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艰难的马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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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就等着!”孟梨冲着秦苏的背影大声道。
这时宋子贤拿着自己吃干净的饭碗走到孟梨跟前,带着戏谑向她警告道:“你完蛋了,秦苏这个人可是很小心眼的!”
这一点孟梨不是不知道,某次秦苏奉师命下山办一些事情,路上遇到了一些不知好歹的市井无赖,见他脸生的很且是个愣头青便打起了主意,想要讹诈一些钱使使。当时秦苏也如今日这般沉着脸,道了一声:“你等着!”说完三拳两下将这帮人连番打趴在地上,那些人没想到自己一青壮汉子居然败在一个少年手上,当下不服气重新挥着拳头上前揍人,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捉到一分,就被秦苏连腿脚一并被踢残了一般倒在地上。几个大汉乌青着一张脸,跪在地上,一连大喊了好几声“少侠饶命”,哪知秦苏却没有打算饶过他们的意思,当下拎着几个酒囊饭袋的破皮无赖到了他们的堂口那里。里头当时在忙着什么不知道,但是不出一炷香的功夫秦苏就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留下满地的破桌子破椅子,还有十来个鼻青脸肿的破皮无赖在地上惨痛哀嚎。
此番顶嘴委实长了自己的颜面,但是惹毛了这个僵尸脸下午的拳脚课上少不了又要吃些苦头,孟梨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宋子贤接着又道:“你今日这般萎靡不振,莫非昨日真去了禁林?有没有见到本门的白狐?”
孟梨此刻心里好似浪里翻船般七上八下,当下没好气道:“白狐没有,白骨倒是一堆,你要几根?”
“啊?”宋子贤惊道,“你真去了?那里还有白骨?怎么这么恐怖?”
孟梨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森森道:“不止呢,那里面瘴气环绕,到处是残砖瓦砾,还有诸多的鬼火飘来飘去,你要是这么想念那儿,他们保准今晚上趴在你床头找你!”
禁林本就诡异,宋子贤听孟梨这般描述后当下惊出一身冷汗,面色难看道:“我,我对那儿一点都不感兴趣,我还得洗碗呢,我先走了!”说完立马脚底抹油地一溜烟跑了。
下午烈日当空,蝉鸣之声隐没在斑驳的树影间此起彼伏。干燥的地面上被烈日晒得白花花的,一个马步蹬住后顿时尘土飞扬,好不呛人。却是这样的天气,讲究外练筋骨皮的武学宗旨,众家弟子依旧汗如雨下地跌爬滚打。
秦苏依旧双手别在后背,一边喊着招式一边在挥汗如雨的众位弟子间来回巡视。
“停!”秦苏突然对着一招“水底捞月”作出停止的口令,所有弟子都保持着下蹲上推的姿势像是被点住穴道一般定在原地。秦苏一一走过弟子面前,纠正着他们横七竖八的姿势,但到了孟梨面前他当即停了下来,望着她微微抖动的双腿抱着肩膀道:“入门怎么也有两年多了,你却连个最基本的马步都扎不稳,像话么?”
孟梨屏住呼吸艰难地保持着这个动作,都没有力气来回答他,秦苏却很有力气地大声呵斥道:“出来!”孟梨无奈地摇摇头,极其不情愿收回招式,耷拉着脑袋走出来,秦苏对着她道:“力始于足下,马步更是根本,你且去那边好生扎一回,扎稳了再来习练其余的武功吧!”
孟梨心中犹如猫抓般极不情愿,这不情愿的火星子却被秦苏那严厉的目光给一下子生生浇灭,她只好走到烈日下重新稳稳地扎了一个马步。
“不错。”秦苏笑道,他平时本不苟言笑,此番一笑却叫人一下子胆战心惊起来,果然孟梨接下来听到他并不轻易作罢道:“今日太阳这么大,诸位暂且到树影下歇上一歇,至于你,孟师妹,”他转过头来对着孟梨道:“将这个马步好好熟悉一下,扎上一个时辰再作其它!”
一个时辰,孟梨望了望天上刺眼的毒日头,忍不住大声道:“就因为早上我顶撞了你,你就这样公报私仇么?”
“早上?早上有过什么,我怎不记得了?”秦苏转脸问道。
“你!你就是一个小人!”孟梨大声骂道。
“是你的马步太糟糕,我这才好心指点一二,至于早间发生了什么,我的确不记得了,两者也毫无任何关系。”秦苏冷道,“你若觉得我是在公报私仇,是个小人的话,我便陪你一起扎这个马步,我扎多久你就扎多久,如何?”
“男子汉大丈夫,敢说敢做!”孟梨立即不相信道。
“好!”秦苏朗声道,说完他当即沉下腰板,一双膝盖垂直蹲起,转眼一个马步稳如磐石一般立在地上。秦苏的马步就像一把弦丝崩得紧紧的弯弓一般,坚韧有力,纹丝不动。周围的弟子们练武也有了时日,却都对其这不动如松的马步叹为观止。
孟梨望着他,咬了咬嘴唇,当下也直起了腰板子,板板正正地扎着马步。
白晃晃的日头将大地炙烤得焦灼一般,蝉鸣声有一阵没一阵地发出咯吱咯吱声,未几秦苏的面颊上汗水如同溪流一般顺着他的腮帮子一滴滴滚落,孟梨的后背已经汗水浸湿。二人却依旧纹丝不动保持着马步的姿势,石雕一般立在那里。众位弟子望着他二人,赌气一般谁也不输给谁的比着马步,都担心他们的身体是否受得了这暑气的蒸烤。
“要不要,去叫师父过来?”楚茗烟在旁小心道。
“这样子下去可得师父来才行。”宋子贤道。
“没用的,师父今早就出门讲学去了,跟静玄师伯们一起走的!”曲文昌立即道。
“那这可怎么办,他们俩万一热出个好歹来可不得了!”楚茗烟满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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