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六十一】悬崖之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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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六十一】

等俩人靠近山崖之后才发现,那山崖并非是矗立在岸边的,而是距离海岸还有大约五十丈左右。不远处有个小码头,栏杆上有栓过绳子的痕迹,但现在岸边空无一物,显然是船已经被开到了山崖下面。想要过这五十丈,要么长翅膀飞过去,要么渡水游过去。

考验本事的时候到了。白玉堂和顾西辞的轻功都还不错,两人合计了一下,决定直接用轻功飘过去,飘不动了再入水游。于是二人轻提真气,借着乍起的海风,踏入了海水之上。

为了安全考虑,白玉堂始终在顾西辞前一步远的地方,他的轻功是江湖传说中的“一苇渡江”,仅凭一根芦苇便能在水上潇洒行走。虽然手头没有芦苇,但每隔一段时间白玉堂便会打出一块墨玉飞蝗石,借着石头入水那一瞬间的踏力,足以让白玉堂再度飘出很远。

而顾西辞顾西辞那边就轻松多了,她的轻功是七秀坊秘传的水榭花盈,在海面上行走简直如履平地,而且不需要丝毫借力,她一路足尖连点轻盈如雨燕回翔,不沾水面地飘荡而去,远看就像谪仙一般。

飘了一段时间之后,二人总算是来到了悬崖之下,一座木头搭建的栈道横在面前。白玉堂翻身上了栈道,伸手把顾西辞一同拽上来。顾西辞借了一把白玉堂的力,靠在栈道边轻轻喘气。水榭花盈不需要借力,耗费的真气便格外的多,是以顾西辞上岸之后比白玉堂还要再累一点。

“歇会再走?”白玉堂握住顾西辞的手腕,真气顺着经脉缓缓灌注进去。顾西辞微微一惊,她反手一挣想拽回自己的手,可白玉堂却握得死紧:“怎么?”

“你——不必如此,我歇会儿就好。”顾西辞心中微动。内力这种东西谁练都不容易,更不可能轻易就送给了别人。仅仅是因为她气没喘匀白玉堂就这般……她有点儿不知所措。

“嗯。”看着顾西辞气息渐平,白玉堂便松了手。为她输送内力白玉堂有着两方面的考量,一方面是因为海市深浅未知,他很可能顾不上护着顾西辞,所以在进去之前最好保持最佳状态,另一方面……就是他的私心了。

其实说到底,这两方面都是白玉堂担心顾西辞罢了。

“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顾西辞整理了一下自己乱跳的心,对白玉堂说道。她摸着栏杆的手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掌下异常的湿度,这种程度的湿濡不仅仅是因为此处靠近海岸、会被拍来的海水打湿才能造成的,除非常年被浸泡在水中,否则木头绝不会有这种湿润的毛糙感觉。

再往下看看那似乎长高了不少的海平面……顾西辞觉得他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比较好,一会儿海水上涨后说不定会把这里淹掉。

“好。”白玉堂点点头,他人高腿长,往前快速迈了几步就把顾西辞拦在身后去了。栈道很窄,只容许一个人尚算宽敞地通过,两个人并肩而行绝不可能,白玉堂既然走在了前面,顾西辞也就只能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看着白玉堂挺拔的背影,顾西辞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人是害怕有什么突发的危险,这才拦在自己前面。然而这种诡异之地,一切情况未明,机关暗器毒蛊秘术随时会有,防不胜防,又岂是走在前面就能拦的住的?

况且白玉堂也不想一想,若是他不小心受了伤……他们接下来这一路可怎生是好。

两人不言不语地走了很久。他们在海滩上远远看着时,便已经发现了这条栈道是以“之”字形修建的,从山崖底部一直延伸到山崖顶层,一路蜿蜒地缠绕上去,如同一条矫健灵活的巨蛇。栈道上分布着若干建筑,亭台楼阁一样不落。当时白玉堂还说他隐隐看见了栈道上有人通过,只不过距离太远并没有看清楚那些人的装扮。可现在两个人走上栈道之后才发现,前方与后方都是空无一人,只能听到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和接连不断海浪拍岸的巨啸声,而人声则一丝不闻。

算算时间,差不多应该到第一个建筑了,顾西辞记得当时自己远远地瞟了一眼,似乎是个……亭子?

栈道贴着悬崖绝壁绕了一个弯,两人顺着栈道转到了山崖的另一侧,一个修建在山崖凸起之处的玲珑亭子出现在眼前。这个亭子虽然修建的样式精美,但并不是很大,看起来只是一个歇脚的地方。

顾西辞和白玉堂走进了亭子里面暂时休息片刻。靠在亭子边朝下张望,这个时候顾西辞才能深切地感觉到刚才他们一路轻功踩过来的行为实际上有多么危险。悬崖之下的海水深不见底,呈现出一片浓郁的墨蓝色,看久了便仿佛一个巨大漩涡般吸着人直要掉入其中。顾西辞心中突地一下,升起了不太好的感觉,她不动声色地往旁边退了一步。

但白玉堂却对那个亭子很感兴趣,他一边抚摸着光滑的栏杆,一边对顾西辞说道:“这个亭子的设计很是精巧。”

顾西辞眨眨眼睛,她想起来唐非鱼曾经对她说过,白玉堂对于奇门遁甲和各类机关有着很深的研究,俩人以前没事儿也会经常凑在一起讨论机关术。所以对于一个看起来挺漂亮的亭子感兴趣……是白五爷的职业病?

但顾西辞心中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浓厚,她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开口说道:“要不我们走吧?我觉得这里不□□全。”

“嗯?”白玉堂搭在栏杆上的手顿了顿,他忽然皱起了眉头:“这个亭子……不太对劲儿。”

“不对劲儿就走,别研究了。”顾西辞看白玉堂依旧犹豫不决地站在那里,干脆上前一步把他拽出了亭子。

“好吧……”白玉堂哭笑不得,只得任由顾西辞拽着他远离了那座独自伫立在悬崖峭壁边缘遭受风吹雨打的小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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