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一百一个女人最怕什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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甸甸重的银子落入了几个彪形大汉的腰包。

那张画卷。

镶嵌着精致滚边的卷轴,浓浓水墨味儿,里面是上好的毛笔勾勒出的依红妆的俏丽模样。

红的唇用红墨填满。

黑的眼用黑墨描绘。

当凝香趁夜元澈出早朝时悄悄的潜入他的乾清宫翻到了这幅画卷时,她整个人火冒三丈,浓浓的妒火窜到了头顶上,窜到了她的五脏六腑!

凭什么,一个区区的普通女子竟然会让夜元澈这般疼惜。

从那一刻起。

凝香就想借着自己的身份来除掉这个碍事的绊脚石。

偷走了画卷后,凝香借着荷花节的由头寻到了出宫的机会。

没错!

她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让依红妆彻底消失在她的面前,消失在夜元澈的生活中。

捻着刺绣滚边儿袖袍的凝香,那双花眸里染着阴毒的笑意,染着妒火的迷失,她早已迷失了做人最基本的方向。

自小在宫中长大。

接触的最多的男子便是夜元澈。

这个位高权重,倜傥英俊的男子。

其他的男子,她一概看不上眼!

“小姐,敢问,若是抓到了这个姑娘,我们该如何处置?”其中一个大汉问。

雅间的红实木的桌上摆着豌豆黄,凝香拖起裙摆摇曳的坐在木椅上,握起筷子在豌豆黄上细细的画着图案,她的眸子轻轻的眯着,唇角一勾,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尖细:“你们觉得一个女子最怕的是什么?”

显而易见!

失去桢洁!

那些大汉们的脸上个个浮现着猥.琐的笑意,摸着下颌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那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儿,她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把她给你们算是便宜你们了。”凝香一边说,一边将筷子插在了豌豆黄里。

方块儿似的豌豆黄碎成了渣渣。

彪形大汉们离去。

“今年的和花儿开的比往常要漂亮的多。”凝香幽幽地说着:“开的再漂亮又能怎样,注定还是会凋零的。”

凝香租了一艘小木船,木船上有着大大的敞篷,她带着大大的草帽,遮住了自己的小脸儿,木船的正对过儿恰巧能扫到将军府,能够看到将军府来来往往的人们。

靠在抱来的枕头,凝香享受的品着牛乳茶,吃着糕点,赏着荷花。

将军府里的荷花少之又少。

一个小小的池坛,清水上盛开的荷花不过数十枝,大脚板优雅的坐在池坛的边沿上晒太阳,它眯着眼睛懒洋洋的爬到一朵荷花前,趁着依依不注意,嗷呜一口吃掉了一朵荷花。

还是盛开的最大,最美的那朵。

这一幕落在依红妆的眼底,她温火直冒,揪起大脚板的尾巴一顿揍:“本来就没几朵荷花,你又给我吃了一朵。”

大脚板喵喵的求饶。

贪玩的依依在家呆的无趣极了。

八角从桃树上采摘了些桃花瓣儿路过荡秋千看着荷花的依红妆面前,打趣道:“小姐是不是在想姑爷呢。”

“你个死丫头,胡说什么,什么姑爷。”依红妆的丹凤垂下来,整张小脸儿红了又红,恍若荷花的花蕊。

八角嘻嘻哈哈:“姑爷自然是小姐的心上人啊,那晚,我都看到小姐和姑爷亲亲了,不过话说这个姑爷长得真英俊。”

“你总是偷看,怕不怕长针眼。”依红妆的声音细弱如蚊,指腹摸上了自己的唇。

那晚,他是热情的。

“小姐又在回味呢?”八角捕捉到了她的小动作。

“再胡说我便把你赶出去。”依依从秋千上跳下来追着八角跑。

跑了半天,累的八角气喘吁吁的,两个羊角辫子都被依依抓乱了,她急忙求饶:“小姐,小姐,我知错了,小姐,我们出去找姑爷吧,这几日是荷花节,不如让姑爷陪着小姐赏花岂不是更浪漫。”

说到这儿,依红妆有些失望的叹气:“我不知去哪儿寻他,现在,只能等他来寻我。”

夜元澈总是推脱说,以后自然会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家庭。

他既然都这么说了,依红妆也不好磨磨唧唧的多问。

“我不知他的家。”

八角是知道情况的,卷着羊角辫,道:“莫不如我们和公子一同出去赏花吧,这几日公子不用上朝廷,所以时辰空余的很咧。”

“不要。”依依忽地很抵触,提到依寥远脸色变了变,与往常欢快的性子截然不同。

八角奇怪的紧:“小姐怎么了?现在赏花的人,而且还这么乱,若是遇到坏人可怎么好,让公子陪着最起码安全一些。”

