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粗暴的孟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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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日,云齐都向干娘家跑,希望能在走镖之前碰上何叔当年的兄弟,从而可以从他们口中探听到一些关于倭寇的消息,他听干娘说,自小红爸去世之后,这些兄弟们经常会来看望他们,有时还会留下一点钱或物,但他们的日子也都不是很好,所以一般来说,干娘不太愿意接受他们的馈赠。

初二,没有见到他们。

初三,没有见到他们。

初四,云齐又在干娘家白白呆了一上午,和小红玩了半天,看看已到中午,估计也不会再等到人了,便想回镖局里去,毕竟明天就要出发了,总得准备一些东西。从小红家出来,云齐边走,边无聊地看着大街上来往的人群,过年就是和平时不一样,大家都变得悠闲起来,脸上也多了许多笑容,许多店铺还没有开门,但这不妨碍大家在街上走来走去,走亲的、访友的、踏春的,每个人都似乎很快乐,或许他们在快乐表情下面,也隐藏了许多苦涩,但云齐看不出来,他只觉得满大街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忧愁。

回到镖局,云齐将出行的行李打了一个包,又检查了一下,发现自己实在也没有什么可带的,又去后院转了转,出行的镖车已经装好,有五辆大车,用油布蒙住,外面用绳子捆得结结实实,这大车是用骡子拉的,待出发时,再将骡子牵来,一套就可以走了。另外还有两辆空车,不知道干什么用,正研究间,忽然从门外走进来一人,一看正是乔仲,他冲云齐打了一声招呼,匆匆走进来,一问才知道,他这次也要一同去扬州,所以急急就从杭州回来了,云齐大喜,在镖局里,他就和乔仲最熟了,这下有了伴,一路至少有个人可以说话。

吃过午饭后,云齐决定最后再碰一次运气,到干娘家去一趟,如果再遇不到人,他也就死心了,等这趟镖走完回来再说。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还未到干娘家院子里,就听到屋里有男人说话的声音,那声音有些浑厚低沉,“嫂子,你就别推辞了,当年彬哥对我们不薄,很关照我们,没有他,也就没有我们的今天,如今彬哥不在了,我们平时也照料不到你,心中实在有愧啊,这个你还是收下,否则我们心里不安啊。”

云齐大喜,功夫不负有心人啊,终于等到了要等的人,忙兴冲冲地抬脚就向门里就冲进去。

云齐的脚刚踏进大门,忽然眼前就是一黑,劲风扑面,云齐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忙向侧向一扭身,就见一张凳子从眼前掠过,叭嚓一声摔进院中,凳腿顿时断了两根,云齐心头一惊,这是什么情况?忙弓身曲膝,重心轻提,摆出防守的姿势,只听里面干娘焦急地说:“孟大哥,别冲动,这是我认的干儿子,自己人。”

随即,从房里走出来两个人,后面跟着的是干娘,前面的是一个精瘦的汉子,大约三十来岁,脸上胡茬很短,发出青青的颜色,他个子不高,但人显得很精神,手脚很长,尤其是他的手掌,显得特别大,显得很不成比例。他对着云齐上下打量,疑惑地问何婶:“嫂子,什么时候认的干儿,我怎么不知道?”

何婶解释道:“这个孩子是个苦命的人,父母很早都去世了,现在在三江镖局做快脚,我们家小红很喜欢这个哥哥,所以我就认了他做干儿,也就是年前刚认的。”

汉子脸色终于松驰了下来,对云齐一瞪眼道:“你家大人没有教过你吗?怎么可以冒冒失失地就直接冲进人家房中?”

云齐低头表示受教,心中却嘀咕道:“这是我干娘家,怕什么?就你的规矩多。”

随即三人转身进了屋,云齐重新跟汉子见了礼,经干娘介绍,才知道,这汉子姓孟,叫孟开钧,当年是何彬的好兄弟,曾经被何彬救过命,何彬死后,就一直照顾这孤儿寡母,逢年过节都会过来看看,带点东西,今年过年因为有些事绊住了腿,所以才晚了两天。

这个孟叔看起来瘦瘦的,没想到脾气却相当急躁,说话也跟放鞭炮一样,容不得你开口,如若不是为了从他嘴里打探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云齐真想拂袖而去,没办法,他只好陪着笑,坐在那里与孟叔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努力地想将话题拉到几年前。

“孟叔,你跟何叔当年是兄弟啊?听干娘说你们水性都很了不起呢。”云齐努力让自己的脸上浮现出崇拜的神情。

“那是,我彬哥的水性你也不打听打听,在这万梓吃水上饭的水手里,他说第二,谁敢说第一,我比他差远了,不过那也是跟彬哥比,跟其它的手水比,我还真不在乎。”孟开钧骄傲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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