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血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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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上剑光如白虹般炫目,人影交错间,转瞬便滚下几具尸体。

宇文夏却好像完全没有看见一般,他的眼睛已像一只盯住猎物的飞鹰,盯住墙角的那一处草丛,那里依旧残留着淡淡的杀意和血腥味。

看见同伙的尸体从屋檐上滚落,这人终于藏不住了,他双臂一振忽然间拔地飞起三丈之高,就要一脚踏在镖旗的大杆上借力向客栈里飞去。

宇文夏也动了,跳的比他高,更比他快!

那人已在半空,脚还未碰到旗杆,他忽然感觉到右肩一沉,又从右肩肩膀传来一阵撕心的疼痛,紧接着,竟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是他自己的骨头。

他双眼翻白,竟痛的连喊都没有喊出来。

宇文夏踩在他肩头的同时,长刀猛然向下挥出,以风雷之势,立刻将他的左手手臂连根血淋淋的砍掉。

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的落地,只不过一个是站着的,一个是趴着的。

宇文夏俯身掀起了那人的面巾,也看到了他那张已因痛苦而痉挛的脸,宇文夏轻轻的笑了,喃喃自语:“我说我才接下你这档子差事,你怎么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呢?”

这人就是人称“西山雁”的马空,此人不但在西北**混的风生水起,更是在两年前杀了西山霍家二十几条无辜的性命。

一个月前,宇文夏在“神捕府”接下这差事,还没来得及找他,想不到今天他撞到宇文夏刀刃上了。

马空勉强抬起头,又呕出一口鲜血,眼里带着数不尽的哀求。

“不.....不要杀我,诸葛大人,我这条命不但值三千两银子,我......我还有数不尽的财宝都可以献给大人。”

虽然他知道,自己双手尽废,身受重伤,就算把自己抓回大牢也逃不过一死,但他依旧不愿意放弃,他相信沿途上会有很多兄弟前来救他。

毕竟只要能活下去,就很少有人愿意去死。

宇文夏盯着他的眼睛,冷哼一声,又站起来,厉声道:“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绕!过!谁!”

话音落下,刀也落下,头颅也跟着滚到一旁。

宇文夏提着刀,悄悄跃上房檐,透过那几个窟窿向客栈内看过去。

银针如繁星点点,詹云然手中的惊鸿剑挥出,剑光飞舞间,化作一道光罩,竟将银针四散震飞。

也就在这时,柳秋余疾步冲向詹云然,剑光如电,一柄残剑已刺向他的胸膛。神秘人凌空翻身,手里忽然多出一柄带着幽光的匕首,无声无息间,就要扎向他的头顶。

风声急响,两把银钩已卷起一片银花,向第五小楼双腿勾过来。

两支冷箭,一前一后,一明一暗,朝着第五小楼的头颅破空而来。

这两支冷箭,不但精准而且非常之阴险,常人若是只看见那一只明箭没有看见后面的暗箭,那就是真的离死不远了。

宇文夏透过窟窿,一眼就看见了客栈中的第五小楼,也看见了那两柄银钩和两支冷箭。他来不及惊喜,就要立刻冲下去救她,可还未行动,他忽又怔住了。

他现在忽然已明白越明帝是被怎样的剑法杀死的。

第五小楼的瞳孔突然收缩,就在这一瞬间,她的剑就已出鞘。

刹那间,狂风大作,剑气四散而出,两支冷箭在第五小楼头颅前三尺处立刻停住,箭头掉在地上,木质的箭身被剑气碾碎化作粉末。

又一道剑风似龙卷般笼罩住仇老先生,他只感觉自己身上已多了无数的血痕,似要将他全身的血肉剥离,震惊之余他立刻横身一掠躲过这一道剑风。

詹云然不禁侧目,看向第五小楼的眼中带着一丝惊讶。

地上又多了一个死人,残剑斜插在桌子上。

柳秋余倒下去的时候,眼睛居然在死死的盯住远处的神秘人,目光之恶毒,似要狠狠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惊鸿剑本应该插在他身上的,可现在却插在柳秋余的咽喉上。

剑拔出来的时候,剑尖还带着鲜血。

詹云然微微叹息,一双冷漠的眸子却已在发着寒光,他盯着神秘人,冷冷道:“血衣楼?”

听到血衣楼这三个字,宇文夏深深吸了口凉气,血衣楼的存在已将近二十年,却很少有人知道这幢楼到底在哪,也很少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杀人。

但所有人都知道死在他们手里的一流高手足足有上百人,甚至还有曾经的天字榜四人。

宇文夏的眼睛已发出了光,是仇恨的光芒。

神秘人的胸口,被剑锋划破的衣衫里已露出一件血红色的寿衣。

他沉默着,沉默通常就意味着默认。

仇老先生无比狼狈的站在一旁,全身上下布满着无数细细的血痕,一身黑色劲装已被剑风卷成一条一条的布块搭在身上。

他忽然看向神秘人,失声道:“血衣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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