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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休息室的门口,霍刚见时骏出来便主动递给他一支烟,还问:“差不多了吧?”
“嗯,回头不准骂我。”
“我是那么没良心的人吗?”
时骏自嘲般的笑了一下,瞥了眼身边的人:“这事不光彩,换做谁都会有阴影。”他狠吸了一口烟,吐出浓浓的烟雾,在那烟雾还没散去的时候,对着休息室喊道,“别难过太久,一会我请你吃饭,去停车场找我吧。”
钟依秀在卫生间里梳洗了一下,好歹算是能见人了。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休息室,离开了舞台。脚步声在空旷的剧场内显得格外脆亮,她缓缓走向时骏等着她的地方。然而,却没见到那个有些散漫有些温柔的男人。
“钟小姐,我在这呢。”
闻声望去,看到时骏在右手边的门前站着,钟依秀勉强地笑出来,走过去。哭过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她问:“不是说在左边等吗?”
站在门前,时骏被阴影遮住了大半的脸,看不出他此时会有什么表情,他问:“想去哪里吃饭?”
“吃饭?我们吗?”
“对。我在你休息室门口喊的,等一会请你吃饭,让你去停车场等我。”
钟依秀总算笑得真实些了,她回答说:“抱歉,我没听见。难怪你跑到这边了。”
“是啊。我在你门口喊的都没听见,案发当晚你在洗手间里是怎么听见舞台上人出事了?”
几秒钟的呆愣,钟依秀的眼睛亮了起来,几乎是瞪视着时骏,她问:“你想说什么?”
“我把门踢开,你就说舞台上有同事出了事,不愿意跟我啰嗦。我想问问,你连门口的声音都听不到,怎么听见舞台上的事?当时,舞台两侧人声嘈杂,而刚才只有我的声音,麻烦你给我个解释是怎么知道有人出了事?”
与刚才不同,时骏面色严谨,目光犀利,每一句话都让钟依秀如堕冰窟。她欲开口解释,却被时骏打住话头。面前的男人似乎不打算给她机会,直接说道:“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你怎么就不问问鲁晨是怎么死的。刚才提出很多质问,怎么就不想想,满是人的舞台两侧严亦是怎么偷走了你的项链?”
“我……”
“我告诉你,有人猜测鲁晨是在修好电源之后去休息间查看你有没有被电死,那时候刚好赶上送电,他很倒霉地被电死。但是这样猜测的人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如果鲁晨那时候被电死,就会发生第二次跳闸。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在想,很可能鲁晨是死在严亦之前或者是与他同时死亡。”
莫名其妙的一番话让钟依秀难以理解,她试探性地问他这是什么意思,还问鲁晨到底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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