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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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他的目光太过炙热又盯得久,被看着的人转过头来,俊美的脸,深邃的五官,那双足以蛊惑人的祖母绿眼眸,带着不满而抿住的薄唇。

长得还真是不比他差半分。

安大影帝插在衣兜里的手缓缓握紧。

“yin,那边一直有个男的在看着我们。”安德鲁低头对着身侧的人又抱怨了一遍,“我觉得他们一定是在笑我穿得和朵西兰花一样。”

他来中国本来就是临时起意,家里的厚衣服只剩下颜色鲜艳的,妥协之后就穿成了一朵上身深绿,下身翠绿的西兰花。

“还好啊,”苏愔缓过了晕机的劲,拿开安德鲁在她腰间的手,随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人家看你说不定是觉得你很帅……”

未出口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她看着眼前的人,很快就露出了一个充满惊喜的笑,“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

安大影帝很自然就拉过她的手,把人拉到了自己的身侧,伸手顺了下她在飞机上蹭得有点乱的头发,特意压低了的声线温柔低沉,“坐了这么久飞机,觉得累吗?”

“还好。”苏愔刚回答,长手长脚的安德鲁就拉了她一下,用打量的眼神看了下安大影帝后才询问地看向她,“yin,这个人你认识?就是他刚才一直盯着我们看,眼神都怪怪的。”

难怪之前老爸一反常态让我回家和yin见面,还千叮咛万嘱咐要一直跟着她旁边,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恩。”苏愔有点迟疑,一是她和安大影帝的关系还没真的确定下来,二是她不想这么快就把人介绍给家里,安德鲁知道了,至少代表着她妈妈,迈德森还有顾垣都会知道。

她迟疑的时候,安大影帝也在打量着目前为止最有可能的“情敌”,和人对视了一下后很快收回视线,一派温文尔雅,“迟迟,这是?”

这个问题也不好回答。

苏愔迟疑了下,报出最官方的答案,“他是我妈妈的老师的儿子,也算是我师兄,你可以叫他安德鲁。”

“这是安澍,演技很好的影帝。”

两个男人在她介绍之后对视了一眼,友好握手,只是嘴角的笑略微有点怪异,“你好。”

马哥坐在车上,颇有点目瞪口呆地看着走过来的俊男美女三人组,视线着重停在了那个陌生却又俊美的脸蛋上,很快就从三人组微妙的气氛里脑补出了一出年代大戏,他低低地冒了声“卧槽”,在心里对苏愔竖了大拇指。

不愧是我带的艺人啊,桃花运这样的好,身边一串全是养眼的。

上车的时候,安大影帝很友善地让出了后座,开了车门上了副驾驶的位置,还转回头来很是细心体贴地叮嘱,“刚好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也累了,迟迟你让他躺着休息下。”

完全的主人做派。

他一口一个“迟迟”地叫着,苏愔自然就听出了几分不一样的味道,但偏偏他的动作和神情都没有多少不对劲的地方,她也就只能先选择忽略。

安德鲁听不懂那个中国男人说了什么,但是yin对待他的态度和他透出来的雄性特有的敌意都让他觉得两人的关系绝对不简单,再想到之前老爹神秘兮兮的举动,头都要大了几分,干脆就找了话题一直和yin说着话。

马哥听着后面完全不能听懂的对话,边开车边偷偷瞄着身侧的人的神情,目视前方,神色淡定,没有什么大问题,他正要松了气,收回视线的同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再溜眼角过去,终于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安大影帝没有在笑。

安大影帝居然没有在笑!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马哥的脑子飞快运转了一周,目光很快就锁定了坐在后座自上车以来就一直在对话的两人。

恋爱初期,情敌往好了说是催化剂,往坏了说可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他清了清嗓子,“阿愔,这位先生是谁?看着似乎和你很熟,但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

他自认隐晦地给安大影帝传输了信息,看,这人连我这个跟着苏愔两年了的经纪人都没有见过,可见平时他们是没有什么交流的,这样的话,关系自然也就不会太亲密了。

安澍看了他一眼,笑了下算是领了他的好意。

苏愔于是把之前说给安大影帝的介绍词再说了一遍。

“哦,原来是国际友人,”马哥龇牙对人友好一笑,“难怪你们之前叽里呱啦地说了一路,我和安大影帝什么都没有听懂。”

他说完话的时候,车刚好就到了苏愔公寓的楼下。

苏愔正要去看安大影帝的神情,后者已经下了车,帮着她开了车门,伸着手扶她,笑容是一贯的温文尔雅,“小心点,不要敲到头。”

他这一温柔,后知后觉的某人反而更歉疚了。

安德鲁这次虽然说是来有正事的,但苏愔住着的公寓三室两厅,除了她自己的主卧,其他两间都空着,自然是没有让他一个语言不通的人去住酒店的道理。

三个人一起下车把后备箱里的三个大行李箱拿了出来,安德鲁拎了自己的回房间收拾,安大影帝正要把箱子放到客厅,苏愔就握了他的手,连人带箱拽到了主卧里。

认错的态度很诚恳,“对不起,我不应该就顾着和安德鲁说话,忘了你听不懂。”

安大影帝把大度发挥到底,很理解地摸了摸她垂着的头,“这有什么,你招待朋友很正常。”

他说朋友的时候很是坦荡,对她是绝对的信任。

苏愔有点心虚,低了头没答话。

安大影帝见状迟疑了下,在她没看见的地方收敛了眼神,保持着一贯的语气,“怎么了?你那样介绍我以为只是朋友,难道还有别的关系?”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带着不被信任的伤心和希望被信任的诚意,说话间似乎还在用力压抑着自己的伤心,“迟迟,我以为……我们至少是可以坦诚相待的。”

沉默。

房间里的空气都压抑下来。

安澍轻轻呼吸了下,松下略显紧绷的氛围,“算了,你不想说……”

“我之前喜欢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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