳刮子,又点了他的穴道,这才回到原处,直直地盯着林震南背后的乌青掌印。
“摧心掌!”岳兴神色冷厉,伸出食指在掌印上轻轻触碰,顿时一股阴寒之气从指尖传来,随即食指如电,绕着那掌印点了一圈,又将林震南慢慢扶起坐直,左手放于他的胸口,右手放在后背掌印处,凝神运气,以先天功精纯神异的真气来为林震南治伤。
过了一顿饭的时间,岳兴额头上已经汗水密布,头顶一条如烟似的细线笔直升腾,显是他内力已运到极处。林平之在一侧看的睚眦欲裂,只道岳兴正在对林震南的尸体施展什么妖法,当下心中不停地咒骂。
又过了片刻,林震南背后的乌青掌印渐渐消散,岳兴又点了他胸口的几处大穴,扫了林平之一眼,袍袖一挥解了他的穴道,在他尚未说话之前,便说道:“你爹中了余沧海的摧心掌,眼下经我内力疗伤,已无大碍,不过你切莫去翻动他的身子,嗯最好去熬些强心的汤药来,等他醒来便给他喝下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