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世界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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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念的生活与原本的宁玉曼没有什么两样,除了画画之外,似乎就再也没有其他。但是她就算是将大部分的时间用来创作,她画出的数量也比不上原本宁玉曼。毕竟她总是将两幅画合为一体,宁玉曼从来都只画一幅。在速度与质量上她其实是胜过宁玉曼的。在孟如安的眼中却是宁玉曼创作的质量高上不少,数量却没有原来多了。

孟如安对质量的上升非常满意,这代表着他能够站在更高的位置,能够拥有更大的名气。只是,他却不满足宁玉曼创作的速度。为了结交更多的人,他可是许诺了不少人要送上一副亲手创作的画卷。这样的承诺,让他的交友圈扩大了不少。然而,如果宁玉曼的的创作速度跟不上,那他的这些许诺就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完成。短时间还好,如果时间长了,难免会让人有几分不满。

孟如安将宁玉曼关在画室中的时间越来越多,就如同顾念念前世经历的那样,连一日三餐都让她在画室中解决。晚上也不会让她回到卧室中,这画室里除了画板、纸张、凳子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更别说睡觉的地方了。顾念念实在困倦的时候,便靠在画板上睡一会儿,她让系统君时刻警戒,在任何人靠近画室的时候便提醒她。这样一来,孟如安每次看到的都是她在作画的样子,也没有理由发作。

无论怎样做,这画画的速度却是没有半点的增长,孟如安的脸色越来越黑。也不管宁玉曼是否时时刻刻都在作画,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会用暴力解决。当然,这孟如安也知道对于一个画家来说双手的重要性,他打人从来不会触碰到她的胳膊与双手。只要宁玉曼伸手格挡,他就会适时的收回几分力道。

在她认真作画的时候,孟如安不会打扰她,连画室都不会踏足,更别说动手。孟如安进入画室拿画的时间几乎是特定的,顾念念也会将这个时间控制的很好,绝对不会让他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正因为这样,顾念念在大多数被打的时候都是没有办法控制身体的。也就不可能出现刻意的用双手格挡的动作,只能够看着身体凭借本能来承受。她让系统防御,也不能完完全全的防御,如果这孟如安打她一下,身体上没有任何的痕迹,很容易发现不对。这样的疼痛,顾念念至少要有一半需要自己硬抗。扛过去之后,这柳姨还会来为她上药。以至于连系统的医治都不能够随便使用。很憋屈。

顾念念画的画越来越多,大多数都被孟如安送了出去,有时候这收到画的人心情比较好,回来的时候孟如安的心情也就会好上一些,也就能够避免宁玉曼挨打。就算仅仅是为了让自己不要莫名其妙的承受痛苦,顾念念画画也是越来越用心。

那附在表皮的暖色调画卷,完全可以说是在梦境中才能有的场景,却偏偏让人觉得真实。看到那样的风景,让人不由的迷失在其中。相反的,那被隐藏起来的画卷越来越阴暗,让人看到之后便不由的染上几分悲情。

孟如安走进画室看到那放在一旁的两幅画,他的眉头微微一皱,仔细靠近那些画面的时候这才舒展了开来。他想到今日一位画坛颇有名望的老者对他说的话,“如安的画作的确都不错,但是前期的那些比起最近的就要差上不少了。可见他最近在创作上是越来越下功夫,创作的画作少了,才更加容易出精品。我们这些画家,可不是那些可以轻而易举批量生产的印刷机。”

他的心情好一些了,看一旁的宁玉曼的面色也稍微柔和了一些。“柳姨,今天就让她在院子里玩会,明日再继续作画吧!”

“好!”那在隔壁房间中,负责盯着宁玉曼的柳姨点了点头。这宁玉曼最近几乎都未曾走出画室,比之前些时日来说,身体显得更加单薄了一些。那苍白的肤色,几乎透明。偏偏她又是一个傻~子,傻乎乎的笑着的时候,反倒是越发的让人心酸。若非她已经看多了这样的画面,怕是也会有几分不忍。

“柳姨,你好好看着她,今天我这别墅里有一场晚宴,里面多得是一些显贵。如果让她坏了我的好事,我定然饶不了你!”柳姨连忙点了点头,稍后才有几分犹豫的开口,“这宴会为何没有在祖宅进行,反倒是来这别墅里?我觉得要是宴会,还是祖宅比较安全。”

