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烟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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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是开着的。

屋子里布置得精致而舒服,看不见有花,却充满了花的芬芳,温柔的就像是情人的呼吸。

第五小楼虽然没来过这,但却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烟雨楼!

大概连越国也很少会有人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因为这里有最好的酒,最豪华的赌场,最阔绰的客人,当然也少不了最好的情人。

烟雨楼有五层十二个房间。

无论你去哪个房间,都绝不会让你感到失望,只会让你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多带些银两。第五小楼身上虽然只有五十两银子,在这里恐怕连喝杯茶都不够。

可她还是进来了。

因为第五小楼刚才看见一个人,高喊着“四弟我为你报仇”带着一票人马已出现在巷中,从周围人恭敬而恐惧的态度上不难猜出这人的身份。

赵惊涛!

现在他带了一半的高手,准备从烟雨楼正门闯进来,再冲上五楼为他四弟报仇,而另一半的高手被他留在巷子中防止第五小楼从后窗溜走。

这麻烦还真是像捅了马蜂窝一样,找她麻烦的人越来越多,就好像永远也杀不完除不尽,一两只倒也还好,只是这带着头目倾巢而出,换谁也招架不住。

除非能将马蜂窝投进火堆,不然还是躲起来比较好。

现在已是深秋,但这屋子里还是温暖如春。

这屋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比起酒楼这里布置得更像是女子的闺房,可奇怪的是这里面并没有女人,只有一个趴在酒桌上蒙头大睡的醉鬼。

难道那盆栽就是这个醉鬼扔的?

醉鬼睡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又怎么会扔盆栽提醒她呢?

他手边有剑。

一柄样式很古怪的长剑,没有剑鄂能使他的剑更轻,剑法更快;没有剑鞘意味着这柄剑本就不必出鞘;剑柄上密密缠着的一层柔丝,可以让手握在上面时,更容易出力,还能够吸干手心渗出的汗渍。

只有真正懂剑的人,才懂得这种用剑的法子。

他睡得还很安稳,披着一件淡青色绒毛大氅,呼吸平稳而悠长,看来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

第五小楼却急得跺脚,略带好奇的打量了他一会,便很快将视线转移到整个房间,想在这找个能藏身的地方。

床铺整齐而松软,但要藏个人显然还不太现实,床下更不用说了,正常人搜查都是从床下开始的。

她又环视了一圈,最后才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精美的衣橱上,镂空的衣橱想藏个人显然更不现实,她当然不是为了藏进去,而是一不小心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衣橱东西当然只有一种东西。

她瞧着衣橱里若隐若现的衣裙,脸上一阵白,立刻又一阵红,目光闪烁不停,内心还在纠结着什么,可就在这时,喊打喊杀的声音渐渐出现在楼下,时间上已容不得她再这么纠结下去了。

酒桌旁那人还在睡,鼾声已起,好像睡得更深了。

第五小楼也顾不上他这么多了,一边褪下衣物,一边也已拉开衣橱,屋子里顿时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换衣服的声音,可再仔细一听,似乎还能听见一丝不可察觉的轻笑?

过了很久。

好像也没过多久!

夕阳渐渐淡了。

赵惊涛一脚踹开门,首先感觉到的是一阵如春的暖意,然后才看到了那两个趴在酒桌上睡觉的人。

一个男人披着绒毛大氅趴在酒桌上醉得跟猴一样,鼾声轻轻回荡在这屋子里。

另一个女人满头青丝随意披在肩上,上身穿着一件淡粉色的丝绸夏衣,袖子只到肘下,一截雪藕般的手臂白生生露在外面,更显得修长的手指润如白玉;绸衣下面是一条淡粉色的百褶裙,色彩淡如樱花;群下是一条贴身的白细纱裤,裤脚散开;光滑的小脚并没有穿鞋,却更显魅力。

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只有这些好像也已足够。

赵惊涛现在并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情,他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缓缓走到酒桌旁边,瞥了眼男人,又看了看女人,忽然用力一手拍在桌上,震得饭菜酒水洒了一地。

先醒过来的是女人,只见她吓得跌坐在地上,揉了揉摔得发疼的屁股,惊慌失措的目光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泪花。

男的倒没什么反应,换了个姿势还在睡,嘴里嘟囔着:“那个孙子敢打搅你爷爷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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