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 做贼心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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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贼心虚,无论心理多强大的人,做违法的事都不会那么心安理得。那人必定是当场没有留意到这些细节,所以留下了蛛丝马迹。据老董的供述,当晚那人领走尸体后,突然下起了大雨,天色黑得很。我想,那人不大可能把尸体留到天气好时再处理,必定当晚就近埋在山上某僻静处。若非今冬不同寻常的天气状态,也不可能会败露。所以,那人慌乱之下有所失误是极其可能的。不过,老董可以肯定的是:他当晚看到了领尸人的脸。”

“是谁?”江东明差点跳出来。

老钱却有点发愁的摇了摇头,“可惜,他表达能力非常有限,始终无法正确描述,哪怕派了最好的罪犯肖像画师也无济于事。如果那人再度出现,他也没把握能认得出来。但有一点他非常确定:领尸人是个高个子女人,说话的声音却很是粗嘎,初听起来不男不女的。”

“我差点冲口而出说是朱迪。”江东明吸了吸气,“但朱迪虽然个子高挑,却还算不上高个子,而且声音很柔软。除非她故意要伪装,穿了很高的鞋子。你知道现在女人的鞋,那么高的防水台,还有那种驴蹄鞋,能把人挑高二十厘米。至于声线倒不是难点,可人为扭曲的。”

“很可能会有伪装。”老钱点头,“你忘记朱迪的那个帮凶了吗?从脚印上来看,体重大,脚却很小。男人不可能有这样的小脚,所以在鉴定设备不完备的基础上,我们曾经判断是个小个子胖女人。但再假设,她的帮手是老冯。那就显然也进行过伪装,而且骗过了我的眼睛。”

“她是否会第二个帮凶?”

“可能性不大,至少在计宅不会了。”老钱否决这个设定,“你要知道,越是私密的事,参与者就越不能多,她就越不容易控制人心和书面。不泄露秘密的机会也就越大。退一万步讲。就算老冯暴露了也没关系。他的精神状态不稳定,所出的证词是不会被法庭采纳的。从这一点上看,朱迪真是小心谨慎。连退路都想得仔细。如果只有老冯一个证人,就算全世界都明确知道是朱迪做的恶,又能拿她怎么办呢?”

江东明摊手耸肩,神情无奈。但他不在这种假设上纠结。而是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假设朱迪就是领尸人。时间上对得上吗?当初躺在医院的计肇钧可是朱迪率先确认的。如果她身在本市,又怎么能分身去领尸?”

“尸体从上游冲到下游,再进入死人湾成为浮尸,需要几天时间。而且捞上来后还停放了不短的日子。我对比了一下日期,足够朱迪先安排好这边的事,再到那边去善后。那座小城是旅游城市。从本市有飞机直达,才两个多小时而已。”

江东明皱眉。似乎陷入回忆,情不自禁的咬了咬自己的大拇指,“在世人眼里,朱迪是小人物,确认完伤者身份后消失个几天,当真不会有人注意。我记得当初我姑夫听说我表弟出事,人就立即不好了。他身体本来就很差,能把这么大的事按下来,是强撑着最后那口气,四处安排人手。他那时说话都有点困难,含糊不清,人也不能走动,我还得承担翻译的职能,整天都在他身边。想想,朱迪确实有一阵子没在我眼前晃过。唉,我姑夫正是因为那时透支过大,才导致现在成了活死人一样。”

“可能天下父母心。”老钱不知想到什么,长叹一声,“遇到省心争气的儿女还好,要是遇到原先计肇钧那德行的,老命也差不多要搭里面。”

“那现在要怎么办呢?”江东明抬起头,“真相好像就在眼前,但仍然挡着一团一团的乱麻,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快刀斩乱麻好了。”老钱果断的一挥手,“你学历这么高,读这么多书,总知道马其顿的亚力山大大帝和神庙绳结的故事吧?对付复杂的东西,干脆就用最简单直接的办法。我们只要找到真正的计肇钧的真正死因,若是他杀,再找到真正的凶手,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要我继续盯着老冯和朱迪吗?”

“现在公安机关已经插手,再不用你业余调查了,免得你陷入危险。有命案啊小兄弟,证明真正的幕后人是个狠的,你还是安全第一。”老钱说着,手指不小心搭上了电脑的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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