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0.第570章 565 科隆的哗变(1 / 1)
首屈一指的德意志大城科隆,属于明斯特主教国的圣城,拥有着世界上最高的双尖哥特式教堂,也是当地经贸繁盛之地。这里还拥有着良好的工业基础,各种工坊开设在这里,在三十年战争中科隆没有遭到破坏,科隆市民花钱来避免军队围攻或者占领。通过制造和出卖武器科隆还依靠战争大赚了一场。最早科隆还拥有贸易的独占权:所有途经科隆的货物,都必须首先在该市展销3天,才能继续转运。这使得科隆成为了本地区内,最为重要的一座城市。
一家裁缝店内,身着军装的哈里夫斯与裁缝铺的主人,犹太人韦伯握了握手。
“各种准备已经做好了,军中的士兵们都可以被我们的党员给控制住,革命开始之后,我们能够基本保证这支原本属于采邑主教的军队,变成我们的革命队伍。”哈里夫斯上校说道。
韦伯带着微笑地道:“我们非常相信哈里夫斯同志你这几年的办事效率,革命成功也是大势所趋,一切就看今天晚上了。”
这里的两个人都是德意志国革科隆支部的干部,哈里夫斯是新教徒,而在明斯特主教国新教徒的权利是受到压抑的,即便哈里夫斯表现出色,但是他的升迁却不如其他人,这让他十分不满。而韦伯支持革命的原因也更加直接,他和他的同胞们一直是在欧洲被歧视的对象,在不同的国家都有一定对犹太人权利限制的法案,比如不得从事特定工作,或者不得拥有超过限制的不动产等。
国际主义的思想传入之后,明确地提出了不分族裔、宗教信仰,一律平等的口号,并用现实的、世俗的和人文的主义将所有人团结在一起。这对于犹太人来说,如天籁福音。国际主义在社会治理上,还提出了保护私有财产,鼓励工商业发展的看法,这无疑对于犹太人来说也是有利的,所以几乎在任何有犹太人的地方,国际主义都得到了强烈支持。
科隆是一个有犹太人定居传统的城市,当地犹太人也拥有一定的财力,但是却无半点的政治权利。在科隆党部成立之后,立即就得到了当地犹太人行会的资金支持,党部中也有很多像韦伯这样的犹太党员。
而说起德意志现在的各个邦国,除了如普鲁士和奥地利这样的大邦不论,各小邦社会其实都酝酿着对贵族政治和封建政治的强烈不满。农民们被封建贵族庄园主绑架在土地上,残酷地剥削;一些保守的宗教氛围也在压抑着居民们的生活;各行各业的发展也因为一些莫名其妙地原因被束缚着。所以,当国际主义的春风吹入,很多很多的德意志人都看到了希望。
其实不要说理论完备、组织严密的德意志国革这种超时代的革命组织,是这时代反应迟钝、方法落后的封建主们对付不了的东西,在另一个位面之中,当拿破仑的法国军队进入的时候,许多德意志人都是热情洋溢地对法国人欢迎的。拿破仑带来了《拿破仑法典》,去除了当地的封建制度,给予了德意志人平等的权利,这使得德意志人将拿破仑不看作为一个侵略者,而实际是一个解放者。这当然跟当时德意志民族主义尚不够发达有关系,但同时也体现出了当时的德意志人对四分五裂而封建落后的社会体制有多么的不满和痛恨。
而此时,从大唐而来的国革力量,是比拿破仑更加进步的存在,而且还是德意志人自己操刀的,当它开始传播的时候,就展现出了无穷的生命力,根植在了渴望自由和进步的德意志人的心中。只能说,进步的力量强大而富有朝气,而守旧的势力却一如既往的孱弱和无能。
这也是革命为什么能如此简单地成功的主要原因。
各邦国并不像是大唐,也不及普鲁士和奥地利这样的国家,他们的财政有限,除非有大规模战争,不会征召大量的士兵,所以他们日常的守备力量比较弱,有个数千人就算是非常厉害的了,而大部分时间只有几百人的规模。革命力量一方却是如洪水猛兽一般,首先是汉堡方面训练的革命武装加上德意志兵团和国际纵队,这些拥有比较强战斗力的军队,在出其不意之下,轻而易举地就能击破敌人。再加上来自大唐方面的军事顾问设计的战术,使得革命军队攻取重要节点之后,敌人的反动力量失去反击之力,甚至都自动崩溃了。更不必提城市之中可能有几万居民,然后七八成都是支持革命的,一二成的人甚至都是直接起来发动革命的人,这股浪潮拍打起来,没有哪个封建的邦国能够抵受得住。
白南后来跟友人谈到德意志革命的时候,感叹道,他们是用先进二百年的力量,直接摧毁了落后二百年的力量,这中间差了四百年的程度,所以革命在初期的进展连最初策划革命的唐人都彻底震惊了。
白南等大唐高层是非常理解国革是一种怎样的力量和组织的,但是当在欧洲国革第一次展露爪牙的时候,连这些始作俑者都担心,自己到底是放出了怎样的一只猛兽。一个还不算是国家的政治组织,在这个阶段已经能够激发出远超欧洲国家的组织力和动员力,以此为鉴,白南也能够设想出大唐国革拥有的能力,更要百倍于德意志国革。
在革命夜,哈里夫斯在科隆带领军人哗变,封建军队转身变成了革命队伍,并连同当地的革命群众,成功占据了科隆。只有零星的战斗发生,科隆的官员大部分落荒而逃,科隆党部顺利地接手了政府的管理。
一夜之间乾坤变,从北部荷尔斯泰因到法兰克福,就在这一夜的时间内,四分之一个德意志地区革命成功,并宣布加入了德意志共和国,这让普鲁士人、巴伐利亚人们惊愕莫名,更加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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