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三拳打死何大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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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机灵能干,又文采,身板还硬朗,像个练家,如此苦求,必有大怨屈。麦高不是青天大老爷,只是看戏看电视剧里的印象,撑天一个小村长,上头还没有知县知府撑的。

麦高问:“你贵姓?”

小二回曰:“村长在上,贱小不敢贵,我叫王二小。”

火!三人同时睁大眼睛,大名鼎鼎啊!麦高随即提醒二人,此王二小非彼王二小,这个世界不是那个儿童团长的世界。

王二小家住嵖岈山脚,一个桃花盛开的村庄,山青平野阔,小桥流水人家,好山好水的地方出了一个恶霸,何庆东外号何大拿,依仗自己三分功夫,横行乡里,欺男霸女。王二小家有良田九亩,紧靠水边,灌溉便利,土质又好。何大拿眼红,更眼红王二小娘,十里八乡有名美娘子,屡屡调戏。王家忍气吞声,无奈何忍让回避。

何大拿口口声言,良田无罪,怀壁有罪,美人无罪,娶错有罪!

乱世无理,拳就是理,权就是理。

何大拿年前派人到王家买田,名是买,十铜钱一亩,实是抢,十铜钱,十个隔夜馒头钱。年后,何大拿带一帮狗腿子打上门,当场砍死王二小爹,奸了王二小娘,霸了田。王二小娘羞愤难当,一条白绫上了梁,死前交代王二小远逃家乡,逃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来!

王二小,爹死娘辱,家破人亡,誓死报仇雪耻,不远离,四处游荡,早就看准麦高村长是个机会,貌像土匪,不比土匪,宅心仁厚,武功叵测,喜好抱打不平事,事事给村民做主撑腰。

盘古和陈志豪细细听来,面无明显倾向,端的做大事人好修养。麦高没有那么多稳重,“呼”的站起身,撂一句,谁也别跟我说这种事世上很多,那是没让我碰上,说起就要拔脚走。

“且慢,且慢,”陈志豪把麦高重新按回椅子,又拍拍王二小肩膀,嗔怪道:“你又不是十来岁的毛头小子,怎地如此冲动,好赖想出个方案再说吧?”

刺凹!哥哥可不就是那十来岁的毛头小子!你们还能以为自己多大年纪?女孩子们看自己老也就罢了,男人们也看自己老,看来自己真老了。

再刺凹!谁叫你村长来着,管那么老多人,管那么老多事,由不得别人以为你多大年纪。

“没什么好想的,恶霸横行,天理不容,启东掌门说过,善不择才积大,德无意而厚载,谅他一个村夫乡霸,所有力都用来嚣张了,不会有什么厚靠,底蕴,依仗的无非是乡民的懦弱和奴性。”

恩,是这理,这事说透了是这理,盘古和陈志豪点头。

那还有什么说的,麦高还真是正经十来岁的毛头小子,拉起王二小就走。

“且慢,且慢。”

怎地又且慢?

“你一村之长,怎么着也得说一声啊,就这么一声不哈的走了?”

麦高鼻子“哼”不屑,解释说,说一声?说一声我哪里也甭去了,那帮高官们规矩大,习惯拿皇宫的条条框框套我一个小村长,搁谁受得了?

内谁,怎么着也要捎带上我俩吧,怎么着我俩也是交过学费的呀。

那好说,走着!

麦高还真不能告村里人说,一说准走不了人。四个人浩浩荡荡杀奔桃花盛开的地方,王二小家乡。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又像轻笔淡墨,抹在渐渐淡去的蓝色天边。峰峦叠嶂,碧水如镜,青山浮水,倒影翩翩,两岸景色犹如百里画廊。

靠!好山好水好风光,一个老鼠坏锅汤。

嵖岈山,远离龙江村管辖,属于叶国纸面意义上的版图。

王二小报仇心切,头前领路,三人大步流星,匡扶正义的模样。盘古暗自好笑,这种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便出手的实践还真能在网游世界里出现,快意恩仇,酣畅淋漓,何不是人生一种痛快!惩治邪恶,削减不公,的确是统治者,无管大小,也无管两个世界,应该做的事!

王二小的家乡地处河湾,一个普通的土围子。四个人直接走向村口。

村口两个庄丁,其中一个瞪紧三角眼,手指王二小,“你,你不是内个放牛的孩子王二小吗?怎么还敢回来!”

滚麻痹!麦高一脚踢中那厮胸口,那厮倒地又爬起,感觉胸口碎大石,全身骨节“嘎喇喇”响个不停,手脚哪里还能抬起半点!麦高运功左掌,红红的像一面刀,转一个三百六十度圈,下死手削掉那厮脑袋,竟然是肉手直接削掉的,骨碌碌一颗大好头颅摇滚在一路鲜血上,最后撞到土墙基。盘古和陈志豪暗自惊呼,谁说麦高是玩家不是npc!

同时另一个也让王二小刀劈了两半,直接两半。为虎作伥的伥,无需丝毫怜悯,这种伥比虎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更恶。

四人进到村里,远远望见人群在嚷嚷,丁字街头,正碰上何大拿抢牛,黄牛是临村老农的,一路追扯到这里。瘦小老头泪流满面,拽着牛脖颈圈死不撒手,“老爷,你行行好吧,这头牛是我们全家的命根zi!”

三个狗腿子又打又拽,老头死活不撒手。血,顺着脸颊流进衣领,又从破烂不堪的下摆流出来,浸红布腰带。围观群众敢怒不敢言,敢心怒不敢面怒,茫然一圈跟到看。

何大拿厚颜无耻的说,你欠我二斗粟,还了,还你牛,我是天下间最讲道理的人,乡亲们,是不是啊?

一边说着还得意洋洋一边做脸色。

瘦老头哭诉,二斗粟才值几个钱,你就拉我一头牛!再说,你不让乡亲们借给我粮食,威胁谁借粮打死谁,你欺人太甚!

冷冷的阳光斜斜照在何大拿脸色,何大拿欠抽欠揍的“嗯哼”,抱个胸怀说,我就欺负你了,欺你了又将如何?

麦高哪里还能按捺住,话音未落地,直拳头砸了上去,“噗”的一声响,正打鼻梁上,说鼻梁,其实肥塌塌的厚鼻肉,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貌像开了个调料铺:酸的,咸的,苦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何大拿遭袭,踉踉跄跄往后强撑不倒,死要面子只叫:“打得好!”抬眼看,“我道谁,原来王二小,你娘逼真美呀,内个滋味,……”麦高咬牙骂道:“打死你便宜!”提起拳头来照何大拿眼眶眉梢只一拳,打得眉骨缝裂,乌珠迸出,貌像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白的,都绽将出来。

两边狗腿子惧怕麦高,平时欺负个身弱心更弱的普通百姓还行,今天碰到真格了,一拳打得鲜血喷流,二拳打得骨骼崩裂,谁还敢上前,动弹丝毫?

何大拿当不过,讨饶道:“何方来神圣,怨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爷饶命!王二小恩怨一笔勾销,哦不,我愿拿出一半家产赔偿,但求老爷饶命!”麦高喝道:“咄!你个恶霸王八蛋!你屠杀了多少无辜生命,奸yin了多少良家妻女,霸占了多少田亩财产,你讨饶,天不饶你,今天跟你算个总账,下地狱吧去!”又只一拳,太阳穴上正着,貌像做了全堂水陆道场:磐响,钹响,铙响,编钟响,交响乐团一齐响。

众人看时,只见何大拿滚肥肚子朝天挺在地上,口里只有出的呼哨,没了入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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