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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秋池及时将他止住,又为他安神定心,他才有所好转。
秋池看看刚刚平复的仙何,又凝望忘川河水,心中感叹,有心者心生万象,无心者却痴情如斯。
良久,仙何才开口说道,我竟不知为何。
秋池也不解,但见事情已过便也不愿深究,只说道,若无机缘,忘川河不可轻易踏足,轻则法力尽失,重则魂飞魄散。
仙何便说道,我知晓了,如今我们该如何。
秋池领着仙何来至奈何桥中心,面向桥西,随即坐下。只听秋池说道,我们静坐于此即可。
仙何便又问道,静坐于此为何?
秋池低头,说道,看这桥西之人上桥,静静等待。你无须再问,时机到时自会知晓。
百年之后。
仙何与秋池仍坐在奈何桥中心,仿若百年以来未动分毫。突然仙何心中一股暖意通流全身,竟让他激动不已,他站起身来,走至桥栏凝望忘川河水,河水依旧深不可测。秋池随即跟上,问道,发生何事。
仙何转头看到秋池,却不知如何述说自己心中所感,只一面痴笑一面摇头。
落雁面目憔悴,微弓着背,紧捂胸口,呼吸沉重。她如今已是身心俱疲,但仍说了些话,只听她说道,想我本是上仙之尊,竟会落魄至此,为情之事一时无力尚有可恕,如今百年已过,我却仍旧苦不堪言,让那些同道看了去,岂不是白白闹了笑话么。
汀溪只觉身躯沉重亦是疲惫不堪,听到落雁感慨,他亦难掩悲色,只回道,你二人共用一心,此心不分你我,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定会沉重。唯有将心一分为二,各取所用,大抵可以了却这情。然此心只可被毁不可被分,想来若你自己未能通透是难以休止。汀溪见落雁低头沉默,便又说道。修仙得道者,早已看破红尘,无视功名利禄,何来笑话之说,你本是上仙之身却用此心臆度君子之腹,可见,若有情,则情生他欲,沦为凡夫俗子。
落雁此刻已是无心听取,自觉已难以承受,想来时日无多,只说道,想当初依你之言,本以为可有变化,谁知一切如旧。你本是好意助我解脱,可惜我心旁人难以知晓,以致浪费光阴。可见道理虽人人懂得,却并非人人受用。如今我苦不堪言,这仙身也快折磨至残以致时日无多,我竟不知如何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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