“那些人都是我刻意结交的一些好友,除了参加宴会之外,他们还想参观一下我的画室。稍后我会让人将画室好好收拾一番,从祖宅中调来一些可以信任的仆人,准备宴会。”孟如安自然也知道这宁玉曼还是被关在房间里好一些,却不能关在画室中。在宴会开始的时候,她自然会被关入房间。避免她会在宴会的时候闹,他干脆的就让她现在在外面玩一会儿。等她玩累了,宴会开始的时候,她自然也就休息了。

“先让她在外面玩一会儿,稍后就把她关在卧室就好。那时候她也就该睡了,这几天她可没睡过一个好觉!”孟如安想的很好,他的想法也非常符合正常的情况。

孟如安和柳姨将宁玉曼当做傻~子,开口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避讳。也正是因为这样,顾念念前世的时候才能那般轻而易举的发现他们的动作,实在是太过明显,想要忽视都无法忽视。此时他们更是将对宁玉曼的算计,直接开口说了出来。

宁玉曼就在两人的身边傻笑,顾念念却有了决断,她一定要让宁玉曼醒着,而且必须精力充沛才行,这样才会有一些机会。前世的时候,她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场宴会。这个小的别墅是仿佛是专门束缚宁玉曼的牢笼一般,几乎与世隔绝。现在,出现这么一场宴会,是不是说明,已经有什么东西开始改变?甚至是,她放出去的那些画作,已经起到了她想要的作用?

顾念念心平气和的看着宁玉曼对这么一株花草傻笑,感受着阳光洒在皮肤上的温热感,她有种终于活过来的感觉。没有失去的时候或许不觉得有什么,失去过一次,便会发现有些触手可及的东西,也是分外的可贵。

宁玉曼足足在外面玩了一下午,身上沾染了许多泥土,柳姨见时间不早了,连忙把人带入了房间。柳姨亲手帮宁玉曼洗了澡,见她此时依旧精神奕奕的样子,便为她准备好了画板、笔、墨、纸、砚。见她拿起画笔认认真真准备作画的样子,这才将房门紧锁,把她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顾念念在画纸上随手勾勒了一些线条,她画的水墨画向来精细,却又注重写意。如果单单是写意的水墨,自然能节省不少的时间。不过,这样画作的特点,是这具身体早已经定型了的,如果突兀的改变反而不美。心平气和的勾勒了这么一幅画的轮廊,她便将画笔一丢。那双眼眸中的理智与冷静,开始变得迷蒙,最后只留下了清澈无垢的一双瞳孔。

顾念念也有几分紧张的看着身体的动作,她刚刚不着痕迹的查看过,这间房子唯一能够出去的地方,也只有阳台。别墅总共只有三层,第一层的阳台是被封锁的。她居住的恰好是二层,如果小心一点是不会出什么事的。有系统做后盾,就算她受了伤也能够很快的治疗。她现在就期盼,这具身体下午的时候还没玩够,想着跑出去。

宁玉曼拿起了一旁满是水墨的砚台,一双白净的小手满满瞬间变得五颜六色。她此时并没有作画的打算,却仿佛将不同颜色的墨水当做了最好的玩具,玩的兴起。良久之后,她才抱着砚台,看向了一旁的阳台。身上那洁白的睡衣,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追求自由大概是生物的本能,顾念念看着宁玉曼小心翼翼的从窗台跳出去。有系统的帮助,自然不会受伤,而且一个傻~子不会疑惑自己可以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还安然无恙是不是奇怪的。宁玉曼从房间中~出去,便又跑到了下午的时候她玩耍的地方。她走到美丽的花丛中将砚台扔下,蹲在花朵旁,小心翼翼的触碰,一张面孔上再次洋溢出痴傻的笑容。她看到白日里看到的花朵,有的已经凋零,便在一旁挖了一个坑,将凋零的花朵埋了进去。这经典‘葬花’场面,却不过是来自一个傻~子的玩乐。

顾念念也知道,宁玉曼大概也就只会在这里玩了。这里距离画室并不远,如果有人从大厅往画室走,说不定能够发现在这里玩乐的宁玉曼。至于之后的事情,也都只能看机缘了。现在她倒是应了那句‘听天由命’。

隐隐约约听到了喧闹的声音,宁玉曼抬头向那边看了一眼。有不少衣冠楚楚的人向这边走了过来。他们的衣襟大多数都极为考究,女子的装扮也较为清纯,没几个选择耳浓妆艳抹。而且,这群人的年龄也大多数都是四五十岁,甚至是六十岁。只有少数人是二三十岁的模样。不过他们,确是隐隐的以那位看起来与孟如安一般,不过二十余岁的年轻人为尊,其他人的笑容中多少带着几分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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