“我说不要就不要!”声音提高了一些分贝,惊的八角连连点头。

她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脱轨的情绪,整理了下语言,道:“哥哥今日忙碌的紧,人需要歇息,况且过些日子就是武状元比赛了,听爹爹说他也要帮忙,我们就不要搅了哥哥的清静了,现在是白日,不会有什么坏人,况且我还带着鞭子,我们在日落之前回府即可。”

打着油伞。

依依和八角凉爽的出了将军府。

府外的阳光愈发的刺目,恍若一团火球儿在天边烧灼似的。

草长莺飞,柳叶柔弱的拂动的轻飘飘的,知了低低的鸣叫,小鸟儿在鸟窝里探出头观望着。

“真是热。”依红妆挥动着手帕让自己凉快一些。

饱满的额头上凝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八角心疼她,拉着她的手来到了一座石桥上,石桥上有一些小贩,他们是从扬州那边过来的,拉着一车的椰子。

八角掏出来几个铜板朝那些小贩们买椰子。

这个椰子是依红妆从未喝过的,造型独特,将椰子的下方戳一个洞,然后掏空了竹叶杆儿,把竹叶杆儿插到椰子口中,用嘴巴轻轻的吸允就能喝到了。

“买两个来尝尝吧。”依红妆口渴的不得了,谁知今儿个会这般热呢,她都感觉衫裙潮湿的贴在后背上了。

好不舒服,晚上回去定要好好的洗澡。

小贩们收了铜板将椰子递给她们。

她们二人一边赏着荷花一边来到石桥下乘凉,因为那边有一个小凉亭。

殊不知。

就在她们前脚离开后,那几个小贩们推着椰子车佯装沿街叫卖的样子一路跟着她们……

宫中的午后。

一器皿一器皿的冰块儿被源源不断的送到了乾清宫澈,慈宁宫等各个宫殿。

敞开龙袍的夜元澈面上染着一层薄汗,英气十足的眉头轻轻的拧起,那双黑曜的眸子盛着专注,眼眸下方是成摞成摞的奏折,上面红色笔墨星星点点的勾画。

整整两日了。

夜元澈坐在奏台前一动不动。

脖子都僵硬了,当他微微晃动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有些动弹不了了。

抬了抬手臂,小公公有眼色替他捏着硬硬的脖子筋,揉着酸胀的手臂:“皇上,喝杯参茶吧,光这么熬着也不行啊,要不奴才陪皇上出去看看荷花儿,今年的荷花长的可好了。”

“朕还有些奏折没批阅完。”夜元澈倦倦地说,揉着眉心:“依将军来了?”

“回皇上,来了,跟外面候着呢。”小公公含笑道。

“宣!”简单明了的一个字透视着他近日的疲倦。

依将军带着混身的热气来到了乾清宫,拂袖而跪:“臣参见皇上。”

“夜子风手里的兵权朕想尽快收回来,你怎么看。”夜元澈开门见山地说。

他是一个有预知的人。

自从上次夜子风闹的‘篡位’一事,他就一直耿耿于怀。

夜子风虽有野心,倒也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他的耳根子极软,别人只要在他耳边吹吹风,他就会跟个二傻子的照着做。

这两次的事情,夜元澈断定,定是有人在他背后出谋划策!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

夜元澈邪魅的唇角一勾:楚凌轩!

依将军自然知道夜子风手里有兵权并非是好事,他慢慢思量:“回皇上,兵权的确是该收回,但不能操之过急,因为王爷私下定买通了不少的大臣,而且也不难猜出他也在外面勾结了一些心思肮脏的人,若是直接让他交出兵权,定会狗急跳墙!”

“是。”夜元澈点点头,端着参茶细细的抿了一口却尝不出什么味道:“所以朕要慢慢的将兵权收回,朕决定武状元比赛后,给夜子风升个官儿,让他名正言顺的握着这些兵权,然后朕决定让依寥远辅佐他,这样,久而久之,依寥远就能够慢慢的收拢人心,从而将兵权握在手里了。”

闻言。

依将军有些吃惊:“皇上太过抬爱犬子了。”

“依将军怕是多想了。”夜元澈凝着他有些慌乱的眸子,猜准了他的心思:“虽然朕喜爱你的女儿,但是绝对不会在朝政上徇私舞弊,朕念令公子是个人才,武功又好,而且很会拉拢人心,所以朕才让他担此重任。”

抱拳的依将军似乎松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正事儿说完了,那么接下来该说说私事了。

寂静的空中。

修长的手指敲打着笔墨纸砚,泛着‘叮当’的响声。

夜元澈沉若醇厚的声音缓缓响起,口吻里带着有些别扭的尴尬:“依将军,家里人……最近可好?”

他所谓的‘家里人’指的就是依红妆。

相信明眼人都清楚。

老狐狸似的依将军怎会不知道:“这……多谢皇上关心,家里人一切尚好,因为近日是荷花节,小女带着丫鬟出去赏荷花去了。”

夜元澈满意愉快的“噢”了一声。

赏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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